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公子姓蕭,名鹿雲,來自化州餘悻府,至於此行目的,奴婢還未查清,不過……”
徐寅說著說著就慫了,不由抬頭偷瞄一眼負手而立,隔窗眺望遠方的太子殿下,愣是不敢接著再往下說。
“說……”
最討厭有人話說一半兒的太子殿下,強忍著心中的不悅擠出一個字,讓內心不安的徐寅當既惶恐起來,不敢再有任何隱瞞如實道來;
“聽下麵人打聽到的消息,這位蕭公子或許是為虞……小姐而來……”
硬著頭皮一口氣說完這話,徐寅就低頭裝死,並做好了迎接太子盛怒的心理準備。
可是好幾個呼吸後太子依舊沒有絲毫動靜,餘光掃去,見他仍然立在窗前望著遠處不知在想什麼;
隻是,神色可比之前瘮人多了,那眼神猶如要弄死一兩個一般陰森恐怖。
“繼續打探,查清他的一切!”
許久之後,太子回過頭盯著低頭的徐寅格外冷肅的吩咐。
“是——”
恭敬回答後,徐寅趕緊退了出去,直到門外才敢長出一口氣,心道差點就被憋死!
……
“顧北就此彆過,往後年節,還望幾位叔叔幫忙照看祖墳,也彆忘了桃桃。”
強硬的給老家祖宗分家後,把自家這頭的祖宗和妹妹的棺槨安頓好,虞顧北就和自己這頭兒的堂叔兄弟們告彆,還不忘忍著悲痛叮囑他們照看妹妹的墳墓。
“你隻管放心,祖墳有我們看著照料,就是桃娘也會讓家裡的小子儘孝燒紙上香,絕不會讓自家孩子在下麵孤零零沒人管!”
二堂叔虞守舊為人老實善良,滿口就應下這事兒,一旁紅著眼的五叔——虞樹才,和幾個抹眼淚的嬸嬸也跟著點頭,眼裡滿是不舍,想著這一彆,不知何年又能見麵!
“顧北謝過幾位叔叔嬸娘!”
虞顧北說著就要跪下道謝,卻被五堂叔——虞樹才一把給拉住,並一臉不滿的責怪起來;
“你這孩子這般見外作甚?那裡躺著的是你的祖宗,難道就不是咱們大夥兒的祖宗?就是桃桃……”
說到這兒,五堂叔——虞樹才心裡難過哽咽著說不出話來,隻彆過臉用袖子擦了擦眼角,便又拍了拍虞顧北的肩膀道;
“放心——”
隻兩個字,但包含了一切,其餘什麼都不用多說的。
看著眼前的族親,剛要轉身離去的虞顧北突然想起什麼,便盯著眼前的二堂叔和五堂叔小聲又格外嚴肅的囑咐;
“往後族裡若有事寫信便是,莫要讓人去京中!”
這話猛的一出,所有人為之一愣,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自然,他們也不會認為是虞顧北自私不想讓族人進京;
因為,不管是以前的將軍府,還是如今的神武侯府,都不是這樣的人!
沒等他們想明白其中原因,就聽虞顧北又開口嚴肅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