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時代都不缺少二愣子,或者說腦子裡少根弦的二百五,無論何時何地總想表現一下自己,也就是俗稱的卷王。
這不,想表現的顯眼包就出現了。
一個小子突然跳出來,指著趙凡天大喊道“呔,一吊俠,你這朝廷重金懸賞的重犯,竟敢在我湖州囂張,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這舌綻春雷的一聲大吼,彆說把身邊的官兵嚇的一哆嗦,就連騎在馬上的趙凡天也身體一晃。
他實在搞不懂,自己啥時候升級成重金懸賞了,難道身價有變化了?
可還沒等他張嘴問,就見叫囂的那小子就被身旁幾人按住,一個百長還對著這家夥臉上咣咣就是幾錘頭,當場揍得他桃花朵朵開。
隻聽那個百長嘴裡還罵道“王二,你特喵得想死,就自己出去跳河,彆連累我們。”
“為了一吊錢送命,你當我們和你一樣傻……?”
領頭得軍官尷尬得摸了摸鼻子,“這個,嗯,趙大俠,這人腦子不大好使,他媽生他的時候吃錯藥了,勿怪!”
“趙大俠想要告狀,哪需要擊鼓這麼麻煩,我這就向知府大人稟報此事。”
說完,對身邊一個親隨耳語兩句,便跳下馬急匆匆的跑進府衙,留下官軍與趙凡天繼續對峙。
至於那個王二,被同僚上司暴揍一頓後,府衙門口一片寂靜。
此時,在湖州知府衙門門前出現了一個怪異的場景,一人一騎,和上千官兵對峙。
本該是弱勢的一方倒是顯得從容淡定,倒是人多的一方貌似有些緊張,有些官兵兩股戰戰,若是無兵器支撐身體,隻怕早已癱軟在地。
也怪不得這些官軍膽怯,和他們對峙這人可是一個人滅了幾萬山賊的猛人,就他們這點人,都不夠人家劃拉的。
那個軍官進去後,就再沒見人出來,在知府衙門外麵等了半個時辰,趙凡天有些不耐煩了。
他從盜驪上跳下來,便打算去敲門外的登聞鼓,催催裡麵的人。
可誰知他剛動了一下,卻惹得對麵的官兵一陣躁動,站在前麵的人不由得向後退去,擠得後麵人破口大罵,還未戰,卻已自亂陣腳。
趙凡天搖了搖頭,停住腳步,他知道這些人的精神已經緊張到了極點,一旦再向前走幾步,勢必引起衝突。
今天自己是打算和平解決此事的,能不動手,還是省省力氣最好。
就在趙凡天進退兩難的時候,那個營千總跑出來了,他一見門外緊張局勢,擦了擦額頭的汗。
忙衝著外麵高聲喊道“趙大俠,知府大人請您進去。”
趙凡天鬆了一口氣,邁步向知府衙門裡麵走去,見他走過來,門口的官兵自動擠出了一條人肉通道。
那個營千總站在門前,見趙凡天手提棍,腰胯刀,不由得眉頭一皺,小聲說道“趙大俠,依照規矩,進公堂者,非朝廷軍職,不得攜帶兵器。”
趙凡天停住腳步,看著這個營千總,戲謔的笑道“好吧,我把棍子就放在這裡,你們隻要有人能拿得動,我就把刀也交給你們。”
說完,他將手中的鐵棍丟在地上,隻聽哐鏜一聲巨響,府衙門前的青石台階竟被鐵棍砸的從中斷裂。
這位營千總離得近,被嚇了一跳,隻感覺腳下的地皮都跟著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