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這想法,但趙凡天也知道,就現在他們這狀態,真要再來一波群蛇圍攻,上去連逃都是奢求。
可讓他就此放棄,但也實在不甘心,況且萬一廟裡還有和尚的同夥,在半道兒在陰他們一下,也是件麻煩事。
想了一下,把小柳兒叫過來,吩咐道“小柳兒,你飛到那個寺廟上空,看看裡麵是什麼情形,還有沒有大蛇?”
“記得飛高一些,一旦有危險,立即下來跟我說,小心!”
黑夜本就是鴞鳥主場,小柳兒自然不帶怕的,拍打著翅膀,向山上飛去。
等了不多會,小貓頭鷹就飛了回來,大聲說道“沒了,廟門大開,看不到一個人,也沒有一條蛇,都被雷劈死了。”
趙凡天這才放下心,牽著盜驪,上了瓦屋山,小柳兒飛在天上,嘰嘰喳喳的在前麵帶路。
到了寺廟門口,趙凡天抬頭看去,隻見這間寺廟連個名字都找不到,兩扇破門虛掩著。
看結構,以前應該是有門樓的,估計是和尚為了方便大蛇出入,將門樓拆掉了。
隨之拆掉的,自然也包括了寺廟的名字,而那兩扇木門也隻是件擺設罷了。
進了寺廟,發現裡麵異常寬闊,僅有一間主殿,供奉著一尊毗沙門惡佛像,佛像麵目猙獰,栩栩如生。
後院有兩間禪房,東麵牆角處一間看起來十分破敗,應該許久未曾有人居住了。
西側那間,門前打掃的很乾淨,應該就是那個和尚的居所。
門敞開著,被風吹的吱呀作響,裡麵還點著一盞油燈,看來是和尚走的匆忙,未來得及吹熄。
趙凡天邁步走進禪房,見裡麵的陳設非常簡單,靠窗擺放著一張破舊的木桌,一塊條石充作凳子,一張木床,僅此而已。
如果不是見到方才和尚的樣子,他此時見到這座禪房,也會以為這裡住著一位苦修的有道高僧。
見床上除了一條破被,再無其他長物,趙凡天便走到桌前,
隻見桌上並沒有佛經,隻是放了一本拿繩子編起來的粗紙冊子,旁邊還扔著一管筆,墨汁濺落了一地。
和尚應該是正寫著什麼,但突然得到巨蟒被殺的消息,心神大亂,連筆都忘記擱置到筆筒中。
打開那本冊子,趙凡天樂了,他還當和尚寫的什麼大作,原來竟然是一本日記。
隻是日記貌似是跳著寫的,估計也是這和尚平日裡生活枯燥,有事發生才會記錄上去。
隨手翻開那本冊子,上麵寫著,
順治元年甲申十月初五,在瓦房山發現廢棄寺廟一座,正好訓練兒輩,實乃佛祖庇佑。
順治五年戊子三月十七,大紅不聽訓誡,又吃了一個樵夫,我責罰它,一月不許吃飯,若因吃人,引起官府注意,壞了主人大事,我雖萬死難辭其咎。
後麵的內容大多是,這兩條巨蛇又長大了多少,或者又有大蛇傷人,他很苦惱,怕被人發現一類。
通過這個和尚的日記,趙凡天也知道,這個和尚有密法,可以指揮群蛇結陣攻擊。
隻是還未出手就被自己養的蛇拍死了,屬於出師未捷身先死,不知道能否算得上是工傷。
貌似窩在這破廟裡也是受人指使,飼養了大量毒蛇,等待幕後之人的吩咐,而這兩條巨蛇也是幫助幕後之人飼養的。
這也是為何那頭小一些的巨蛇被打死後,和尚一定要帶著全家老小出來報複的原因,否則他沒法向後麵的人交代。
“趙大爺,快來看,這裡還有好多蛇,多的數都數不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