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經·南山經》
“有鳥焉,其狀如鵁而白首,三足,人麵,其名曰瞿如,其鳴自號也。”
水裡冒出來一顆碩大的人首,如一張八仙桌大小,麵貌與常人無異,隻是在那張本該長著嘴巴的地方,卻詭異地生出一個尖銳的鳥喙。
“鳥人”吐痰的技藝顯然需要練習,準頭明顯不行。偏了一尺多遠。
饒是如此,趙大爺也是被氣的火冒三丈,衝上前,兜頭便是一棍。
“砰”
鐵棍打在那腦個袋上,好似鼓槌敲擊在皮鼓上,發出一聲悶響。
那顆腦袋被打得又鑽回了水裡,但旋即又在遠處浮了上來,隻是額頭上腫起了一個大包,眼神有些迷離,傻乎乎的望著岸上的人。
顯然這個“鳥人”被打得腦瓜子嗡嗡的,有點懵逼,應該是宕機了。
趙凡天罵道“你這鳥人,忒霸道了!”
“就許你在這裡大呼小叫,不許彆人唱兩句?”
鳥人被一棍子揍傻了,竟然跟著點起了頭,貌似對這話頗為讚同。
趙凡天正待再教訓兩句,讓他以後懂得在彆人唱歌時不要大聲喧嘩,卻發現了不對勁。
陰風驟起,卷起漫天水霧,鳥人身影在迷蒙中若隱若現。
隻見十幾個騎士破水而出,鏽跡斑斑的鎧甲裹著森森白骨,胯下是同樣白骨嶙峋的戰馬,手中兵刃或為鏽蝕的馬刀,或為殘破的長槍。
這些騎士不知死了多少年,歲月的侵蝕也無法磨滅他們身上散發出的凜冽殺氣,依舊能感受到他們生前睥睨天下的氣勢。
百戰之士,雖死,亦是鬼中之雄。
嘿,這鳥人一直在點頭,鬨了半天是在搖人啊!
那些騎士排成錐形,馬蹄踏波,直向趙凡天衝了過來。
水麵上騰起一片白霧,水花四濺,隆隆的馬蹄聲在水麵上回蕩,震耳欲聾。
十餘騎白骨戰馬踏浪而來,在濃霧中若隱若現,仿佛千軍萬馬奔騰而至,壓迫感十足。
這鳥人確實狗,剛才還在和人玩靈魂攻擊,轉眼間便切換的到召喚模式,搞上物理輸出了。
這要是普通修士,正和彆人鬥法,突然遇到這種攻擊,怕是難逃一死。
趙凡天則不同,他也是在死人堆裡殺出來的,數萬人也曾闖過,豈會怕這點小場麵。
他大喝一聲,“來的好!”
隨手召出寶馬盜驪,手持鐵棍,翻身上馬,緊盯著那團煙霧,眼中滿是興奮。
那些騎士如鋼鐵洪流般衝上岸,戰馬嘶鳴,刀劍碰撞的鏗鏘之聲響徹天地,向岸邊之人狠狠撞了過去。
趙凡天一人一騎,巍然不動,手中鐵棍當作長槍,將最前方的騎士連人帶馬挑飛出去。
緊隨其後的騎士們被阻,隊伍瞬間斷裂,如同撞上了礁石,鐵流被硬生生一分為二。
霎那間,兵器撞擊聲,響成一片,趙凡天掄動鐵棍和這些前世的騎兵戰在一起。
其實要說起來,這些鬼騎士的實力還是不錯的,但奈何兵器質量實在太差,又碰到這位力大無窮的猛男,人數的優勢絲毫體現不出來。
趙凡天隨手一棍,便將身前的騎兵連人帶馬打翻在地,回手一掄,又是一個騎士被抽飛出去。
格擋,招架什麼的,遇到他根本不存在。
一棍下去,人馬俱碎,哪有什麼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