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親爹寵著熙娘和段明朗就算了,他們好歹是自家親爹的女人和親兒子。
但自家親爹一口一個“欣欣”,裡裡外外都為了唐君欣說話,狂踩自己兒子的麵子,段明煦忍無可忍。
君欣心平氣和地說,“你如果不是老子的兒子,你以為你可以生出來?”
段明煦被噎了一下,“爹,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怎麼可以比起關心我,更加關心唐君欣?”
“我和你唐伯伯是幾十年的老朋友,是戰場上過命的好兄弟,因為你這個畜生,我和你唐伯伯幾十年的感情沒了。”君欣道,“你應該慶幸你是老子的兒子,否則老子已經殺了你為欣欣報仇。”
段明煦咬了咬牙,憤怒轉身離開。
自家老子不僅更看重唐君欣,連唐國公那個老頭子都排在他的頭上,段明煦發誓,他一定會讓自家老子後悔。
段明煦離開,君欣繼續帶著熙娘和段明朗用膳。
兩個時辰後,君欣獨自往隔壁清和院而去。
清和院安安靜靜,門庭院有一棵百年銀杏樹,枝繁葉茂,碩果累累。
兩側是兩個花壇,爭奇鬥豔的名貴花朵數不勝數,一朵白玉牡丹的價格放在外麵就是天價。
除此之外,清和院裡的一桌一椅都是名貴之物,許多擺飾都非常眼熟。
眼熟就對了,清和院裡百分之八十的擺飾都是原主的嫁妝。
這些年,曲氏以各種理由,從原主的嫁妝中拿到這些好東西,擺在清和院中。
擺放了幾年,原主的東西成了曲氏的東西,曲氏隻字未提把東西還給原主。
原主的東西,君欣就是毀了,都不會留給曲氏。
君欣越過庭院,來到曲氏的臥房。
臥房外,兩個嬤嬤昏昏欲睡地守著。
她們一見到君欣,困意飛走,忙不迭躬身請安。
君欣擺擺手,“曲氏可在裡麵?”
嬤嬤們點頭。
君欣推門而入,走到床邊,曲氏這老東西正呼呼大睡。
君欣叫了一聲曲氏。
曲氏迷迷糊糊醒來。
君欣開門見山,讓曲氏馬上搬出清和院。
曲氏立即清醒,哭嚎清和院是她的院子,她絕對不會搬出清和院,把清和院交給熙娘那個賤人。
“熙娘是我的女人,你張口閉口叫熙娘賤人,曲氏,你將我置於何地?”君欣問道。
曲氏反問道,“那你呢?你將我置於何地?段銳達,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君欣道,“熙娘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她也是你的恩人,對待恩人,我們難道不該把最好的一切都給熙娘?”
曲氏道,“憑什麼?我憑什麼要把清和院送給熙娘那個賤人,她……。”
“管家跟我說了一件事,你曾對欣欣那孩子說,田青雪是明煦的救命恩人,夫妻一體,所以田青雪是欣欣的恩人,於是你勸欣欣搬出熙和院,把熙和院讓給田青雪來住。”君欣道。
曲氏知道君欣接下來要說什麼,臉色刷的一下死白死白的。
君欣又道,“因為田青雪是明煦和欣欣的恩人,所以田青雪住進了熙和院,而熙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是你們一家之主的救命恩人,她即是你們的恩人,難道你不該把清和院讓出來給熙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