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天一皺眉,看著下麵喊要拜師的那位。
這位看上去有少說也有六十歲了吧,須發皆白,還拄著個拐杖,可彆看人家年紀大,屬他蹦的最歡實,嗓門最大。
但這位要做自己的徒弟,貌似悟道有點晚了吧!
自動忽略下麵不和諧的聲音,趙凡天也抱拳對下方回禮道“貧道趙守天,今天這最後一場比試就由我應下了!”
隻是他的聲音早被淹沒在上下山呼海嘯的喊聲裡,貌似也沒人聽到。
待商三官下台,山下的喧鬨才平息了一些,五通那邊最後出場的人也出來了。
這人身披銀白戰甲,手中一柄三尖兩刃刀寒氣逼人,身材高挑,眉目清秀,唇紅齒白,腰間斜插著一隻彈弓,倒像是走馬架鷹的富家公子。
那人一出來,山下有見過的便驚呼道“這五路財神裡的二郎,五通親自出場啦!”
懾於五通神的淫威,立時山下便跪倒了一地百姓,口中高喊道“五顯法力無邊,五通仙家為尊!”
那個二郎將手裡的三尖兩刃刀一揮,山下頓時沒了聲音,都戰戰兢兢的抬頭看著觀日台,看五通神要說些什麼。
“你就是那個守天妖道?”
趙凡天沒有搭理他,隻是上下打量這個家夥,看了半晌,輕笑道
“你以為自己spy個二郎神,就真的牛叉了,土鱉!”
那個二郎雖然沒有聽懂他前麵說的是什麼,但後麵那句土鱉他可是聽得真切,立時勃然大怒。
他厲聲道“你這妖道,扶乩顯神意,說你這廝不敬吾等,我要派人著你回來,不想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今日我要拿你祭廟!”
趙凡天樂了,估計是他背後的那五個泥塑沒有告訴這貨真相,這個二郎還不知道,現在五通神就剩他這一根獨苗了,否則打死他都不敢跟自己這麼說話。
他現在也不想戳破此事,否則這家夥真要是要跑,自己很多手段沒法當眾使出來,倒也是件麻煩事。
那個二郎將三尖兩刃刀往地上一插,刀身深深嵌入青石中。
接著,他迅速從腰間取下彈弓,拉緊弓弦,嗖的一聲,一枚金光閃閃的彈丸破空而出,直取趙凡天的咽喉。
趙凡天早已開了善惡陰陽眼,那彈丸的軌跡亦是看得明明白白,左手一抄,便將彈丸抄在手中。
輕輕捏了一下,當的一聲脆響,將手裡的彈丸扔在地上,不屑罵道“窮逼,,我還當真的是金丸,鬨了半天是銅的!”
二郎臉色大變,“妖道,竟敢小看我,看招!”
說話間,雙手如電,十幾枚彈丸便朝趙凡天飛了過去,因為速度太快,隻讓人覺得那十數道金光是同時發出,根本不給人有空隙接住,
但趙凡天是何許人也,兩世童子雞!
這點彈丸在單身兩輩子的處男麵前,毛毛雨都算不上。
甚至都未用兩隻手,他左手探出,在空中劃出虛影,將一枚枚彈丸抄在手中,
待手上拿不下時,便彈出一顆,與飛來彈丸撞擊,發出當的一聲,兩顆彈丸同時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