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了原主記憶,君欣在下一個站點下車,又坐上另一輛公交車。
公交車悠悠晃晃大半個小時,君欣回到了原主的居所。
原主住在樓房密集的城中村,居住環境一般。
原主住在這裡,不僅僅是因為原主手裡沒錢,還因為這地方人多。
人多意味著熱鬨,意味著八卦多。
事實證明了原主的選擇是高瞻遠矚,獨具慧眼。
君欣才走進城中村,便看到一家餐館前人山人海,摩肩擦踵。
“出什麼事情了?”君欣好奇地問一個探頭探腦的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激動地說,“聽說是兩口子吵架,男的出軌,女的來找男的要說法,又……攪屎棍。”
一聲“攪屎棍”驚動了裡三層外三層的吃瓜群眾。
然後,吃瓜群眾熱情地送君欣到人群的中心。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人們的目光都被鎖定在了兩個中年人身上,包括君欣在內。
中年男人的臉上有幾道觸目驚心的爪痕,雙目充血。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無法遏製的憤怒,死死地盯著對麵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披頭散發,神色憔悴,灰褐色的上衣已經破了好幾個洞,看上去令人十分心酸。
“單飛躍,老娘我辛辛苦苦操持家務,照顧你的生活起居,你就是這麼對老娘的?”中年女人哭著問道,淚水從她眼角流淌下來,劃過臉龐,無聲在訴說著她內心的痛苦和委屈。
被叫做單飛躍的中年男人怒氣衝衝地回應道,“我是出軌了,那又怎樣?我不過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小錯誤。鄒玉柔,我又不是要和你離婚,你急什麼急?”
鄒玉柔的哭聲更加淒慘了,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仿佛是在風中搖曳的一朵無助的花。
“你出軌了,你還說這是小錯誤?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知道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嗎?”
單飛躍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但很快就被他的怒火所掩蓋。
“我知道你為這個家付出了很多,但是我也有我的需求,你不能滿足我,我隻能去外麵尋找安慰。這不是很正常嗎?鄒玉柔,你是我老婆,我不會忘了這點。”
最後這句話,單飛躍是說給鄒玉柔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對麵的女人可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
鄒玉柔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她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深愛的男人,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再信任他了。
“正常?你說這是正常的?你知道你這樣做對我有多大的傷害嗎?你有想過我們的孩子嗎?他們以後要怎麼麵對這個破碎的家庭?”
單飛躍的情緒也變得激動起來,他大聲地喊道,“我知道我對你造成了傷害,但是這是我的錯嗎?你就沒有責任嗎?如果不是你……你平時總是對我嘮嘮叨叨,這讓我感到壓力很大,我需要一些自由的空間。”
君欣凝神注視著單飛躍。
單飛躍剛剛的停頓十分奇怪。
君欣聽得出來,單飛躍一開始並不想指責鄒玉柔嘮叨煩人,糾纏不休,不給他自由。
君欣猜測,單飛躍隱藏著秘密。
秘密啊!
秘密好啊!
鄒玉柔的聲音帶著一絲絕望,“自由?你說你需要自由?那你為什麼要結婚?為什麼要承諾對我和孩子們負責?你現在說這些話,不覺得自己很虛偽嗎?”
“你不想過了,那可以不過。”單飛躍帶上賭氣的口吻說道,“我可以隨時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