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陳相正和平日一樣打坐修煉,外麵突然吹過一陣風,莫名其妙的把門給吹開了。
陳相隻好起身將門關好,但就在時隱隱約約聽到遠處傳來一陣縹緲的聲音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
這不聽不要緊,一聽居然是道門第一悟道經文,道祖親手所著的《五千言》真經!
陳相所修煉的《玄火訣》就是屬於道門功法,而這《五千言》真經他是從小背到大的。
這小小姒家寨中竟然有人大晚上的背誦《五千言》真經,這讓陳相大為好奇,於是在好奇心驅使下便沿著聲音方向尋了出去。
在不知不覺中陳相就走出了寨子,而聲音也戛然而止。
就在陳相準備轉身回去時,突然發現對麵小山頂上隱隱有微弱的燭火光影。
在好奇之心的驅使下,陳相決定上去一看究竟。
明明望著隻有數百步的距離,可不知為什麼陳相走起來卻特彆費勁。起初還好,但是越走他腳下的步子邁的越來越沉重。
這座小山坡好像被人設下了某種禁製,越往上走雙腳越重,感覺身上壓了一種大山。
沒辦法陳相隻好施展神行術來減輕身上的壓力,但馬上又發現神行術需要的法力竟然要比平時多了一倍。
如此一來陳相就更好奇山上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怪。但用靈目術望上去隻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霧氣,連神識都被禁製阻礙了,看來隻有爬上去才能一看究竟。
才不過走了一半,陳相就發現體內的法力就已經消耗了七七八八,而且越往上走神行術需要消耗的法力越大。
無奈之下他隻好先停下來歇口氣,服下一顆回靈丹後感覺稍微恢複些法力,手中又緊緊握著一塊靈石好及時補充法力,然後才又重新往上走。
就這樣又往上一段路,陳相往山上望了望,終於隻剩下四分之一的路程了。路越來越難走,身上的負擔也越來越重。
等陳相歇歇走走趕到山頂上差不多花了二個多時辰。
說來也怪,等他到了山頂後那股神秘壓力又瞬間消失了,那片白茫茫的霧氣也漸漸消散。
等霧氣徹底散去後陳相才看清山頂上的情景。
隻見山頂上有一棵的古鬆,可惜這棵鬆樹已經枯敗。樹頂已經沒了,黑漆漆的像是被雷擊過。枝葉破碎,隻剩下幾根樹杈還長著黃了一半的鬆葉。
但即使如此,這棵古鬆還是依舊堅韌不拔地聳立著,這種堅定不移的品格讓陳相打內心深處敬佩不已。
陳相在山下看到的那道微弱的光源正是來自古鬆之下那一張石桌上的一盞油燈。不僅如此,還有一名老叟與一名中年人文士坐在石凳上對弈。
第一眼看到此情景,這一幕陳相感覺特彆眼熟,好像似曾相識卻一時間想不起來。
突然他腦袋裡閃過一道金光,這不是白天在姒家寨族長房間中看到的那幅古畫中二人鬆下對弈的場景!
再回頭一望,發現山下再次起了白霧,而且之前上來的那條山路也無緣無故的消失了,這下陳相徹底懵了。
再看這對弈的兩人,外表看著毫無法力波動,但真當陳相用神識掃過去時,發現簡直是如牛入海,根本窺探不出一絲深淺。
這二人無形中給他的氣勢威壓比青雲宗掌門金丹後期的九寰真人還恐怖。
唯一的解釋就是遇到真正的世外高人了!
既來之則安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陳相本想上去跟二人打個招呼,但看二人注意力全在棋麵上,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
又怕打擾了人家下棋的雅興從而惹來不悅遷怒自己,陳相隻好對著二人行了一禮,然後站到一邊默默旁觀看起來。
趁著這個機會陳相也打量起二人來,老叟穿著一身舊的青色道袍,上麵的八卦太極圖都已經褪色了,看模樣老叟是名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