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柯本有退出燕京之意,但當聽說二毛和他的媳婦,還有那未滿月的孩子慘死的時候,剛剛想退離燕京的那份心思,早就被這怒火燃燒一儘。
“隻要查出是誰做的這件事,必定讓他血債血償!大哥,小刀要出擊了嗎?”溫良笑笑。對於溫良來說,殺人是件快樂的事,而平平淡淡的日子早已經讓他倍感無聊。他是一把刀,是一把殺人的刀。
“一把小刀江湖笑,殺儘天下可殺人。”夏雲柯冷冷的說,“既然是魔域,他們必定還會來,大家都精神著點,大李你帶著溫闖,淩少傲雪,去森林深處山洞躲上幾日,沒有我們招呼暫時不要回來。”
“我們就把就在這兒沒事兒吧,他們又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溫闖說。
“二毛也不是小刀會的人。”溫良冷笑的,然後拍拍溫闖的肩膀,“你要聽大李的話沒有?沒有事了,我們會去找你們,千萬不要亂跑。”
“嗯嗯!”溫闖真的被嚇壞了,明顯聽話許多。“你們也要小心啊,魔域可是高手如雲!”大李擔心的說。
“我們沒事!”夏雲柯點點頭,“大李,他們幾個就交給你了,如果七日之內沒有我們的消息,你就帶他們離開燕京,永遠不要回來!”。
“大哥!”
“大哥!”
夏雲柯擺擺手,作為一個殺手,生死本來就已經注定了。
“彆婆婆媽媽的,快收拾東西!”溫良說著把幾個人推了出去,他本就是過慣了刀頭舔血的日子,對於殺人絲毫不陌生,而殺手最大的忌諱就是婆婆媽媽的牽絆。他慢慢把單刀從鞘中抽了出來,柳葉刀冷森森發著光,嗬嗬冷笑道“好久都沒有品嘗過血的味道了吧?”
第二日天剛亮,大李已經趁夜帶著眾人離開了,夏雲柯與兩位兄弟都收拾好,全身上下乾淨利索,一行三人離開了西山獵場的駐地。一路東行,就如同打獵歸來的獵人,說笑打鬨著,絲毫看不出什麼異常。而當他們下了西山,東行不過幾十裡。隻看見前麵一陣喧鬨,幾個人不由得湊了上去。
這個地方,地勢平坦,又接近森林因此住家也比彆處多了許多。隻見大部分獵人都圍在那裡,不知道在看什麼,夏雲柯他們三人跟著擠了進去,隻見前麵是一群魔域的死士,正抓著幾個獵人,這幾個獵人一個個都背著手,捆著跪在那裡,旁邊圍觀的全是老少婦兒,哭聲喊聲一片。
怎麼回事?夏雲柯不禁問旁邊的獵人。那人小聲的說道“非說他們是小刀會的,要砍頭呢?”旁邊的人也歎了口氣,“說他在他家搜出了刀,你說我們獵人在家裡有幾個沒有刀的?”這個獵人搖了搖頭。
“畜牲!”歐陽逍聽了肺都要氣炸了。溫良趕緊拍了拍他,向他使了個眼色。
“都看見了,誰要能小刀會的線索,爺這有賞,誰要加入小刀會,或是跟小刀會有什?包庇他們……”一個滿身肌肉的禿頂胖子冷森森地說著,突然猝不及防,回手一掌,隻聽啪的一聲,跪著的那個獵人的腦袋被打的粉碎了。一片驚呼聲,他這突呼其來的動作連夏雲柯都沒有想到,歐陽逍血氣方剛哪看的了這個,要不是溫良一把抱住他,他早就跳了上去。可是知己知彼才是必勝的良策,一個殺手是不能衝動的。他們雖然在燕京做過這麼多起案件,卻全都是事先踩好點子,暗中偷襲,一擊必中,否則怎麼會做到進退自如,不留痕跡。
這個大胖子接著大喊,“知道我是誰嗎?告訴你,我就是魔域一堂堂主班布。小刀會你們給我聽著,彆說你們這群小雜碎,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能給他扒層皮!藏起來是吧,那我殺到你們跳出來為止。”說著那滿臉的橫肉在臉上打著顫,眼角嘴角向下一撇,喊道“都給我砍了!”話音一落,幾名死士舉刀向其餘幾個獵人砍去。
人命關天這樣的危急時刻,歐陽逍已經顧不得許多了,他推開了溫良的手,甩手就是幾顆玲瓏骰,骰子螺旋飛起,直奔那幾個刀斧手。隻聽“啪啪啪!”那幾個人的刀同時落地。再看歐陽逍已經躥到了院中。彆說歐陽逍,夏雲柯也忍不住了,淩空而起,一把柳葉刀直奔那個胖子,一看,大哥都動手了,溫良也隻好跟著衝了上去。
