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被罵的有點懵逼,在這方圓十幾裡,他們王家算是大族,作為族中長輩的他雖不敢說呼風喚雨,但啥時候也沒被人指著鼻子這般羞辱。
之前沒聽說王子服的媳婦有娘家人啊!
怎麼冒出來一個就這般驕橫,早知道她娘家人這麼厲害,誰敢貿然上門?
但看到自己身邊這二三十名族人,老頭膽氣又壯了起來,他指著趙凡天說道“你這小畜生來得正好,把你們家的妖女領走,我們王家不收來曆不明的妖女!”
“大牛,淘氣,把這人給我從馬上拽下來,這裡不是他撒野的地方,給他兩耳光,教教他尊重長輩!”
“舅老爺你就放心吧,一個外鄉人也敢到我們這裡倒灶,?琴死!”
那兩個村痞一左一右,向趙凡天圍了過來,一個人衝上來就要抓趙凡天的衣襟,想把他拽下來,另一個則上前去抓盜驪的韁繩。
這兩個村痞自然輪不到趙大爺親自動手,盜驪根本不會容許這些人碰到自己。
揚起前蹄,“啪啪”兩聲脆響,這兩個村痞便如滾地葫蘆一般被踢的倒飛出去。
一個被踢在大腿上,眼見腿被踢折了,抱著腿滿地打滾,慘叫好似過年待宰的肥豬。
另一個更慘,被盜驪一腳踢在下巴上,不單踢掉了一嘴牙,連下巴都被踢碎了,捂著嘴巴滿地翻滾,發出嗚嗚的聲音。
趙凡天知道這幫玩意兒,欺軟怕硬,一次收拾怕了,以後會少很多麻煩。
他一片腿,從馬上跳下來,衝進人堆,撞倒了前麵三四個人,直接到了那老頭麵前。
劈手搶過老頭的拐杖,對著周圍王家親族就是一頓抽。
他雖刻意控製力道,但依舊不是王家這幫烏合之眾能抵擋的,十幾棍下去,已將王家親族打得抱頭鼠竄,隻恨爹媽沒給自己少生兩條腿。
王子服家門前瞬間清場,隻剩躺在地上哀嚎的大牛,淘氣,以及那位嚇得走不動道兒的舅老爺。
趙凡天一把扔掉斷掉的拐杖,獰笑著走到這位舅老爺麵前,
“我這人說話一向算數,當初我說把人嘴撕扯,就真的給他豁開了。
方才我說了,誰再罵一句妖女,我就把他牙都拔下來,你卻罵了兩次,算了,看在你是我妹夫長輩的份上,也不為難你,就拔你一嘴牙就可以了!”
說著,邁步上前,一把捏住這老東西的下巴。
“你大爺的,嘴裡就剩九顆牙了,難怪敢跟老子裝犢子!”
“下次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嘴也撕扯了,看你還敢嗶嗶不!”
說著,便伸手薅那個老頭的牙,嘴裡還數著數,
“一顆,兩顆,三顆……”
“我去,咋還替你拔了一個蟲牙,你得感謝你八輩祖宗,看你省了多少錢!”
趴在盜驪屁股上的大貓一哆嗦,脫掉道袍的趙大爺又楞又橫,惹不起啊,惹不起,這老頭祖墳都冒綠煙了,竟敢惹這活爹,活該!
拔掉老頭滿嘴牙,趙凡天手在他衣服上蹭了幾下,擦乾淨上麵的血跡,罵道“滾!”
“叫幾個人把躺地上這倆玩意兒弄走,看著糟心。”
待門前再沒有了王家那些族人,趙凡天這才衝那個秀才拱了拱手,道“你應該就是王子服吧?”
“勞煩進去和嬰寧說一聲,他青丘的表哥來看她了,出多大事都不怕,娘家替她扛了!”
那個秀才早已被眼前一幕嚇得兩股戰戰了,他咋沒聽媳婦說過有啥表哥哩,還這麼猛。
但既然人家發話了,他也隻好施禮道“我回去問問拙荊便是,大哥在這裡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