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虞杳帶著那張請帖,親自登門去見魯孝寧。
許久未見虞杳,且又在宴會之前兩日見到她,魯孝寧既高興,又意外;
“六公子,這是迫不及待來參本官的宴了?”
“許久未見,在下貿然登門,還請大人見諒!”
“你我之間,何需這般見外?”
沙青色雲紋緞繡長袍,腰間掛著一枚青繩絡子平安扣,氣質文雅,心情極好的魯孝寧,邀請虞杳落座後,盯著她仔細打量一番,又笑著問;
“六公子這般急匆匆前來,所謂何事?”
虞杳笑看著他掏出那張請帖放在桌上,就起身賠罪;
“後日宴會,在下不能前來,望大人見諒!”
以為虞杳為什麼要緊事前來的魯孝寧,一聽這話著實有些想不通;
商人不該都是想方設法攀扯著各種關係,交往各種人脈嗎?
怎麼偏他就不同了?
難道,是瞧不上這些人?
想到這兒,魯孝寧眼神微閃,沒有不悅情緒,反而笑著問;
“六公子是瞧不上他們?”
“大人哪裡話,您邀請之人,在下怎會瞧不上?”
說著,虞杳緩緩一笑,看著魯孝寧又說;
“隻是在這個節骨眼,在下多少有些惹眼,避免麻煩,在下還是低調些的好!”
一聽這話,魯孝寧一臉意外,再一次審視起虞杳來;
“六公子年紀輕輕,能有這般覺悟,實屬難得!”
“當不起大人的誇讚,隻是萬事在下也得替大人您著想,隻怕因自己的過錯牽連大人,那可就不美了!”
這話說的有七八分假意,但魯孝寧挺受用,且滿臉動容;
不錯!
能處處為他著想!
看來沒白費心!
“實不相瞞,之前有不少人向本官打聽公子,本想借此宴會向他們鄭重介紹一番,既然公子這般想事,本官隻好作罷,隻是……”
說到這兒,魯孝寧端起杯呷了一口熱茶,不緊不慢的又開口;
“前些日子,六公子送來的那兩人極好,火炕也極好,這個冬季,本官終於不用再受凍了!”
“隻是這麼般好的東西,不推廣開來著實有些可惜!”
說完,魯孝寧若有所思的盯著虞杳,話裡話外多少有些彆的意思。
當然,虞杳也不傻,自然聽的明白,便很是上道的笑說;
“大人憂國憂民,乃百姓之福,國之棟梁!”
一本正經的說完這話,虞杳的腳趾頭忍不住在鞋裡麵摳了摳。
“六公子過獎……”
“既然大人心疼百姓,火炕就由大人做主推廣……”
“這怎能成?畢竟火炕可是六公子想出的……”
“誰想出的不重要,隻要大人將其推廣,讓百姓免於受凍之苦,一切功勞都將是大人的,與在下無關!”
“這……”
相對於錢財,名聲和民心對魯孝寧更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