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姐,賈環汙蔑我!”
“賈環胡說!”
“賈環胡說!”
“……”
眼見鳳姐姐也來了,寶玉心神更是大動,麵上神情更為激昂有感,拉著林妹妹的手臂,繼續指著賈環。
賈環必須給自己說明白。
那些事情都是子虛烏有的。
都是假的。
“……”
迎著姐姐秦可卿的關切目光,秦鐘搖搖頭,沒有多言。
觀此,秦可卿安下心神,弟弟近來很有長進,無緣無故,也不會同人有什麼爭吵。
而且,此刻聽寶叔的意思,和賈環有關?
那就是和弟弟無關了?
心中更安。
“環兒!”
“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豐神綽約的紅裙少女已然行至某人身後,拍了一下某人肩頭,嬌喝一聲,無緣無故和二哥哥爭吵?
此刻,二哥哥都氣成那般模樣了?
他還在好好吃著東西?
哪裡來的心?
“你就會欺負我。”
“本來就不是我的錯。”
賈環恨恨起身,略有放下手中的雞腿,滿是不悅的看向三姐姐,好歹是一個母親生的。
為何總是向著寶玉?
難道所有事情都是自己的錯?
“環兄弟,是你的緣故?”
鳳姐今兒也是一身華美衣裳,彩繡輝煌多靚麗,妥妥一位俏婦人,頭戴攢著金絲的如意金釵,動靜之間,更為奪目。
觀眼前模樣,丹鳳之眸皺起,寶玉都氣成這個模樣了?賈環到底說了什麼?
語落,桌案旁的賈琮、賈蘭等人也是起身。
“……”
“是寶玉哥哥,他想要鐘哥兒身邊的采星、采月,我不過多說了兩句。”
聽得鳳姐姐之言,賈環小心臟一突,整個府裡,自己懼怕的人中,前三之列絕對有鳳姐姐。
渾身又是一顫,腦袋一垂,感此刻周圍這麼多人,都看自己的笑話?自己真沒錯!
自己沒有錯!
何況,本來就是寶玉哥哥的事情。
強忍著心中的小顫抖,將事情道出。
“胡說!”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說要采星、采月了,我是說讓她們待在林妹妹身邊。”
“不是我要,我替林妹妹問問的。”
寶玉不滿,麵上羞憤的通紅沒有消散,指著賈環,再次吼著,自己沒有說自己要。
自己為林妹妹要的。
“采星、采月是恭王爺賞賜給鐘哥兒的,豈能隨意索要?”
“好像有一個大不敬之罪。”
“我就說寶玉哥哥院裡的丫鬟已經很多了,再多一些,就要換院子裡,他就惱了。”
“賈琮可以作證!”
“賈蘭也可以作證!”
“府裡還有說寶玉哥哥想將太太身邊的金釧兒、玉釧兒、彩雲、彩霞要來,寶玉哥哥也惱了。”
“本來就是那樣的事,如果寶玉哥哥不要人家,又怎麼會吃人家嘴上的胭脂?”
“……,賈琮,你也聽說了是不是?”
“賈蘭,你也可以作證的?”
賈環一口氣說了很多,反正自己又沒有說啥,寶玉哥哥就這般激動了,就這樣了。
和自己沒關係。
何況,自己是有證人的,可以證明自己的話不假。
隨即,看向身邊的賈琮,看向賈蘭,他們都可以為自己作證的,自己沒有胡說。
“二哥哥,我何曾有心索要采星、采月了?”
旁側靜聽的林伶俐罥煙眉一挑,二哥哥想要采星、采月?替自己索要采星、采月?
這是何緣故?
為何自己不知道?
采星、采月是鐘哥兒的丫鬟,如何這般索要?
心中略有不悅,覺手臂被寶玉緊緊攥著,不由晃了晃,抽了出來,自己從未有那個意思。
“琮兄弟!”
“蘭哥兒!”
“環兄弟剛才是這樣說的?”
鳳姐一觀眼前場麵,寶玉仍為麵紅耳赤指著環兄弟辯解著,環兄弟說完就低著頭不說話了。
明眸一轉,落於另外二人身上。
“……”
“……”
賈琮站在桌案前,腦袋也是低低的,聞此,並不作聲,賈環也真是的,無論事情真假對錯,寶玉肯定無事,他就倒黴了。
何必呢?
這種事情,自己不摻和。
“寶叔剛才是想要問鐘哥兒要采星、采月。”
賈蘭……小小的腦袋也是一低,聽得鳳嬸子之言,想了想,勉強抬首說了一句。
有覺一道道目光看向自己,連忙再次低頭,不再多言,剛才寶叔和環叔說了許多的。
“太太身邊的事情,我大體知道一些的,寶兄弟並未求太太賞金釧兒等人,環兄弟,你哪裡聽來的胡說?”
“就是寶兄弟所言索要采星、采月,又不是一定要,說說罷了,或是玩笑話。”
“寶兄弟,不必多心。”
“環兄弟,今兒前來是太太的恩典,好好玩樂為好,果然引得大家失了興致,就是你的過錯了。”
鳳姐心中已有了些許結果,實則……不是什麼大事,鬨大了,引來了老太太、太太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