溫良用刀抵住其他湧過來的死士,歐陽逍急忙上前削斷捆綁獵人的繩索,大喊,“你們快跑,越遠越好,快!”然後回身抵住那些衝過來的死屍,這些獵人本就會些武功,如今看到班布如此蠻橫凶殘,再加上夏雲柯等人帶頭衝上去,這群血氣方剛的獵人哪肯就此逃跑,各拿兵刃衝了上去,刹那間亂作一團,夏雲柯三人如三隻猛虎。突進突出直殺的血沫紛飛,而這些獵人這幾日已經被班布折騰慘了如今新仇舊恨一起清算,心中的狂怒讓人變得更加勇敢,不久班布帶來的是數十名死士死傷過半。而班布仗著金剛護體,雖身中身中數刀,但都未傷到皮肉。眼看夏雲柯等人越戰越勇,事態急轉直下,班布有些害怕了,彆說這一群人,就夏雲柯一個他就有些吃不消,隻見他虛晃一掌,帶領殘餘的死士轉身就往燕京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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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讓他們跑了。”溫良回手把一個死士砍倒,飛身追了過去。
夏雲柯也跟著緊追不舍。
歐陽回頭對後麵跟著的獵人說,“我們去追,你們快跑!快跑!”說著也飛速的追了過去。
眾獵人已知道魔域殘酷,如今兵戎相見自然不能留在燕京了,趕緊帶著一家老小遠走他鄉,這暫且不提,隻說班布不但自幼練就一身童子功,飛簷走壁的輕功也是了得,雖是一身肥肉,但是身體靈活,自知敵他們不過,一邊喊著讓身邊護衛攔著夏雲柯等人,一邊頭也不回地直奔燕京。
眼看裡燕京城門越來越近,溫良急了大喊“不要讓他進城!”
夏雲柯何嘗不知,一旦入城,恐怕再想殺他就太難了,而且城中魔域之人眾多,想到這裡,腳下加緊,縱身而起躍過阻擋在前的護衛,直奔班布,同時把柳葉刀扔了出去,柳葉刀帶著寒光直刺班部後心,班布雖有童子功護體,也不敢怠慢,側身閃過。而正要再跑時,此刀又旋了一個弧度飛了回來,班布隻好再次閃過,這一閃一停,夏雲柯的人也就到了近前,他接刀在手,劈頭就剁,隻聽當的一聲,正砍在班布那個大光頭上,夏雲柯隻覺手臂發麻,再看班布,頭上一道白印兒,連頭皮都沒有破。
夏雲柯暗道,“此人好生厲害的,要破這金剛之軀必須要寶刃才行。”班布的頭雖毫發無損,但被刀氣震的嗡嗡作響。此時溫良也跟了過來,上去就是幾刀,班布躲都沒躲,溫良的刀砍上去如同砍在石頭上一般,根本沒有傷及身體,隻是現在的班布的衣服全被砍的一片片衣不蔽體。此時班布已經如驚恐之鳥哪敢應戰,轉身就要跑,夏雲柯怎麼可能讓他跑掉?隻見他一邊上前纏班步,一邊大喊,他有金剛不壞之體,刀槍不入“啊三,隕星!”此時歐陽逍已經奔到了近前,揮臂舉起隕星就是一刀。班布隻覺此人的刀與二人不同,一道藍光透出滲透臟腑的寒意,不禁後退急忙閃避,可惜躲過了一擊沒躲過第二擊,歐陽逍一刀砍在他的背上,隻覺後背劇痛,一股溫熱的液體流了下去,這是什麼刀?班布顧不得多想,一掌擊退歐陽逍,迎著夏雲河和溫涼的刀向燕京城就跑。他很明白隻有進了燕京才有生還的希望。
“什麼人?”遠處有一個年輕男子正出城門向這邊走來。
“九哥!救命!”班布,抬頭一看,大喜,原來是莫九,放聲大喊。而在同時,夏雲柯等人也追了上去。隻見夏雲柯上去一腳將班布踹翻在地,這時遠處的莫九也看清了,原來是班布,驚訝之餘急忙拔出單刀帶人衝了過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溫良上去一刀從剛才歐陽曉砍開的皮肉間送了進去,“噗!”的一聲,一刀直透臟腑,溫良出刀從來沒有餘地,歐陽逍和夏雲柯也同時出刀,一連幾刀全斬在班布身上。金剛肢體一旦被迫與常人無異,三人同時拔刀退到一邊,再看班布全身傷口翻開,鮮血如注,死屍攤倒在地。
“班布!”莫九剛到近前沒想到看見的卻是這個,再看眼前這幾個人凶神惡煞一般,配合默契,殺氣衝天,不由的心生怯意。“小刀會!”
