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匠居如今已經隻剩下葉小開一個人了,葉小開也變得懶懶的,每日隻是喜歡抱著毛毛在門口曬曬太陽,或是默默無聲的在茶攤,聽一些過往行人調侃。
“聽說靈王要娶妻了。”
“什麼?娶哪家姑娘呀?”
“好像是本城最美的那個女人!以前的胭脂樓的老板—宦娘。”
本來趴在一邊半入睡的葉小開突然打了個寒顫,站了起來,“你們說什麼?”她走到了那幾個行路人麵前啊。
“說燕京的新鮮事啊,”
“你們說靈王要娶誰?”
“當然是燕京曾經的花魁宦娘啊。”
“那可是多少人千金難求一麵的女人啊,怎麼了。”
葉小開“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你們胡說什麼!這是誰告訴你們的?說是誰讓你們在這裡胡言亂語的?”葉小開說著拔出了隨身的飛刀。
“瘋了吧你,”這幾個行人紛紛站了起來,退著離開了茶攤。“我們也是聽彆人說的,你愛信不信啊!”
“就是關你什麼事?”
“莫非她也想嫁給靈王吧?哈哈哈”!一片哄笑聲中,幾個行人說著笑著指指點點的走遠了。
葉小開拿著小刀的手一點點放了下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她隻覺得頭要炸了,他說他唯一愛的人是我,怎麼可能突然要娶彆的女人?葉小開搖搖頭,絕對不可能,自己離開靈王不出三天,他怎麼會這麼快要去娶彆的女人?何況他說他沒有喜歡彆人,他隻愛我一個。我們以後會一起離開燕京,離開魔域,過著神仙眷侶的生活,難道這一切都是在騙我!不可能,不可能,平生醉,你真這個大騙子!葉小開發瘋的把桌上的茶壺茶碗一掃而下。
太陽一點點沉了下去,連最後一縷陽光都消失了,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今天注定是一片黑暗。
“靈王,夜深了,這裡這麼冷,我們回房去吧。”宦娘笑著搶過平生醉手中的酒杯,自從葉小開離開了靈王府,平生醉真的感覺輕鬆了很多,心裡的愧疚也少了許多。“屋裡太憋悶了。”平生醉笑著奪過了酒杯,自己倒滿了一杯酒,正要喝宦娘搶先按住了他的手,把酒杯搶了過去。“你也是厲害了,我的酒杯也敢搶,”平生醉搖搖頭。宦娘一笑,把酒杯的酒倒進口中,一回身,倒在了平生醉懷裡,嬌嫩欲滴的紅唇貼在了他的嘴上,徐徐的把酒渡了過去。那淺笑的眼眸射出了勾魂射魄的光芒,修長的手指在平生醉臉龐輕輕劃過。平生醉慢慢把酒咽下,笑著說,“就你壞,好!我們回房去。”說著抱起她向房中走去。
寢室緊挨著花廳,隻是房門半開著,似乎是被風吹開的。房中點著暗淡的燭火,平生醉抱著嬌笑不止的宦娘並未注意,直接走了進去。當他剛抱著柔軟的宦娘進入房中時,卻見屏風外的刀架上隻有一個空空的刀鞘,平生醉一愣竟有人敢偷靈王的血刀,真是笑話。一種微弱的氣息從屏風後傳來,隻見他冷笑著對著屏風大喊一聲,“誰?”
“咣當!”屏風倒了下去,一個瘦小的身影顯露出來,“葉小開!”平生醉一驚,手不禁立刻縮了回去,宦娘“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在葉小開清冷的目光注視下“我…”平生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為什麼騙我?”葉小開眼中隻有怒火。
“不,小開,你聽我說,”平生醉走上前。
“我不要聽!不要聽,!不要聽!”隻見葉小開猛一抬手一把血紅的刀抵在平生醉的胸口,那正是平生醉的刀。
“你不要過來。”葉小開顫抖著說。“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
“我……”平生醉一時無話可說,他怎麼樣也無法來解釋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你—既—然—不愛—我—了,”葉小開慢慢的一字一頓的說著,似乎每說一個字都要花費很大的力氣。“為什麼——不告訴我!”當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再也忍不住的眼淚奔流而下。“你都不愛我了,為什麼還要騙我說會和我成親?你都有了彆人,為什麼還信誓旦旦的隻說愛我一個人,為什麼?”葉小開抽泣著。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那又是什麼樣的?”葉小開慘然一笑,“你們不是都已經要成親了嗎?為什麼到現在還要騙我?”
“沒有啊,沒有,”
“沒有?你到底還要騙我多久?大騙子!”說著,葉小開猛然向前戳去。
“啊!”血刀切入平生醉的胸口,一股鮮血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