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吳南岱要他兌現賭約,趙凡天並未生氣,反而笑道“吳大人,我已經發現疑點了,請命人將王氏帶上來,我有話要問她。”
吳南岱雖不解為何趙凡天會認為王氏身上有疑點,但還是命人將王氏叫上堂。
見趙凡天一臉從容,吳大人也有些發虛,厲聲對王氏嗬斥道“你這淫婦,之前供述可曾有欺瞞?”
“須知人心似鐵,官法如爐,一旦讓本官知曉你供詞有假,必定不能輕饒你這淫婦。”
王氏也是被打怕了,急忙趴在地上連連叩頭,“民女不敢撒謊,所言句句屬實,請青天大老爺明鑒。”
吳大人見王氏頭都磕的流血了,這才滿意道“趙大俠,你可以問了。”
趙凡天心裡暗罵,這吳南岱也是夠缺德的,這麼嚇唬一頓,就是王氏話裡有假,這會兒也不敢承認了。
不過幸好自己不是問的她已經交代的事情,而是要問彆的事。
他踱步走到王氏近前,沉聲問道“我且問你,你除了和宿介勾搭成奸,還有沒有其他人勾引過你?”
王氏臉色大變,她忙回道“民婦素來潔身自好,和宿介事出有因,是因為未出閣時便有私情,隻是父母不同意,後來婚後夫家常年外出經商,這才又攪合在一起。”
趙凡天都被這王氏氣樂了,我信你個鬼啊,就你這樣的,還特喵的潔身自好?
他刷的一聲拔出睚眥,指著王氏說道“你不說,街坊鄰裡也會說,要是彆人說出來的和你不一樣,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王氏抬起頭,望著趙凡天,“民婦不敢撒謊,隻有宿介一個奸夫,不信大人自可自己去查,我……!”
趙凡天將睚眥架到王氏脖子上,冷笑道“繼續編,要不要我現在就砍了你,再給你立個貞節牌坊?”
感受到脖頸處的寒意,王氏倒是變得快,“我想起來了,同街坊的毛大曾經找過我幾次,但我都未曾答應。
還有兩個附近的人,看我生活拮據,給我借過錢,還送過東西。”
趙凡天收起睚眥,抬頭望向吳知府,“吳大人,還請派人將這三人傳喚上來吧!”
吳知府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指著王氏罵道“賤婦,當初審案之時為何不說?”
王氏頭都不敢抬,小聲說道“大人您隻問我還跟誰說過胭脂喜歡鄂秋隼,我據實回答,真的隻和宿介說過此事。”
吳大人聽聞此話,心才稍稍放下,對下麵的衙役吩咐道“去兩個人,將毛大三人帶上堂。”
不多時,這三人便被衙役帶上堂,吳知府一拍驚堂木,厲聲道“說,你們誰殺了牛獸醫,早早從實招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人命關天,這幾人哪敢承認,紛紛指天畫地,說自己毫不知情。
吳知府看向趙凡天,卻見他不慌不忙走到這三人麵前,“舉頭三尺有神明,既然你們都不肯承認,那這事就交給上天裁決吧。”
說完,拱手對吳知府道“我想請吳大人騰出一間淨室,再從府上請一尊關帝像出來,讓這幾人背對關帝,誰是真凶,自有關帝爺公斷。”
吳知府一皺眉,他最不喜歡這些裝神弄鬼的事情,本想拒絕,卻見趙凡天一直拿眼瞅他,也隻好應了下來。
趙凡天又叫人扒了三人的外衣,給他們換上白衣,將他們帶到淨室。
此時天色漸暗,房子門窗一關,裡麵漆黑一片。
又命人取了煤灰水,送進淨室,讓這三個人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