“這人肯定也是魔域的人,彆讓他跑了。”溫良可不給他思考的機會。拔刀就砍向莫九,莫九烈焰刀厲害再厲害,怎麼能抵得過三人,尤其是像夏雲柯這樣的三個人。
“小刀會!快來人!小刀會在這裡!撤!”莫九邊喊邊退。可是想走哪有那麼容易,“風行無極!殺!”一聲令下,三把刀同時砍向莫九,真的砍上。莫九在劫難逃,而正在此時,一把飛爪,直奔夏雲柯,夏雲柯不得已收刀招架,而單溫良和歐陽逍的兩把刀也夠莫九受的,他隻能一邊招架一邊儘量避開身體要害,“噗噗噗!”莫九連中幾刀摔倒在地。
而這時丟飛爪的人已經到了近前,上前封住莫九的穴道。轉過身來擋在莫九身前。
“平生醉!”歐陽逍不由喊了出來。
“擋我者死,”溫良可不管是誰,舉刀就砍,刀刀相扣,招招致命。
也就是平生醉,絲毫不慌,見招拆招,甚至刀比溫良還要快,溫良的刀沒有收回,平生醉這個刀就已經到了。單論武功,絕對在溫良之上。
“殺!”夏雲柯一聲令下,疾步而上,風行無極,疏影無痕,隻見刀浪滾滾,三把刀瞬間把平生醉封在裡麵,就在風行冽冽呼之欲出之時,歐陽逍遲疑了,這個人與葉小開的關係讓他難以下殺手,也就在這時,燕京城門打開,眾多的魔域死士湧了出來。
“風緊,扯呼!”歐陽逍大喊,接著一把骰子直接逼退平生醉,溫良和夏雲柯,也急忙趁此收刀,三人開啟神行之術,片刻間桃之夭夭。
平生醉沒有去追,或許他可以把他們留下來,至少想從他這裡逃走,沒有這樣容易,可是,他看看手裡的玲瓏骰,又看看遠去的人。是的,他明白若他們同時出手的確是夠自己受的,勝負難量,更何況自己又不是魔域的人,隻為救人而已,何況就算真的抓到了那個人,有一天小開回來,自己又如何向她交代,因此他隨手把骰子丟在地上,俯身扶起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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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沒少與莫九一起喝酒。這個年輕人對自己禮遇有加,快人快語,自己還是真比較喜歡。而今天他正在鐵匠房頂,正在想著葉小開什麼時候回來,突然聽到一陣喊殺聲。他本懶得去管,而莫九的聲音,讓他迅速飛上了城牆,正好看見莫九困在當中,於是便從城牆上飛下來,一邊極速前進,一邊用飛爪救人。
莫九傷的不輕,此時,軟查查等人帶著二堂死士已經都跑了過來,但見班布殘缺不全的躺在那,莫九滿身是血的躺在這,都嚇的驚慌失措。
“他遇到小刀會了。我封住了他的穴道,快去找大夫!”平生醉道。
軟查查哪敢耽擱,班布的屍體交給手下處理,先把莫九抬上擔架,帶他趕回都督府。
此時,早有人稟報了衛子道。衛子道一聽大吃一驚,班布被殺,莫九重傷!“完了!”衛子道不禁緊閉雙眼,“若沒有個交代,那恐在燕京的這一場血腥屠殺無可避免!”但班布慘死,莫九重傷,又該如何向魔九尊交代呢?魔九尊又會怎樣對待燕京?
“這小刀會太可怕了。”媚兒從外麵走進來,隻見他麵色慘白,她一定看到了班布的屍體,衛子道歎“小九可還好!”
“好什麼,傷的好重。”媚兒搖搖頭,“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衛王,班布死了,九哥還傷成這樣,怎麼辦啊!”媚兒擔心的看著。
“小刀會已經有半年多沒有行動,班布非要去西山亂殺無辜,惹禍上身,本就是找死,隻是不該連累小九。”
“難道小刀會的武功真的已經如此登峰造極了麼?連班布和九哥都不是對手。”
“他們武功的確厲害,尤其是三人合招,就算我恐怕也難以應付。”
“衛王,你是不是與他們交過手了?”
衛子道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所答非所問的說道“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聽說是有人出手相救,九哥這才逃過一劫。”
“是平生醉救了他!”衛子道點點頭。
“平生醉?”
衛子道點點頭,“是的,他原本曾經隻是護衛營的一個小旗主,不過此人著實的不簡單。”
“他竟然有這麼高的武功?”
衛子道點點頭,“夏雲柯兄弟三人聯手,就算是我也沒有多少勝算,此人不愧為皇甫遙的首席大弟子!”
隨即衛子道下令全城戒嚴搜捕小刀會,又過了幾日。
“報!軟茶茶求見!”
衛子道揮揮手,“讓他進來!”
“軟查查見過衛王!”
“起來吧,小九可好些,”
“九哥醒了,九哥讓我來請示衛王!”
“醒了就好,他有什麼事?”
“九哥說要回魔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