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虎壩五十裡處
虞戰南正帶著他曾經的幾十手下,和一股二百來人的鄱蕪散兵廝殺;
山穀口刀光劍影,殘肢碎肉,血肉狼藉……
憋屈了許久的虞戰南,終於逮著機會發現心裡的怒氣,血染的帥氣麵容平添了幾分邪氣,手握長劍一馬當先,整個人的氣質與平日裡完全不同,當真應了那句;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幾十人麵對鄱蕪的二百來遊兵,卻壓倒性獲勝,憑借的是他們從戰場上所得的非凡身手,以及無所畏懼的勇氣!
看著麵前躺了一地的屍體,以及血流成河的場景,殺紅了眼的虞戰南才漸漸平複下來,看著周圍一個個如同血人般的手下,才開口問;
“咱們的人,可有傷亡?”
虞耿立即大聲回道;
“回二公子,重傷十二人,沒有戰亡!”
虞戰南被血染紅的麵容終於有了一絲笑意,微微露出的牙齒也顯得格外白淨,沙啞的聲音道;
“兄弟們,打掃戰場,有用的帶走,沒用的一律就地焚燒!”
“是—”
這些大聲回答著,如餓狼一般四散開來,開始搜刮;
錢財之類他們留為己用,馬匹兵器等大物上交,這是虞家軍一直以來的傳統,他們依舊保留。
而虞戰南,則懶洋洋的靠在土坡上,想著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這時,親信虞耿上前問;
“公子,這些人怎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裡?”
“會不會就是奔著咱們來的?”
許久沒活動筋骨的虞戰南,一場酣暢淋漓的廝殺後有些脫力,懶懶靠在土坡上道;
“奔著誰來都不要緊,隻要將命留下就好!”
說著,他放下手中的長劍,看著不遠處清掃戰場手下,對虞耿道;
“往後,這一帶也是咱們的地盤,回頭讓人盯著!”
虞耿立即道;
“是—”
說完,虞耿又有些發愁;
“不過此處離咱們住的地方有五十多裡路程,到時候若有急情,恐怕鞭長莫及!”
虞戰南一想到這個問題,揪了一根枯草放在嘴裡咬了咬,盯著遠處仔細想了一會兒,便立即道;
“無妨,暗哨布置起來,若真有急情,迅速傳信,不必硬碰硬!再者……”
他用力吐掉口中的乾草,坐直身體看著虞耿道;
“六公子讓人送來的新連弩還未用,那大家夥安置在暗處,正好試試威力!”
說完,虞戰南一臉期待,虞耿立即眼前一亮,就高興道;
“屬下怎將這大家夥給忘了?”
“正好在這兩邊山口各安置幾架,就算鄱蕪軍真來了,咱們也來得及應對!”
虞戰南突然握著長劍,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敲了一下虞耿的腦門道;
“還幾架?你當那玩意兒是木頭疙瘩?”
“兩邊各安置三架,往裡二十裡處再各安兩架,不要什麼好東西都紮堆,容易招人眼紅不懂麼?”
虞耿摸了摸被敲的腦門兒,笑著道;
“嘿嘿……屬下就是這麼一說,自然不能這麼乾的!”
說著二人來到前麵挖的大坑前,看著一具具敵軍屍體被扔進深坑;
然後,將一些沒用的東西或合著枯草斷木一同點燃,沒一會兒劈裡啪啦的聲音混合刺鼻的味道傳來,虞戰南朝帶頭彎腰鞠躬;
“下輩子,咱們各不相見!”
說完,任由深坑內的大火燃燒,他揮手帶著自己的手下,以及幾十匹好馬,二百多兵器打道回府。
翌日
傷口發炎的虞杳,在會中與四衛相遇,由於身體原因,他們隻能前往外虎壩停留!
當看見麵色慘白的虞杳從馬車上下來,虞戰南整個人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