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令原主震驚與憤怒的是,柴拉斯基竟然打算將她視若珍寶的秀發,移植到自己那自認為充滿男子漢氣概的胸口,企圖將這份美麗與哀愁轉化為自己的一部分。
那些曾經如絲般柔滑、如夜般深邃的發絲,在他眼中竟成了滿足私欲的工具,被肆意地玩弄與改造。
原主的心中充滿了憤慨與不甘,她無法容忍自己的美好被如此踐踏與侮辱。
她的靈魂在哀嚎,在呐喊,但她的聲音卻無人聽見,她的憤怒也無人感知。
她隻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用那雙無形的眼睛,見證著柴拉斯基的惡行,同時也見證著自己的悲劇。
柴拉斯基置身於現實的世界,對這一切毫無察覺。
他隻是靜靜地撫摸著胸口那片由原主頭發構成的奇異區域,臉上洋溢著一種近乎癡迷的滿足與幸福。
在病房昏黃而壓抑的光影交錯間,柴拉斯基的眼神仿佛深邃的潭水,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與渴望。
他之所以決定在胸膛上以原主頭發作為自己胸毛,這一切的根源,皆源自對符慕凝那近乎癡迷的愛戀。
符慕凝,擁有著獨特審美,她的世界裡,男人的魅力如同烈日下的麥田,而濃密的胸毛則是那片麥田中最耀眼的金色波浪。
在她眼中,這不僅是男性力量的圖騰,更是愛情詩篇中不可或缺的浪漫注腳。
而柴拉斯基,儘管心潮澎湃地愛著她,卻自覺在這金色波浪前黯然失色,自己的胸膛如同未經風霜的平原,缺少了那份令人心動的野性與魅力。
這份自卑與渴望,在柴拉斯基的心田悄然生根發芽,最終綻放出扭曲的花朵。
他渴望能夠成為符慕凝眼中的完美戀人,渴望以任何方式填補自己胸前的那片“荒蕪”。
於是,當原主的生命之火熄滅,留下了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時,柴拉斯基看到了救贖的曙光。
他小心翼翼地拔下每一根發絲,如同采集世間最珍貴的寶石。
這些發絲,在柴拉斯基眼中,不僅僅是物質的存在,更是他對符慕凝深情的寄托,是對自己愛情缺憾的一種彌補與修複。
他想象著,當符慕凝的手輕輕滑過這些由原主頭發編織而成的胸毛時,能夠感受到他內心深處那份熾熱的愛意與無儘的犧牲。
原主的鬼魂目睹了這一切,了解前因後果,她的憤怒如同火山爆發,雙眼中燃燒著不滅的怒火。
她深知自己已超脫生死,無法直接乾預現實,但她那強烈的願望卻如同磁石一般,吸引著同樣擁有不凡力量的君欣。
君欣感受到了原主鬼魂那強烈而執著的呼喚,響應這份來自彼岸的呼喚,為原主實現那未竟的心願。
原主希望,以某種方式,讓柴拉斯基也體會到失去珍視之物的痛苦。
至於其他人,原主選擇了放手。
她相信君欣有足夠的智慧與力量去處理後續的一切。
無論是報仇還是寬恕,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都隨君欣的意。
……
在臥室的溫馨懷抱中,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悄然探入,輕輕拂過君欣的臉龐,為她柔和的輪廓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
房間內彌漫著淡淡的晨光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清新氣息,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