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兒!”
“你……,你想砸死我啊!”
“我是你王兄啊!”
幸好躲得快,那枚玉佩才沒有落在自己的腦袋上,隻是,後麵的侍女、隨從沒有那個好運氣了。
直接有一個被砸中額頭,當即,便是裂開一個口子,鮮血止不住的流出,玉佩掉落大地,脆響碎了。
王世子後怕不已,持著紙扇,驚喝一聲。
璿兒有毛病吧。
時不時就動手?
哪裡有一絲王府郡主的尊榮、賢淑!
“你……,項成章,無恥。”
“等父王回來,看我不告訴他!”
“讓他再打你一頓,再關你一個月。”
小郡主氣的粉麵通紅,手臂抬起,指著自己的無良王兄怒罵道,往日裡在他自己的院子也就算了。
現在,自己和小神醫都在呢。
就這般葷言葷語,全然沒有半點皇族禮儀,抄錄的《孝經》都抄到狗肚子裡了?
“……”
秦鐘保持無言的狀態。
瞅著此刻惱羞成怒的小郡主。
又瞅著那個牛犇哄哄的王世子。
二人應該不是一個娘生的吧?不然,能夠這般的形態?王世子也太……放浪形骸了吧。
雖然很有魏晉風流之態,終究小郡主還在身邊不是。
“璿兒。”
“彆啊。”
“我這不是關心小神醫嘛。”
“你看……那對雙生子揚州瘦馬送出去,我都沒說啥,剛才小神醫來了,還給我送了那樣極好的吃食。”
“我想著可能是小神醫覺得那一對揚州瘦馬滋味好,特來謝我的,所以……我便前來尋他,想要探討探討一下……聖人學業。”
“聖人之語,食色性也,好吃的已經吃過了,自然要談一談色了,剛才欣喜之下,略有口不擇言,倒是……有些不妥。”
“璿兒,切勿告訴父王啊。”
“最近我抄錄《孝經》有感,你說父王整天操勞修書大事、朝政軍機,你還拿這種小事叨擾父王。”
“豈非有些……。”
“彆!”
“彆……,那是石頭,砸在我身上,砸壞了,父王和母妃也會心疼的。”
王世子項成章話未說完,整個人又是一跳三尺高,雙手不住擺動,不再多言。
先前還是小小的玉佩。
現在直接從道旁撿了一塊拳頭大小的鵝卵石,那東西砸在身上可不是鬨著玩的。
再說了。
自己所言明明也很有道理好吧。
彆動不動就告訴父王,就因上次的事情,至今仍被禁足府中,都淡出鳥來了。
“我砸死你!”
“我沒有你這樣的王兄。”
“小神醫,我們走!”
手中拿著一塊淡白色的鵝卵石,約莫自己拳頭大小,聽著王兄的話,就忍不住砸過去。
還有他身邊那些該死的。
再次嬌喝一聲,將手裡的鵝卵石砸出去,落於王兄跟前的大地上,哼道一聲,轉身拉著小神醫遠去。
“璿兒。”
“等等我。”
“我也是特意來感謝小神醫的啊。”
“他治好了母妃。”
“又於我送來那般的吃食。”
“還生長的如此俊俏。”
“等等我。”
項成章再一次靈巧的躲避開來,看著璿兒和小神醫離開,連忙小跑跟著,自己真是來找小神醫的。
……
……
辰玉園!
王府之內,小郡主所居之庭院。
不算很大,卻也比宣北坊一處二進的院子明闊,紅牆碧瓦,飛簷鬥拱,蒼翠嵌綴,華青石道交錯。
抱廈在前,正院在後,廳堂之前,抄手遊廊,一處圓形的花圃苗翠飛揚,盛夏之日,更是生機盎然。
一些藤蔓甚至都垂簷繞柱,縈砌盤階,夾雜一些金桂之類百花芬芳,甚為清雅天然。
一方照壁在前,拾階而上,過平整台磯,便是言談說笑之地,往來多侍女隨從。
“世子貴體康健,並無大礙。”
“就是……一些滋補元氣之藥不能多吃,水滿則溢,便是那個道理。”
王世子項成章還是厚著臉跟了過來。
好在收斂了一些,不然,秦鐘都覺得小郡主會再次拿石頭砸他,還真是……不可想象。
而今,王世子又讓自己給他把脈,說自己身體有點虛,這家夥……,秦鐘覺得小郡主又有砸他的衝動。
稍微診斷了一下,秦鐘給了結果,王世子沒啥事,何況也不會有事,王府也有王天禾的。
就是這家夥吃的補藥不少,滋補過度了,夜裡睡都睡不著,有些煩悶啥的,屬於正常。
“小神醫,那你有沒有什麼秘製的丸藥?”
“效果比較好的。”
“小神醫,你生的還真俊俏,也就比我差了一點點,你真的才十歲?我看你的個頭也就比我低一點點,我都十四了。”
“十歲!”
“這麼說你還是小鳥?不能變大鵬?我那對雙生子揚州瘦馬你還沒有受用?”
“哎呦……,璿兒,你……你就不能淑女點?”
“像長樂公主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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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子項成章話音未落,腦袋上便是被紙扇敲了一下,當即痛的從椅子上起身,雙手捂著腦袋。
怒視著自己親妹妹。
彆太過分啊!
“再讓我聽見葷言葷語,你就等著吧。”
小郡主鄙夷的看著自家王兄,手中轉著一柄紙扇,時而打開,時而合上,更是握在手中,很是的敲了敲空氣。
說自己不淑女,有本事在長樂姐姐麵前葷言葷語試試?
“你這……。”
“我和小神醫隨便聊聊,你也管?”
“小神醫,走,去小王的院子裡,咱們好好聊聊。”
項成章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指著自家親妹妹,彆以為自己不會動手,自己是讓著她,
左右看了一眼,這裡非久留之地,還是離開為好。
“小神醫是我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