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唐緣在前世已經站到了道君巔峰,可對於宙光之道,仍然知之甚少,但從九幽得來的道則反饋來看,這很可能是突破大羅的關鍵所在。
想到這裡,唐緣不由得向自家玄竅看去。
太極圖,陰陽二淨瓶,四象鏡各占一方,浮沉盤旋,光暈流轉。
《陰陽參同契》所附帶的六件本命法器,自煉氣境始,每晉升一次都可煉製出一件。
直到陽神境時方可全部煉出,而且隨著唐緣晉升元神,六件法寶甚至有一同晉為靈寶的機緣。
當然,靈寶晉升之難遠非法器晉為法寶可比的,所需要的天才地寶亦是海量。
在三清嫡脈修習此道的人中,也不過寥寥數十人,能做到這種程度。
但此刻,唐緣看的卻不是它們,而是霸占了最大地盤,懸在中央,卻無一物敢於接近的青銅小鏡。
自上次輕微顯露出了一絲氣息,以度過金丹之劫後,昆侖鏡又陷入了往日沉寂到好似死了一般的狀態。
雖然這樁靈寶來的蹊蹺,不知是哪位大能布的局,但對於唐緣來說,並沒有選擇的餘地。
對唐緣而言,想要掌控宙道,晉升大羅,昆侖鏡這樁宙道之寶,就是目前為止最大的希望。
而唯有晉升為大羅道尊,才有幾分跳出棋盤的可能。
將發散的思維拉回。
昆侖鏡的奧妙,唯有元神真仙才有資格窺探幾分,按照目前的修行速度以及過往的經驗來看,最少也還要數百年的修持。
此時考慮這些,還為時尚早。
自許青溪落座之後,宴席才算正式開始。
按照唐緣打探到的消息,這位重黎城主雖非絕情絕性之人,可也談不上對子女後代有多寵愛。
隻看他對自己親生的子女態度都有不同,唯有許山那等結丹了的兒女才能相伴左右,其他後代隻能和唐緣等人一樣自行赴宴。
而且親代之後的血親,若非資質上佳者,不要說赴宴了,就連居住在內城的資格都沒有,過的就和重黎城普通人無二。
所以他對許芷的這等恩寵,就更加奇怪了,他又不似唐緣來自後世,知道這位以後能夠成就道君果位。
為何偏對這幼女如此萬般寵愛!
這諸天萬界的修行之法,先天之資隻占了很少一部分,築基功法的好壞,築基時元氣的菁純,種種情況合在一起,方才構成了一個人的修行資質。
若隻是因為許芷先天優越,也不是很能說得過去。
許青溪之前的血裔也並非沒有先天之資優異之人,可受到的待遇和許芷仍是截然不同。
許青溪左手抱著許芷,右手舉起一杯酒,豪邁笑道:“感謝諸位到此參宴,為我女慶賀,今日我等不談瑣事,不論上下,隻飲個痛快!”
“諸位,且飲勝!”
這許青溪一言一行中,倒帶著濃厚的江湖氣息,不由得讓人對其之前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隨著許青溪話音落地,這場生日慶宴,才算正式開始。
琴瑟和鳴,玉音琳琅,在曼妙的音律中,一位身形婀娜,麵容絕佳的女人慢慢走了出來。
紗裙飄揚之間,白藕一般的玉臂若隱若現,胸口前的大片白膩,讓人遐想連篇。
但偏生如此誘惑的舞蹈,卻有揮之不去的聖潔傳來,詭異而又和諧的美感,讓人不由得沉醉其中。
“天魔舞。”唐緣啃了一口靈果,目露奇色。
這天魔舞本是合歡宗的一樁上等傳承,但修煉的難度很大,很少有人能煉成。
這一枝的實力也因此不斷衰退,在合歡宗各脈中逐漸淪為末端,倍受欺淩。
到了最後,這修習天魔舞的一脈竟然舉派叛出了合歡宗,轉投了魔佛大教,大歡喜寺!
佛法,魔功,隻在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