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在學業水準上比得上白石書院內舍的學員?”
“其實……還好!”
“詩詞歌賦……似乎出乎意料的……簡單?”
“八股文?”
“就怕沒有格式,就怕沒有定下範圍,好歹本少爺也是題海學霸人物,當年醫學那麼多大部頭都啃下來了。”
“區區四書五經不算啥。”
“其餘似乎就一般般了。”
“這就是科舉?”
“有點意思!”
“必須有點意思!”
近兩個時辰之後,秦鐘將顧永壽、江墨軒二人迎送。
兩個時辰,幾乎沒有什麼停歇,前麵一個時辰,二人先後考察自己對於四書五經的掌握。
大體就是隨意語論一些篇章,讓自己背誦上文或者下文,這一點對秦鐘沒有壓力。
除了還沒有誦讀的文章,其餘皆輕而易舉。
還有做了兩首詩詞歌賦!
對於這個……秦鐘表示有點心慌,勉強依靠前身所記憶的《聲律啟蒙》、《笠翁對韻》做出來了。
大楚如今的對韻典籍中,並無那兩本書,秦鐘慶幸!
比如做了一首以——虛空白雲為題的五言律詩。
秦鐘想了想,強行按照韻律做了一首,質量好壞不可知,起碼做出來了。
《雲》!
延想看江鄉,猶埋上水難。
旄節歸碧落,釣罷已清寒。
根與人何在,澄空萬重山。
酒浮稱萬壽,綠葉著春衫。
雖說是做出來了,可秦鐘自覺一般般,甚至於不咋地,然而……顧師、江師二人品味了一下。
竟然覺得算得上中等!
甚至於還不錯。
好家夥,當即秦鐘就震驚了,就算自己花錢了,也不必這樣捧自己吧,對比一些相似體裁的唐詩,自己寫的和狗屎沒啥區彆。
可顧師、江師二人所言是自己眼界太高了,千百年來,能夠流傳下來的唐詩,幾乎都是精品。
那等詩詞可遇不可求,就算出現,也是很難很難。
普通情況下,隻要做的詩詞歌賦不偏題,不跑題,而後起承轉合有序,平聲仄聲、虛虛實實不為混亂,就已經不錯了。
至於說有了一些奇句?
那就是可遇不可求了,連一些規定的規矩都不需要了,然而,科舉之中就算有奇句、妙句最好也不要寫!
那是安穩起見!
保不準就遇到一些苛刻的閱卷之人,雖然詩詞很好,格式不對,也會給於罷黜。
還誇讚自己能夠做出那樣的詩詞已經不錯了,並非中舉人、進士、狀元都能夠做出一等一的詩詞,那些都是虛妄。
大部分的詩詞水準差不多,或許有些人的詩詞有靈性,就拔尖一些,有些人的詩詞普通,卻也說的過去。
如此,就夠了。
科舉考試,主要還是經義文章,那才是顯現真正水平的,就算詩詞歌賦做的再好,做官做事不行,那也是虛的!
秦鐘深以為然。
想了想,也是那個道理,果然進士做的詩詞歌賦都是好的,那麼,為何隻有唐宋一些頂尖大家的詩詞有名?
其餘應該水準相差不多,略顯普通了一些。
而且許多有名的詩詞之人,幾乎沒有狀元!
過得去就足夠了,自己的詩詞有中等甚至於偏上的水準?秦鐘汗顏中……,自己把目標定得太高了?
顧師他們這樣說,秦鐘心中就有底了。
依從他們所言,隻需要抽空將白石書院挑選出來的一些特彆詩詞誦讀,就會有所得。
許多詩詞都是不住轉化的。
隻要句子、詩詞不一樣,意思一樣沒關係。
於這一點,秦鐘自己的理解是……抄襲加借鑒加改編,然後就成自己的詩詞了。
好家夥!
果然是白石書院,對於科舉的門道研究極其清楚,秦鐘拜服,果然銀子沒有白花。
現在不過申時末,天色還是大亮,坐在馬車內,緩緩回城,如此一來,詩詞歌賦之類就不成太大的威脅了。
有《笠翁對韻》、《聲律啟蒙》在,在韻律辭藻上,自己沒關係,接下來可以多背一些古詩詞。
用到的時候,將一些東西換換,就有了。
好家夥!
還是有名師好啊,自己可以少走許多彎路,念及學堂裡的賈代儒他們,表示無言。
“興對廢,附對攀,露草對霜菅,歌廉對借寇,習孔對希顏。”
“山壘壘,水潺潺,奉璧對探鐶。”
“禮由公旦作,詩本仲尼刪。”
“驢困客方經灞水,雞鳴人已出函關。”
“幾夜霜飛,已有蒼鴻辭北塞,數朝霧暗,豈無玄豹隱南山。”
“猶對尚,侈對慳,霧髻對煙鬟。”
“……”
“本少爺的記憶力還是可以的,固然匠人的氣息重了一些,合格就行了,咱又不準備當狀元。”
“隻要榜上有名,就足夠了。”
“八股文!”
“這個有些申論的痕跡,需要多練,需要開啟真正的題海戰術,從八月份開始,要多多練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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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書院的題庫還是不少的。”
“再有顧師他們親自一對一的修改、斧正,及格過關估計也不難。”
“科舉……這不就成了?”
除了詩詞歌賦,另一個最大最大的難題便是四書五經了,便是以四書五經為原始題庫做文章。
這一點……顧師二人也覺得自己挺有天賦。
如果不是看在他們後來所言有理的份上,秦鐘真覺得他們看在銀子的份上捧哏自己。
就知道誇自己,也該給自己找一些不足。
八股文,便是在固定的格式內,書錄闡發自己的觀點看法,而後給於一個總結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