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天晃晃手中的鋼刀,鋒利的刀刃,在陽光照耀下,更顯奪人二目。
見老趙一臉殺氣騰騰的樣子,吃瓜群眾發出一陣驚呼,紛紛向後退縮。
趙凡天掃了一眼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衙役們,然後轉頭看向圍觀的百姓,聲音宏亮地喊道“老子便是趙凡天!那個曾經在一夜之間剿滅黃河水賊、血洗池州縣衙、殺穿濮州城的趙凡天!
今日,誰敢攔住老子的去路,我就會讓你們這東阿城多出幾座新墳!有膽量的儘管上來試試,若是沒膽子上來,都尼瑪給老子滾開!”
他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在人群中炸響,誰願意為了一吊錢和這亡命徒拚命啊,為了屎一身,那就更不可能了,躲還來不及呢!
趙凡天這幾句話簡直狂的沒邊了,幾乎是指著人鼻子說人慫,把一個法外狂徒的形象演繹的淋漓儘致。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不能鎮住場子,真沒法保證身後郎玉柱的安全。
不過,效果卻出奇的好,他每前進一步,麵前的人群就後退十步,周圍十丈內無人敢靠近。
真有那膽大不怕死的吃瓜狂人,也隻敢在百步之外遠遠尾隨,這也讓他省了不少心,不必時刻擔心身後書呆子的安全,總算沒有白做這場戲。
有小狐狸在前方穿梭探路,趙凡天根本不怕埋伏,大步向城東走去。
吃瓜群眾當然不l了解細節,因此在他們的眼中,這位一吊俠簡直太牛逼了!
一人一刀,於鬨事之中挾持知縣大人,在數千人的圍觀中,全無懼色!
他竟然將東阿城數萬軍民視若無物,這等囂張跋扈的行徑,簡直可以和三國時期的典韋鬨市提著頭顱行走一般!
典韋當時在鬨市之中如此行為,周圍的人竟然沒有一個敢於上前捉拿他,而如今此人也是這般,完全不把東阿城的數萬軍民放在眼裡!
郎玉柱的家距城東並不遠,至多不過一裡遠,但趙凡天隻覺得這一路像走了一輩子!
被幾千人圍觀,要說不害怕,那純屬扯淡。
這麼多人,即使一人一拳,即使趙凡天抗揍,恐怕也要被打出翔,更彆說郎秀才那個廢柴了。
沒辦法,唯有靠裝逼強撐著場麵,才能博取一線生機。
終於再走百十步,就可以出城了,趙凡天雖是麵色如常,但渾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浸透。
唯有那書呆子不知此行的危險,不但悠哉遊哉的跟在趙凡天身後,還有閒心在心裡評判趙凡天和典韋,到底誰更厲害。
趙凡天遠遠地望著那座越來越近的城門,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總算是快到目的地了!”。
然而,就在他繼續前行的時候,突然間,從城牆上走下來百十名全副武裝的士兵。
這些士兵迅速列好隊,整齊地站立在城門口,擋住了趙凡天和郎玉柱的去路。
與此同時,城頭上還有幾十個手持弓箭的弓手探出身來,他們張弓搭箭,瞄準著下方的趙凡天和郎玉柱。
隻要有一絲風吹草動,或者接到上頭的命令,這些弓手們便會毫不猶豫地鬆開弓弦,將無數箭矢如雨點般射向他們二人。
到那時,趙凡天和郎玉柱恐怕就會被亂箭射成刺蝟。
麵對如此嚴峻的局勢,趙凡天的心跳不禁加速起來。他瞪大眼睛,緊盯著那些虎視眈眈的士兵和弓手,額頭上也漸漸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