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鼠妖的事情處理完,趙凡天和忘川帶著狗蛋的魂魄回到胡家大宅。
忘川讓胡員外將狗蛋帶到麵前,又點燃三柱香,拜請壇中眾神作主,把手放在胡狗蛋的頭頂,
口中念誦法訣,“天靈節應,願保長生,太玄之一,守其真形,五臟神君,各保安寧,三魂七魄歸本宮神兵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隨著口訣念完,胡狗蛋眼神從渾濁變得清明,也不再胡言亂語,顯然是恢複了正常。
胡員外見寶貝兒子恢複正常,自然喜不自勝,感謝之餘,問起降妖經過。
趙凡天笑著擺了擺手,說道“胡員外大可放心,捉走你兒子的泥書生是五通帳下書吏,真身是隻鼠妖,已經被我忘川師弟滅掉了,已無後患。”
這話說的模棱兩可,既點明了泥書生的出處,又說出了他的下場,唯獨沒有說明他為何要捉胡狗蛋,直叫人浮想聯翩。
趙凡天所言句句屬實,至於聽到的人會不會瞎聯想,就不在他的控製範圍了。
果然,這位南潯首富聽後,臉色大變,當即讓胡狗蛋跪倒,認忘川老道做乾爹。
並以需要監督道觀修建為借口,極力請求趙凡天和忘川在自己家住下。
趙凡天自然明白胡員外的意思,他是怕他們走後,五通報複胡家,既給兒子,也是給胡家找一個靠山。
趙凡天當然沒時間在這裡耽擱,但他卻將忘川留在了胡家,畢竟費這麼大勁,就是為了給樓觀派修一座道觀,自然要有人留在這裡監督才能放心。
因此忘川雖然很想繼續跟著趙凡天,學習為人處事之道,但權衡利弊,也隻好留在了胡家。
他本來想勸說趙凡天跟他一起留下,可誰知趙凡天卻告訴他,鼠妖當時交代了,五通之中的四郎可能在吳中。
他要去看一看,如果有機會,就滅掉這幾個猖神,絕了後患。
說到這裡,趙凡天故意為難的搖了搖頭,說道“五通在江南橫行千百年,其間形象也多有變化,但這數百年來,一直是以五路財神的麵目示人。”
“這幾百年,五通沒少禍害江南百姓,好人家的妻女不知被他們糟蹋了多少,修真門派卻對此不聞不問,要說其中沒有利益瓜葛,鬼都不信。”
“我對五通沒什麼好擔心的,但唯獨怕到時修真界的門派會找我麻煩,畢竟不能像對付五通那樣滅了他們,這還真是讓人有些頭痛。”
忘川見趙真人如此義氣,感動的都要當場跪下了,他拍著胸脯保證。樓觀派會做他的強力靠山,誰敢質疑趙凡天,就是與樓觀派為敵。
為了讓趙凡天放心,忘川當即飛符傳回門派,告知守天真人為樓觀派做出的貢獻,並讓門派傳檄各大道門,說請守天真人做樓觀派的外聘長老。
這就等於是告訴各大修真門派,守天真人是他們樓觀派的人,誰要是詆毀守天,就是和樓觀派為敵。
忘川還信誓旦旦的告訴趙凡天,彆看他們樓觀派窮的都要吃土了,但打架從來沒輸過,幾次道門大比,都能按著好些一流道門摩擦。
這一點趙凡天倒是相信,錢都不會掙,天天躲在山裡修煉,世俗門派自然打不過他們,這就是典型的窮橫,越窮越橫。
見得到了樓觀派的背書,趙凡天目的已經達成,便和忘川告辭,獨自離開了。
在回湖州的路上,大貓對趙凡天的手段簡直佩服的不要不要的,它可是知道趙大爺有多愛財。
如今竟然為了拉攏盟友,放棄了這麼大一筆收入,著實讓人意外。
隻是它還是有點疑惑,開口問道“趙大爺,你給這樓觀派的好處太大了吧,我們不過是讓它替我們背書,就送他們一場天大的富貴。”
趙凡天此時心情大好哦,罕見的沒有訓斥大貓,“你懂什麼,就是要讓他們覺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心裡愧疚,才會下死力氣維護我們。”
“否則,一旦我把五通都捶死了,它們那些爪牙鬨起事,再被有心人拿這事做文章,好容易搞出來的這個身份就沒法用了,損失更大。”
趙凡天說到這裡,頗有些自得,覺得頗有幾分指點江山的意味,隻是摸了摸下巴,感覺差了點意思,便對大貓吩咐,
“大貓啊,這次回湖州,你去給我買點假胡須,要諸葛亮,張良那一款的。”
“做神仙,沒有一把帥氣的胡子,終歸有缺憾!”
趙凡天本可以自己施法長出胡須,但他經常要切換身份,還是搞點假胡須來的方便。
這時小柳兒也插話了,
“趙大爺啊,我怎麼感覺你現在這個樣子,和以前差彆越來越大了,以前的你根本不會動這些腦筋,一根棒棒就解決問題了。”
一聽這話,趙凡天也不由得琢磨起來,現在這個守天真人,貌似和他真身是有些差彆,考慮的東西更多,有點費腦子,難道自己是精神分裂了?
大貓對小柳兒說道“我還是喜歡現在的趙大爺,以前那個一吊俠沒事就愛揍我,現在這個趙老道,至少知道人前收斂些,”
趙凡天一巴掌拍在大貓腦袋上,罵道“特喵的,就你這張臭嘴,道爺我就是飛升了,一樣揍你!”
這次進湖州,不用急著攬活兒,他們又住進悅來客棧。
趙凡天算了算日子,距離龍虎山召集的衢州除妖大會還早,自己還有時間。
便打算在湖州逛兩天,先去吳中解決五通主線任務,再去單刷衢州大副本。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帶著小狐狸出來溜達了,先去了逛了一圈湖州的筆墨市場。
湖筆,與徽墨、宣紙、端硯並稱為“文房四寶”,來湖州不買兩管好筆,簡直等於沒來過湖州,風雅之事,拿出去也能吹噓幾天。
當然了,趙凡天這兩筆爬爬字是用不到這麼好的筆,這次買湖筆也是幫小柳兒代買的。
楊橋鎮除掉畫皮,倒也不是一無所得,大貓帶回來的那張人皮竟也是個法器。
隻需要在人皮上畫出人像,將人皮套在身上,便可以隨意改變形象,隻是需要時常修補上麵的顏色。
小柳兒不單做得好詩詞,還跟柳如是學會了一手好畫技,這個人皮交給它再合適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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