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子,你嬸子今天哪根筋不對了?”
看孫翠花的大屁股坐在王長峰的身上,一陣薅頭發,趙二狗小聲問道。
“誰知道。”
林陽沒多想,進了病房。
孫翠花這麼反常,不是腦子不對就是要作妖。
現在,林陽顧不了許多。
姐姐林芳芳才是最重要的。
“娘,我剛才問過何叔了,我姐不會有啥事,就是需要回家好好靜養。”
看著張桂英攥著昏睡的林芳芳的手哭的哽咽,林陽說道。
“我去找王長峰說說,等芳芳醒了後,讓王成功來接她回去。”
站在病床前的林大山眼睛裡也是心疼。
好好的閨女,嫁過去才兩三年時間,就被折騰成了這個樣子。
“老林,你咋心這麼狠呢,這可是你閨女,王成功那個小王八蛋帶她回去,她能有好日子過嗎?小產比生孩子還傷身體,你想讓芳芳落下一輩子的病根啊!”
張桂英擦著眼淚,哭喊道。
“那咋整?”
“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你讓我咋整?弄回家,讓村裡的人戳我們家脊梁骨?”
林大山氣得跺腳。
他恨不得把王成功千刀萬剮了,但嫁出去就是嫁出去了,他們作為娘家人不能摻和太多。
“爹,這件事情我做主了,等我姐醒來回家!”
林陽沉沉的說道。
“我們家啥時候輪到你做主了,你這個渾小子。”
林大山瞪了一眼林陽。
“爹,我姐也是你生的,你讓王家的人這麼糟踐我姐,彆人就不戳你脊梁骨了?”
“你這麼孝順,老太太啥時候看上我們這一家子了。”
“麵子是自己掙的,隻要有錢,公社領導來了也得叫你一聲王大爺!”
林陽說完,看了一眼病床上臉色憔悴瘦小的林芳芳“反正今天我表個態,等我姐恢複了就跟王成功這狗東西離婚,以後家裡的開銷,我承擔!”
“就你能!”
林大山低著頭蹲在牆角,嘟囔了一聲“趕緊去看看你嬸子,彆再吃什麼虧!”
“讓我吃虧的人還沒出生呢!”
“王長峰這個老雜毛,這一家子敢欺負我們林家的人,老娘今天沒打死他就已經是他們祖上積德了。”
就在此時,孫翠花披頭散發,氣呼呼的進了病房。
“王長峰呢?”
林大山問了一句。
“林叔,王長峰已經被翠花嬸子打的跑了,還撂下話說他們王家不承擔醫藥費。”
趙二狗說道。
剛剛他可是目睹了全部過程。
王長峰的臉上和脖子裡全是指甲摳出來的血印子,王長峰一個爺們被女人騎在褲襠下,臉都丟儘了。
“瞧你這個窩囊廢,趕緊回家。”
孫翠花看了一眼床上的林芳芳,扯著林二山的耳朵就出門。
“咱……咱們再等等。”
林二山吃痛的呲牙咧嘴。
“等啥等,趕緊回去把家裡地窖放的小米拿出來,給芳芳熬點小米粥。真要是落下病根,這輩子都得遭罪。”
“我們女人遭的罪,你一個男人知道個屁啊。”
孫翠花拉著林二山就出了病房。
“他嬸子,謝謝。”
張桂英擦著眼淚說道。
“彆說這些有的沒的,等林芳芳好了,把我們家小米還回來就行!”
很快,孫翠花就和林二山離開了衛生院。
“我去找老何問問情況。”
林大山起身出了病房。
“娘,你陪著我姐,我和二狗出去一趟。”
林陽給趙二狗使了個眼色,兩人迅速離開了衛生院。
到門口。
兩人蹲在牆根,在黑夜中用火柴燃起一團火焰,點了煙。
猩紅的煙頭像是雄獅沉睡的呼吸,閃爍著火光。
“陽子,你一句話,我現在就去王家莊打斷王成功這條狗腿!這狗日的,簡直不是人!”
林陽和趙二狗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林芳芳沒嫁人前,經常在家做飯,喊二狗來吃飯。
如今林芳芳被糟踐成這個樣子,二狗早就憋了一口氣。
“二狗,你知道為啥王家的人耍潑皮,我爹沒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