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那條板凳腿不堪重負,被打成了兩截。
趙凡天將手裡那截木棍甩在劉一嘴腦袋上,這才停下手,再看這廝。
太慘了!
腿已經被打折了,腦袋上滿是鮮血,躺在地上早已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就這還是他刻意留手了,之所以用板凳腿括這家夥,就是害怕自己手重,彆不小心打死他了。
感覺心裡憋著的那口氣散去了,天也明朗了許多,他用腳踢了一下地上的鐵口神算,斥道“給你機會了,可是你不中用啊!”
“回去好好養傷,過幾天我還來揍你。”
說罷,看也不看地上這人,轉身飄然而去。
劉一嘴眼淚順著眼眶流淌個不停,他心裡委屈啊,
“你上來就揍,啥時候給我機會了?
在地上躺了半晌,周圍群眾畏懼這人惡名,也沒人敢上前攙扶他。
剛才事發突然,吃瓜群眾還未看清怎麼回事,就見橫行衢州數十年的鐵口神算被人打翻了。
然後,那位不可一世的劉一嘴被人打得,爹一聲,媽一聲的求饒。
誰敢過來?
有人小聲問道”剛才那人說自己叫什麼來著?“
耳朵好的人回道”好像叫趙什麼天來著。”
“對了,叫趙凡天!”
有在外麵見過些世麵的人小聲驚呼道”不會是那個一吊俠來了吧?“
“這下劉一嘴要倒黴了,那位爺可是有名的手黑。”
趴在歇了好一會兒,劉一嘴終於緩過這口氣,齜牙咧嘴的用手撐住身體,想要從地上坐起來。
然而,意外不出意外的發生了——那位一吊俠又回來了!
原來是趙凡天走到半路,突然想起,方才那個劉一嘴爆了一地裝備,都是些邪器,他也沒看在眼裡。
但本著讓敵人難受,就是快樂的原則,還是不能留。
想到此處,他又回來了,正好見到劉一嘴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一個腦撇子讓這貨重新躺了回去,又用腳在地上一頓踩,直到將那些法器統統踩爆,方才停手。
至於那枚銅錢,則被他掰成兩半,扔在了地上,算是報廢了。
環顧一圈,見地上再無完整法器,這才心滿意足,晃晃悠悠的離開了這裡。
過了許久,那個倒黴孩子才重新蘇醒過來,幾十歲的的人了,竟然放聲大哭。
這個一吊俠太不是東西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聽那意思,還沒打夠,下次還要來?
“一吊俠,我劉軍量與你不共戴天!”
趙凡天是沒有聽到這話的,否則肯定還要收拾這貨一頓。
他此刻正哼著小曲,悠悠然換好了道袍,指揮商三官給他梳頭呢。
師父說的果然不錯,現在的修士,大多修心不修身,隻要被人近身,若無護身法器,簡直就是任人宰割。
當然了,劍仙不在此列。
師父說遠古的修士都和他一樣,是些魔物雙修的牲口。
現如今修士大多忘了本,隻有一些名門大派的修士還修習一些武藝,像這些邪道術士,根本不知修身的重要。
他今天沒有當場打死劉一嘴,隻是為了留下給守天道人揚名立萬,否則那個一吊俠名聲越來越顯,倒顯得他這個守天不給力了。
唉,天下間有幾人如他一般,自己和自己競爭?
想到此處,趙凡天不由得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