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了鐵口神算的殘魂,趙凡天拍了拍手,不屑道
“切!”
“還藏在這裡奪舍,想得美!”
大貓也連忙吹捧道“還是趙大爺慧眼如炬,發現了這家夥。”
“本來老老實實去地府,說不定下輩子還能做個豬羊什麼的,現在徹底灰飛煙滅了。”
說完還用腳將地上的血字蹭了個乾乾淨淨,一臉正氣,仿佛這一切都是他做的一般。
趙凡天一時沒留神,見大貓將地上的字蹭了,氣得上去踢了這貨一腳,嘴裡罵道
“腳咋這麼賤?”
“你這廢柴把字擦掉了,誰知道劉一嘴的死和我有關?”
最後沒辦法,又出去逮了一隻野兔,用兔血在地上寫下
“恨,恨,恨,邪不勝正,鬥法敗給守天真人……”
這才心滿意足,帶著大貓回了衢州。
回去時,再沒有乘坐烏雲拖拉機,倒是讓大貓嘟囔了半天。
剛回到家,趙凡天便看到睡在腳邊的小狐狸,倒是讓他心情好了不少。
揉了兩把狐狸的腦袋,正打算休息。
一陣陰風吹了過來,院門無風自開,院外傳出小柳兒的驚呼聲。
他悚然一驚,隔著窗子向外望去。
卻見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自門外走了進來,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對母子。
那白衣女子麵容姣好,但脖頸處懸掛著一根麻繩,舌頭伸在外麵,顯然是一個吊死鬼。
那名女子走到院中,便跪在了趙凡天的門口,而身後的母子也一並跟著跪了下來。
趙凡天著實有些怒了,披了件衣服,一腳踢開門走了出去,指著那吊死鬼罵道
“還有完沒完了,劉一嘴已經伏誅,你的靠山也沒了,本打算過幾天騰出手就去抓了你這厲鬼,今天卻自己找上門。”
“咋,你想來給你家主子報仇?”
“道爺我就成全了你!”
說著,他五指伸開,指尖猛然竄出一道道細碎的電弧,如同靈蛇般吞吐不定,作勢就要滅了這女鬼。
那吊死鬼卻並未逃竄,反而露出些淒苦神情,慘然道
“我自知罪該萬死,但還請道長聽我說幾句話,到時哪怕讓我魂飛魄散,我也甘心!”
“趙大爺,她明知你有法術,卻來找你,一定是有冤情,你就讓她說完吧。”
小柳兒本來被嚇得夠嗆,此時卻幫這女鬼說起話來。
趙凡天沒有說話,手上的法術也未撤去,隻是冷冷的看著女鬼。
那吊死鬼見他並未立即動手,便自顧自說了起來。
原來,她姓何,名安,十六歲便許配給李司鑒為妻,這李司鑒是順治八年辛卯科舉人,在本地也是個名人。
因新晉喪偶,聽聞何安長得標致,便許下重禮,將她娶進門。
何安本想李司鑒是個舉人,年齡雖比自己長了二十餘歲,必然知書達理,倒也心滿意足。
可誰知,過門後,這李司鑒沒幾日便露出豺狼麵目,三日一小打,五日一大打,以折磨何安為樂,簡直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