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找喜哥就找喜哥,你們當喜哥是什麼人,說見就見!”
正當林凡和趙二狗在說話時。
院子門口的一個小胖子橫眉豎眼的,看著挺二的,有點銅鑼灣那味了,不過味兒不大。
成縣的混子成百上千。
就劉喜喜混的還算是口(牛逼)一些。
倒賣,黑市收保護費,組織打麻將,算是一條龍占全了。
隻是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劉喜喜手底下的兄弟們挺多的,消息也靈通一些。
“好歹叫上老裴和範叔啊。”
“咱們要是有幾杆槍,也能挺直腰杆,乾啥也不露怯。”
趙二狗拉了拉林陽的袖子,聲音壓得很低“不是我怕,我就是覺得咱們為啥要來找劉喜喜。”
“你猜。”
林陽笑道。
“懂了!”
趙二狗也不是傻子,看著林陽的眼神,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陽子,咱們和劉喜喜沒打過交道,這個劉喜喜搞我們飯館乾啥。”
“劉喜喜乾的不就是拿錢辦事的營生嘛。”
林陽的聲音很大,絲毫沒有避諱,順手從口袋裡摸出5塊錢塞在了小胖子的手裡“你們喜哥是什麼人我不知道,但我隻知道我和你們喜哥都是革命的好同誌,而且我有錢。”
“等著!”
小胖子看著手裡的5塊錢,眼睛亮了,轉身就進了院子。
這麼大的財主,他還是第一次見著,一出手就是5塊錢的好處費。
這比他收保護費可強太多了。
林陽站在門口,淡定的叼著一根煙。
點上。
深吸一口。
煙圈緩緩升天。
雙手插兜,乍一看還以為是劉喜喜的大哥來了。
“陽子,你這是乾啥?”
趙二狗看著林陽的氣質變得有點不太一樣,詫異的問道。
“和這種自以為是道上的人打交道,得有點範兒。”
七八十年代,法律還不是很健全,掃黑除惡的力度並不大。
道上的混混也不少。
殺人越貨不至於,但收保護費,搞賭場這種事屢見不鮮。
像劉喜喜這種幾進宮的頑固分子,深知怎麼搞不會被判個年,屬於是鑽法律的空子,就算是公安局的來了,也要發愁。
所以說。
那個年代,不管是下海經商,還是道上混,都得有腦子。
“等會要是真動起手來,你趕緊跑,我給你擋著。”
趙二狗也點了根煙,自己給自己壯膽。
“行。”
林陽點了點頭。
“你這個狗日的來真的啊,我能給你擋刀,你舍得嗎?”
趙二狗愣住了。
“喜哥讓你們進來。”
就在此時,剛才進門的小胖子出來。
“彆衝動。”
進門前,林陽還囑咐了趙二狗一聲。
這院子挺大,一水的土房子,看著至少二十年左右,屬於是那種廢棄的院子簡單捯飭了一下,成了劉喜喜搞賭場的地盤。
進了院子,就聽到裡麵哐啷哐啷麻將的聲音。
不進屋。
就看到左右兩側的屋子裡煙霧繚繞,一幫煙民賽神仙,手搓麻將,嘴裡喊著“日瑪瑪”的就是數錢的,喊著“格老子”的就是贏錢的。
院子裡還有十來號人,一看就知道是混子“劉喜喜這盤子鋪的還挺大的,要是放在銅鑼灣,搞不好還真能搞出一些名堂。”
“喜哥,人到了。”
很快,小胖子就帶著兩人進了一個屋。
屋子裡隻有一張桌子,上麵是麻將。
屋子裡暖洋洋的,甚至有點燥熱,讓四個爺們都光著膀子。
“陽子,那個就是劉喜喜,臉上有刀疤。”
趙二狗瞄了一眼,小聲說道。
“你們找我啥事?”
劉喜喜是個三十五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光著膀子,皮膚黝黑,光頭,看著剛像裡麵放出來的。
七十年代的混子沒啥大金鏈子小手表,胸口紋個喜羊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