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寬敞的彆墅大廳裡,慕夏璿原本以為自己的讓步已經足夠明顯,她梗著脖子,心中暗自期待君欣能夠識趣地服軟。
結果出乎她的意料,君欣的反應卻如同波濤洶湧的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君欣的雙眼紅腫,淚水不斷地滑落,她邊哭邊鬨,聲音中帶著幾分楚楚可憐。
“媽,你怎麼能這樣?你不僅倒打一耙,平白無故汙蔑我是惹是生非的禍國妖姬,還凶我。”
“我一直尊敬你、愛護你,可你卻這樣對我。我真的好傷心,我還是離開這個家吧,我要去找我的爸爸媽媽。”
君欣的呼吸變得急促,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控訴的力量。
她的身體微微前傾,仿佛要撲向對方,讓慕夏璿感受到她的憤怒。
臉上的肌肉緊繃著,顯露出她內心的憤怒的激動。
她的表情更是嚴肅而堅定,沒有絲毫的退縮和猶豫,仿佛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不可辯駁的真理。
景燁霖和慕夏璿被君欣的話震得愣住了。
兩人的腦中仿佛被雷擊中,不斷回蕩著“禍國妖姬”這個詞。
他們麵麵相覷,心中都充滿了疑惑。
慕夏璿更是覺得莫名其妙,她怎麼不記得自己說過這樣的話?君欣不就是一個惹是生非的賤人嗎?
在君欣的左腳即將跨出大門時,景燁霖才如夢初醒。
他深知不能讓君欣就這樣離開,否則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將化為泡影。
他急忙上前拉住君欣,同時轉頭對慕夏璿嚴厲地說道,“媽,你這樣做真的過分了。請你向君欣道歉!”
慕夏璿心中委屈至極,但看著景燁霖那帶著警告意味的眼神,她知道自己沒有選擇。
她低下高傲的頭顱,向君欣道歉。
“欣欣,媽媽剛剛的話可能說得重了些,你彆往心裡去。我向你道歉。”
君欣聽到慕夏璿的道歉,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她轉頭看向慕夏璿,眼中的淚水已經乾涸,取而代之的是長輩對晚輩的無奈和大度。
“既然媽你都道歉了,我一個作兒媳的,也不會和你計較。畢竟大人有大量。”
然而,她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不過,媽,你下次要是再汙蔑我、傷害我,我馬上離開這個家,把這一切告訴我爸爸媽媽,讓他們為我主持公道。”
慕夏璿點了點頭,心中雖然不滿,但還是乖巧地回答道,“欣欣,媽媽知錯了。我這就上樓反省去。”
她擔心自己繼續麵對君欣會忍不住爆發,所以決定眼不見為淨,上樓歇息。
君欣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轉頭對景燁霖說道,“既然媽要反省,那今天的晚飯就不要讓她吃了。”
她看向慕夏璿,問道,“可以嗎,媽?”
慕夏璿咬了咬牙,惡狠狠地吐出“可以”兩個字,隨後便上樓去了。
大廳裡隻剩下君欣和景燁霖兩人。
君欣揮了揮手,示意景燁霖繼續之前的表演,“接著奏樂,接著舞。”
景燁霖無奈地苦笑一聲,隻能強忍著身上的劇痛,一遍遍地為君欣表演《天鵝湖》。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吃力,但為了討好君欣,他不得不堅持下去。
直到景燁霖實在跳不動了,君欣才大發慈悲地讓他回房修習。
景燁霖卻還不能休息,他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去敲響慕夏璿的房門,親自為她解釋其中的利害關係。
慕夏璿看著景燁霖憔悴的麵容,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心疼,“燁霖啊,我們就不能光明正大地吞並廉氏集團嗎?你看看你,這才多久,就瘦成這樣了。”
景燁霖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媽,廉氏集團不是普通的公司。如果我們光明正大地開展吞並計劃,期間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而且,這樣做也會給集團和家族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媽,你不用擔心我,我可以忍的。”
“不行,我忍不下去了。”慕夏璿大喊道,“燁霖,你看看你,你被廉君欣折磨成什麼鬼樣子。”
景燁霖不再說話,而是艱難地脫下那雙冰冷堅硬的水晶鞋,他的雙腳已經慘不忍睹。
原本白皙細膩的肌膚此刻變得紅腫不堪,甚至有些地方已經磨破了皮,露出了嫩紅色的肉。
他的腳趾因為長時間被緊箍在鞋尖處,已經變得扭曲變形,每一個關節都在無聲地訴說著痛苦。
他的腳掌更是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水泡,有些已經破裂,流出了淡黃色的液體。
這些水泡像是被火烙過一般,每一個都讓他感到鑽心的疼痛。
他的雙腳在脫下鞋子的那一刻,像是得到了解脫,但又像是被撕裂開來,疼痛瞬間傳遍全身。
景燁霖緊咬著牙關,努力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聲音。
他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與臉上的蒼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慕夏璿的目光緊緊跟隨著景燁霖。
她看著他脫下那雙冰冷堅硬的水晶鞋後,雙腳那淒淒慘慘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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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知自己的兒子為了家族的利益,付出了太多的努力和犧牲。
看到他這樣,她心裡五味雜陳,既心疼又無奈。
“燁霖,你……我……你為了家族,真的付出了太多。”慕夏璿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我之前的行為,確實讓你為難了。我明白了,如果這個時候我再打退堂鼓,那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景燁霖看著母親眼中的擔憂和自責,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深知母親的性格,知道她是個驕傲且堅強的人,能讓她低頭說出這樣的話,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
他輕輕歎了口氣,走上前去,握住母親的手。
“媽,委屈你了。”景燁霖的聲音中充滿了感激和寬慰,“我知道你的性格,也知道你的委屈。但請相信我,這一切都是為了家族的未來。我會儘我所能,讓一切變得更好。”
慕夏璿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她兒子是個有遠見、有擔當的人,她相信他能夠帶領家族走向更加輝煌的未來。
她拍了拍景燁霖的手,示意他回去休息,“好了,你快去休息吧。看你的腳,都腫成這樣了。我會記住自己的承諾,不再和廉君欣頂嘴。你放心吧。”
景燁霖點了點頭,緩緩地站起身子,用顫抖的雙手支撐著身體,一瘸一拐地向房間走去。
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但他卻沒有停下。
當他終於走進房間,躺在床上的那一刻,他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疲憊和無力。
他閉上眼睛,任由疼痛在身體上蔓延開來,眩暈感隨之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