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的東南方有一座山。是地勢平緩的土山。因是土石構成,滿山遍野鬱鬱蔥蔥,生長著各種各樣的植物,尤其是其中還長著許多珍貴的藥材,故此山被稱為百草山。也許正因為如此,沈家才會選擇在這裡定居,並買下了這方圓百裡的山林。沈家的藥農在其中種上了更多品種繁雜的草藥,從此這百草山更是名副其實了。
一進百草山,一股股的藥香撲麵而來,沿著百草山幽靜的小路上去,隻看見偶爾路過的藥農。或是在種植,或是在捉蟲,或是在采藥除此,再無他人。此山並不高,不到晌午,人就爬上了山頂。沈家的莊園就建在山頂,高大的圍牆內,是幾層院子,隱隱的藏在蒼翠茂盛的樹木之中。
“沈家彆院!三哥到了,這應該就是沈家。”葉小開指著遠處說。
隻見遠處小路的儘頭是一個莊園,莊園的大門上懸掛著那幾個字,“沈家彆院”而門口隻有兩個家丁把守。如今已經是晌午了,家丁似乎有些困倦,懶散的靠在門上,不時的打著瞌睡。沈家從不與人來往,更不會與江湖人來。因此家丁們清閒的很,睡得也踏實,不用擔心有人打擾。
葉小開等人都已經站到了二人麵前,二人都還沒有發覺,甚至仍然打著呼嚕。看著這樣的守門人也是無語,溫闖上前,把手在他們麵前晃了晃,依欄一點反應也沒有。
“二位大哥醒醒。”大李在一邊喊道,還是沒有反應。
葉小開笑著說,“看我的。”說著湊上前輕輕喊道。“換班兒吃飯嘍。”誰知這話剛一出口,兩個人同時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站起來。就要往院裡就走。
歐陽逍等人看在一邊,看的笑得肚子疼,這沈家的家丁,除了睡就知道吃啊,“這是什麼人了解什麼人?”小雪輕輕撇撇嘴。
葉小開絲毫不介意說道“是的是的,正好我就是個吃貨。”
這時,兩個守門人似乎發現了哪裡不對,他們互相瞅瞅發現眼前不過一群陌生人,並沒有人來換班,更沒有飯吃,不由得老大不高興,沒好氣的看著葉小開,“什麼,吃飯了?剛是你喊的嗎?”
葉小開說“是兩位大哥,你看這就晌午了,我是提醒二位大哥彆錯過了飯食。”
“哼!”這兩個人打量了一下葉小開幾人,“你們是乾什麼的?跑這兒來搗亂,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葉小開看看門庭上懸掛的牌子,又施一禮道。“請問二位大哥,這裡可是江湖上有名的神醫世家,金針沈家麼?”
“哼,知道還來搗亂,快走快走,”說著,二人拿著手中的齊眉棍把葉小開向外轟。
“二位大哥彆著急,我們不是來搗亂的,我們是特意不遠千裡來此,拜會沈老爺子。”還請二位大哥通傳一聲。葉小開一邊向後退一邊說。
“要見我們莊主,你們說笑了吧。”這兩個人看著葉小開等人道。“就你們?”
“我們真的是有重要的事要求見莊主,麻煩兩位大哥前去通稟。”歐陽逍也上前一步說。
二人打量了一下歐陽逍,隻見他身材高大,體型健壯,犀利的目光似乎可以直接看穿人的內心,冷若冰霜的臉上勉強擠出的一絲笑意,背上背著一把單刀,透著藍幽幽的光芒。在這炙熱的晌午,依然讓人遠遠就感到一股寒意。
這兩個守門人不傻,一看此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不但是江湖人,而且還是一個絕頂的高手。因此說話聲音也不由降了幾分,“走吧,我們沈家已經退出江湖了,莊主隱士多年從不見客。”
“我們的確是有重要的事,還請二位行個方便吧。”歐陽逍說。
這兩個守門人笑笑,“凡是來我們沈家求見老爺子的,哪個不是為了救命?可是我們老爺子有命,退隱江湖,絕不見客,你們快走吧,還是早點兒去想想彆的辦法。”
葉小開看看歐陽逍,“看來世上所傳非虛,沈家果然已經退出了江湖。”想著她從懷中拿出了夏天的信,“這是沈莊主的舊相識寫給他的一封信。”守門人相視一笑,看看葉小開,接都沒有接那封信。
“你們無非是找老爺子治病。我們老爺子早在一個月前就去雲遊了,走吧。”
“雲遊去了!”溫闖一聽差點哭了,“怎麼這麼倒黴呀,這可怎麼辦?請問莊主何時回來?”
家丁笑道“我怎麼知道?再說回不回來也不會給你們治病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這兩個守門人似乎也被已經被問的不耐煩了。
“不對吧,兩位大哥,昨日我偷偷溜進宅子,還看到了老爺子,怎麼他一個月前就旅遊去了?”葉小開冷笑道。
“什麼?你敢擅闖偷窺沈家!”守門人惡狠狠的看著他,“你當這是什麼地方?我們莊主在不在家都不會給你們治病,快滾!”說著,一棍向葉小開掃來。
葉小開向後一閃棍子從葉小開麵前掃過,而站在他一旁的歐陽逍卻沒有躲,一伸手抓住了棍子,一提腹中真氣,一股內力滲入木棍,隻聽啪的一聲,木棍從遠端一節節碎裂開來,粉碎的木屑四處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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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這守門人趕緊丟的棍子。退到了門檻之內,此刻他們已經完全清醒了,他們也不傻,雖然早看出這個人是個高手,但這雄厚的內力還是超出了他們的想象,而且重要的是他敢出手。
“這位大哥請息怒,這規矩是老莊主定的,我們也沒有辦法,還請不要為難我們。”好漢不吃眼前虧,不是好漢更不會吃眼前虧了。
葉小開搖搖頭,怪不得說看門狗,看門狗,真是賤坯子。她看看這兩個蜷縮在門裡的守門人,說,“隻求二位小哥去通報一聲,見不見我們與你們無關。”
“不見!”院中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少爺。”守門人回頭一看,趕緊跪下施禮,腰杆也立刻挺直了許多。
隻見遠處走來一個少年,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一身孔雀藍的窄袖長衫,腰間紮條同色腰帶,用寶藍色絲線繡著雲朵般的花紋,腰間掛著晶瑩的白玉墜子,還有一個深綠色的百寶袋。一頭烏黑的長發高高豎在一個鏤空雕花的孔雀藍的發冠之內,耳際留著些許散發,自然地垂了下來。個子不高,卻長得也算是眉清目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