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天吐了好一陣,終於緩過這口氣,本想下去教訓一下這個和尚,但看到下方提著糞桶的信徒,還是強迫自己忍了下來。
和尚大放厥詞後,便對手下說道,“你們提兩個淨捅,放在這家酒樓門口,讓進出的食客也體悟一下我大法!”
這把酒樓老板的臉都嚇綠了,趕忙伸手攔住,忙不迭的道歉,伸手從懷裡摸出一把碎銀,恭恭敬敬的放在花車上。
胖老板一邊擦著額頭的汗水,一邊說道“今世佛陀,我錯了,我錯了!”
“還望您老人家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這小生意,明日我一定備下厚禮,登門求教!”
那和尚不知是被銀子打動,還是聽到了明日還有厚禮,擺了擺手,“好了,既然是真心悔過,我還是願意給你一次機會的,停手!”
見鎮住了酒樓老板,金世成更加得意,站在花車上,對周圍的百姓說道“知縣大人拜托我重修文廟,不到一月時間,文廟就重修完畢,連知縣大人也讚不絕口。”
“今日特意禮送我出了縣衙,不想信眾熱情,一定要拉著我在宜興城轉一轉,宣揚佛法,彰顯功績。”
說到這裡,這位春風得意的今世佛陀突然麵色一沉,指著周圍百姓說道“前幾日,我座下信眾去溧陽化緣,竟無故被人毆打羞辱,此人據說要來宜興城。”、
“算算日子,應該早就到這裡了,可我弟子多方尋找,依舊未曾找到此人,定然是被人藏起來了,一旦讓我知道誰藏著妖道,小心佛法無情!”
說罷,一招手,幾個信徒舉著畫像,一邊給眾人展示,一邊喊道“各位父老鄉親都看真切些,這道士名叫趙守天,誰要是見過此人,速速向佛陀彙報,免得給自己招禍!”
金世成看著下方眾人噤若寒蟬,更加得意,罵道“這賊道以為欺辱了我的弟子,還能逍遙自在?”
“湖州,杭州都有我的弟子,他就是逃到天邊,也沒有用,我定要讓他將宜興的淨桶都舔乾淨!”
就在此時,樓上的窗戶突然被人踢飛,驚得下麵百姓一陣驚呼,紛紛躲避,生怕窗扇落下,砸到自己。
接著,便見一個身穿白衣的貴公子從二樓跳了出來,一腳將那個指手畫腳,大放厥詞的今世佛陀踢翻在地。
那人一下來,便將頭上的襆頭扔到地上,刷拉一聲,拔出腰間的鋼刀,架在和尚的脖子上,大喝一聲,
“爺爺趙凡天是也,哪個不長眼敢過來,我就一刀切下這禿驢的腦袋!”
趙凡天本來不打算出手,但聽這和尚的意思,這是跟他較上勁了。
不解決這禿驢,他好容易建的新號就徹底廢了,這真的不能再忍了,隻好跳下來,收拾這個不長眼的禿驢。“
這一下,彆說金世成了,就連他那些今世佛的信徒也被嚇傻了。
他們自己可以不惜命,但問題是現在佛陀被人拿刀架著,投鼠忌器之下,他們也不敢動手了。
隻是急得在一旁大呼小叫,再加上吃瓜群眾向後擠,場麵早已亂作一團。
在場人多了,自然有人知道趙凡天這個名字代表什麼,有人興奮的高聲喊道”這人是趙大力,一吊俠來我們宜興了!“
”沒錯,身長九尺,眉間豎紋,出場必報化名,就是一吊俠!“
趙凡天此時已經顧不得百姓叫自己什麼了,先解決了這和尚,才能考慮後麵的事情。
他本想一刀剁了金世成,但考慮再三,還是沒敢動手,原因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