柳家老祖宗在柳家有著絕對的權力，柳家小輩垂頭低眉，緘默不語。
柳家老祖宗道，“楚雲夢，你可以說了。”
“說什麼，什麼相信我？如果你相信我，你就不會質問我是不是我做的了？”楚雲夢道，“我已經不想說了，你認為是我做的，那就當是我做的，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楚雲夢閉上眼睛，準備接受柳家任何的責備和刁難。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楚雲夢知道她自己是清白無辜的，這就足夠了。
柳家老祖宗蹙著眉頭，欲言又止，看向柳元東的雙眼夾雜著不可置信。
他已經給足楚雲夢麵子和機會，楚雲夢一次次拒絕解釋，她究竟是要鬨什麼？
他們懷疑楚雲夢打碎了收藏，是因為楚雲夢處於案發現場。
楚雲夢的腳下和身邊都有收藏的碎片，他們懷疑楚雲夢不是合情合理嗎？
楚雲夢有作案嫌疑，他們詢問楚雲夢，這同樣不是合情合理的行動嗎？
楚雲夢為什麼要表現得受了大委屈的模樣，真正該委屈傷心的人是柳家老祖宗啊！
柳元東看出柳家老祖宗不開心，輕輕拉了拉楚雲夢，讓楚雲夢回答柳家老祖宗的問題。
那麼簡單的問題，三歲小孩子都可以回答，楚雲夢為什麼不回答？
一直堅信楚雲夢是無辜的柳元東，此時此刻不禁對楚雲夢產生了一絲的懷疑。
楚雲夢為什麼始終不正麵回答他們的問題，難道真的是楚雲夢打碎了收藏？
因為是楚雲夢打碎了收藏，所以楚雲夢心虛氣短，無法理直氣壯地自證清白？
懷疑如同一顆種子，落地生根，紮根在柳元東的心裡。
“柳元東，你那是什麼眼神？”楚雲夢傷心欲絕問道。
柳元東眼睛裡的失望和懷疑是什麼？
柳元東為什麼看著她露出失望和懷疑的眼神？
難道……難道柳元東真的懷疑是她打碎了柳家老祖宗的收藏？
這一刻，楚雲夢的心仿佛變成了碎裂成無數碎片的粉彩鏤空吉慶有餘轉心瓶。
柳家老祖宗長歎一聲，道，“元東，你把楚雲夢帶回去，以後沒事不要過來了。”
柳家老祖宗這句話說出，柳元東臉色一白，他的三個弟弟喜上眉梢。
柳元東曾經是柳家老祖宗最中意的繼承人。
多年前，柳元東執意娶楚雲夢為妻，傷透了柳家老祖宗的心。
今天晚上，因為楚雲夢的關係，柳家老祖宗對柳元東失望透頂。
柳元東失去了繼承資格，那偌大的柳氏集團是不是會落在他們的手上？
“走就走。”楚雲夢道，“你們顛倒黑白，扭曲事實，誣蔑清白之人，我一點也不想留在這裡。”
“你說你是清白之人，所以你是說你沒有打碎我的粉彩鏤空吉慶有餘轉心瓶？”柳家老祖宗多嘴問了這一句。
楚雲夢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是不是我做的重要嗎？”
重要的不是是不是她打碎了柳家老祖宗的收藏，重要的是柳元東他們相不相信她。
女人終究是外人，她嫁給了柳元東，仍然是柳家的外人。
柳家老祖宗不禁扶額，他的寶貝孫子娶了個什麼鬼東西回來？
他就是要楚雲夢給個答複，怎麼就那麼難啊？
柳元東一臉抱歉地向柳家老祖宗道歉，之後他會再過來鄭重地和柳家老祖宗賠禮道歉。
柳元東抓著楚雲夢的手，向著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