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全城搜捕,依舊不見關內侯的蹤影,太子盛怒!
恰巧此時,伏老夫人卻闖入太子視線,讓他有了不同思路;
“傳伏老夫人進宮!”
“是——”
聽太子突然間要傳見伏老夫人,徐寅滿心不解,但聽令照做,不敢有絲毫耽擱。
不大一會兒功夫,伏老夫人到了;
一身伽羅色素長襖,下著萬福紋青黑寬裙,頭上隻彆著一支如意扁銀簪,神色淡漠,麵容慈善,抬頭紋極深的伏老夫人,跪地向太子行禮;
“老婦,伏祝氏拜見太子殿下!”
伏老夫人是有誥命在身的四品恭人,按理說不必向太子行此大禮,但她接下來有事相求,且感有罪在身,才如此這般。
“老恭人請起!”
雖然,心裡對關內侯恨的要死,但太子做不到為難眼前的伏老夫人,聲音雖冷,但也還算客氣。
“老身,多謝太子殿下!”
恭敬道完謝,伏老夫人這才緩緩起身,由徐寅引導落坐,但她表現的極為平靜,一點都看不出來絲毫緊張情緒。
太子掃了一眼伏老夫人,這才緩緩開口;
“老恭人可知,孤為何傳你前來?”
“回稟太子殿下,無非是為了那畜生罷了!”
畜生?
伏老夫人說的非常之淡定,可眼中的激動神色,還是讓太子察覺到異樣。
不等他開口再問,就聽伏老夫人厲聲道;
“太子殿下,您有何問題隻管問來,老身絕不欺瞞,尤其是關於那畜生之事,老身……”
說到這兒,情緒激動的伏老夫人再也忍不住哽咽難言,接著就淚流不止,又顧忌殿前失儀,連忙低頭擦拭眼淚,隻是眼淚卻越擦越多,怎麼都擦不乾淨,顯得有些腳忙手亂。
見此,太子一個眼神過去,一旁的徐寅立馬捧上一杯熱茶;
“老恭人,您喝杯熱茶舒舒氣兒!”
“多謝公公!”
謝過徐寅,伏老夫人這才吃了一口熱茶,好讓嗓子痛快痛快,眼淚也跟著止住,抬頭看著太子又緩緩道來;
“不瞞殿下,那畜生……”
說到這兒,伏老夫人情緒又失控,端在手中的茶盞也不停的搖晃,咬牙儘力克製了好一會兒,才壓下即將洶湧而出的恨,又沙啞著聲音開口;
“他……他根本就不是我兒!”
此話一出,太子驚愣了!
伏章遠不是老關內侯的兒子?
這怎麼可能?
難道伏老夫人老糊塗了才胡言亂語?
可看她的神色和樣子,一點都不像!
難道另有隱情不成?
許是看出了太子的疑惑,伏老夫人放下茶盞,紅著雙眼接著道來;
“八歲那年,我兒偷偷鑽入去給侯爺送衣物的箱子內,一路出京,卻在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