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一拂塵打倒了和尚,本著趁你病要你命的真理,又衝上來補了一腳,將和尚踢翻在地。
這老道踩著和尚的腦袋,手裡舉著拂塵,一臉猙獰,對周圍人吼道“還有誰?”
“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敢跟道爺搶這票買賣?”
趙凡天看著這道士,佩服的不要不要的,這才是真正的狠人,不愧是瓦屋山下來的,是個真盜戶。
正想上前與這道士攀談一番,套套交情。
突然一條鎖鏈套在老道脖子上,兩個衙役走過來,喝道“公堂門前,公然行凶,你這賊老道是想吃牢飯嗎?”
老道一看不對,忙喊道“我是瓦屋山下來的,我是盜戶!”
一個衙役舉起水火棍對著老道就是兩棍,“你就是盜聖,也不能在縣衙門口行凶,跟我走!”
說著兩個衙役便拉著那道士進了縣衙,而那個和尚也被人扶起來,跟著去縣衙問話了。
看過這出鬨劇,也讓趙凡天對盜戶這個概念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他心裡琢磨,以後要不也拿那個身份出來,嚇唬嚇唬人,當初那個金和尚不就是被嚇得乖乖服軟了嗎?
那他是不是也可以喊自己是盜戶呢?
正胡思亂想間,一個老道已經走上前,一把撕了門口的榜文,衝周圍拱了拱手道“諸位,在下玄誠子,龍門派出身。
因為需要盤纏去衢州,還望各位給個麵子,把這個活讓給貧道,謝謝諸位!”
那道人身穿粗布道袍,滿麵風霜,說話間帶著些關中口音,應該是路過這裡,順便捉個妖掙一點路費。
見這道士說的客氣,趙凡天也沒有多說什麼,他也想看看這個龍門派道士的手段。
玄誠子給眾人過禮,便要隨衙役進縣衙,趙凡天見狀,連忙上前一步道“道友,貧道趙守天,也想隨道友進去見見世麵,還望行個方便!”
那位玄誠子倒也好說話,稽手道“都是道門中人,進去看看也無妨,隻是希望不要妨礙貧道施法。”
趙凡天忙點頭道,“那是自然,多謝道長了。”
隨玄誠子進了縣衙,他小聲的在小狐狸耳邊問道“這裡作祟的狐狸你認不認識?”
小狐狸沒好氣的搖了搖頭,將頭埋進尾巴裡,不想再搭理這個沒見識的家夥。
要知道,除了四大狐族,天下間更多的是那些野狐。
之前那個鴉頭的家族也可以算作野狐,但她們算是混的比較好了,也能和青丘族搭上些關係。
更多野狐隻是自行修煉,無門無派,而那些四處作祟,將狐仙名聲搞臭的,大多是這些野狐。
因為無門無派,行事無所顧忌,一旦有了修為,往往會為禍一方。
比如現在這隻狐狸,也不知是抽的哪門子瘋,竟然在官署裡麵作祟,真是老壽星上吊嫌自己活得長了。
這不,報應不是來了嗎?
玄誠子走進縣衙,從懷裡掏出一個羅盤,腳踏禹步,一看便是有些手段,不是那種蒙事的家夥。
待走到一個米缸前,道士將羅盤揣進懷裡,取出一支鈴鐺,左手執鈴,右手則高舉一柄桃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