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刹那之間,當衛子道從空中落下,眼看就命喪巨猿兩掌之間的時候,落筆不禁閉上了眼睛,歎道,哎呀!完了,可惜!可惜!然而也就是在這瞬間一聲天崩地裂的巨響,落筆抬眼再看,巨猿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了。
“威武!無敵!”落筆不禁高喊,緊接著他手下的武士一起舉起武器高喊著“威武!無敵!威武!無敵!”
“我的神殺死了白猿!”白衣女子歡呼起來。“啊!”她身邊的藍衣女子聽見歡呼才緩緩睜開眼睛。“他贏了!他殺死了白猿,他是天下第一的英雄!”白衣女子歡笑著搖晃著擁抱著還在驚嚇中的藍衣女子。
此刻落筆早已經跳下了高台,從空中躍了過去,江茶心緊隨其後,來到了衛子道麵前。眾人見是落筆,急忙分兩側退下,讓出一條路來。
衛子道略一調息,剛才也隻是一霎那而已,如果他略猶疑一分,或者如果那裡並不是白猿的氣海,那麼現在的他不止是像白猿一樣倒下,估計連渣都不剩了,可惜世間永遠沒有如果。
“不知道英雄高姓大名?伸手竟然如此了得,真是失敬失敬!”落筆上前拱手施禮。
衛子道回頭看看這個小胡子的江湖人,沒有說話隻是淡淡還了個禮。
落筆看他淡漠的表情,心裡略有些打鼓,他到底是什麼人,何門何派?怎麼會剛好出現在惡人穀,難道他也是為白猿而來,“看兄台武功超凡,想必江湖上定有名號,還望賜教,兄台可是為白猿而來?”
原來魔九尊洛陽歸來後,急於修煉野球6層,因此不慎走火入魔傷其經脈,後經密保得知,惡人穀有白猿現身,據說白猿的後腦有一顆靈丹,可以讓人經脈修複增加修為,另外在白猿守護之地必定有奇寶,故讓落筆帶人來大戰白猿,沒想到這白猿遠比落筆想想象的厲害的都,差點被全軍覆沒了。如今白猿被這個人殺死,難免害怕,此人會與自己爭奪寶物。而且看這人武功如此了得,自己定不是對手,隻是若是彆的寶物也就罷了,讓他也無妨,這白猿可是尊主…如此少不了一場惡戰,而自己也隻能以多致勝了。
“在下不過一個無名書生而已,偶爾路過此地!”衛子道什麼人,白猿的底細何曾不知,現在又看落筆口氣中帶著八分的防備,已經全然明白他的意思了,卻也不想解釋。“告辭!”說話間憶心劍還鞘,在落筆和江茶心的驚訝的目光下走了過去,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就是這樣的傲氣,就是如此的坦蕩,就是那樣的不屑!
藍衣女子被媚兒晃的七葷八素的,好容易才按住興奮躁動的媚兒道“你,你不前些日子說月神才是你的神麼?”
月夜之神!媚兒愣了一下,前些日子,從中原來了一個叫冷月夜的年輕人加入了魔域,他不但英俊威武一表堂堂,而且武功蓋世,聽說他還是來自江南第一大幫,九浮宮的右令使,甚是被尊主看重,因此剛來不多久就被封為了月夜之神,而也就是這個月夜之神,竟然和月光一樣清冷,對自己這個魔域第一美女熟視無睹,就連他身邊的那個小弟,也是個沒眼力的人,真是把人氣死,隻是這些她自然不會對藍衣女子講了。“你少多嘴拉,我要去找我的神拉!”說著她甩開藍衣女子向著衛子道飛奔而去,藍衣女子自然在後麵跟著。
“淺淺!”媚兒突然停下來回頭道“這可是我的神,你可不要和我搶呀!”說完又向前跑去。
這是衛子道已經繞過了落筆等人,向著穀外走去,媚兒是從一側奔來的,邊跑邊喊“神,你要去哪?”
衛子道被這突如起來的喊聲怔住了,他抬頭一看,隻見兩個女子向自己跑來。前麵的女子頭上係著金鈴盤絲的發帶,束成兩條長長的辮子,隨著跑動上下搖擺,齊齊的劉海下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單純而靈動,而當她看見衛子道站住的時候,萬分歡喜的笑了起來,眼睛又邊的細長,眼神妖媚而迷離。一身白色戰甲如魚鱗一般在陽光下閃耀,肩頭還鑲嵌著兩朵純白的羽毛,一翻異域風情,彆樣的魅力。而她後麵的女子穿著同樣藍色的戰甲,隻是稍有些瘦小,同樣齊刷刷的劉海,彆著一根瓊瑤玉茗的發簪,一根銀色絲帶迎風而起,輕盈而飄逸。
“神!你要去哪?”眨眼間白衣女子已經來到了衛子道麵前,一雙玉臂伸出,攔住他的去路。
看著這兩個絕色的美女,衛子道竟然有些羞澀,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轉身繞過她繼續向前走去。
“哎!”媚兒看他要走不禁一愣,點點頭就走那可不行。
“神!你不要走呀!”媚兒說著追了過來。
“我不是神!”衛子道頭也沒回淡淡的道。
“你就是我的神,”媚兒見他回話,不由的笑了,趕緊緊走兩步站在他麵前“你要去哪,為什麼不留下來呢?”
她的身體攔在衛子道身前,衛子道隻能停下腳步,看著這兩個美麗可愛的姑娘如癡如醉的看著他,不禁也笑了“我要去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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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大漠?”媚兒一愣和藍衣女子相視一笑,“他要去大漠,那我們……”還沒有等媚兒把話說完,但見衛子道淩空而起一丈多高,穿雲!穿雲!穿雲!當他落地的時候已經兩丈開外了。
“哎!”媚兒揮舞在空中的手,不知道該放下還是該放下!
“媚兒!他走了。”藍衣女子看著他遠去的身影略有些失落。
“可是他要去大漠!我們還會再見麵的。”媚兒轉過身對藍衣女子說“他走不了,他是我的神,他肯定是我的!”眼中透出了快樂和自信。
衛子道怒殺白猿,離開梅林穀,繼續北走,卻見地形複雜,道路交錯,而且渺無人煙,彆說人煙,地上連個車轍都沒有,剛才那人山人海的喧囂好似一夢,然而當然不是夢幻,一身的汙血混合著汗水沾在身上確實的非常不舒服,偏偏衛子道是一個極愛乾淨的人,而這個極愛乾淨的人卻也乾淨不起來了,因為這裡什麼都沒有。
“不知道還有走多久才有鎮店!”然而山梁接著山梁,山穀接著山穀,幾十丈之處就不知道是哪裡了,而且道路縱橫交錯,不知道哪一條可以通往鎮店。衛子道有些抑鬱了,穿著這樣的衣服幾乎讓他無法呼吸,正在衛子道在山梁上發愁上發愁的時候,忽然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有人來了!”衛子道不禁大喜,急忙站起來向遠方眺望,隻見從山穀的轉角處出現了兩匹馬,馬上端坐兩個人,一男一女,都穿著一身紫色衣褲,外披著一件紫色棉袍披風,衣領袖口處由紫色貂毛裝飾,一寸寬的紫色護腰扣於腰間,外束一根金黃色緞帶,足蹬紫色翻毛的鞋子,二人的年紀相仿不過二十二三的樣子,均用一根金簪在頭頂上紮了一個發髻,長馬尾辮飄於腦後,前麵的劉海被風吹起,女子秀氣活潑,男子沉著木納,二人有說有笑的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