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麾下的幾處生意這般賺錢。
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現在日均純利都在一萬兩銀子以上,論起來,都可相比江南的一些微末商人了。
前身歲月所知,這個時候的江南鹽商富甲天下,百萬兩家資以下,都屬於小商人。
如果家資千萬兩,才算得上大商人。
自己……還差得遠。
雖如此,按照這個趨勢,一年之後,自己也有百萬家資了,算是小商人了。
還不錯,不算顯眼。
京城這裡的有錢人許多許多,就拿那些晉商來說,能夠在京城開連鎖錢莊的,哪一個都是數百萬兩家資在身。
百草廳!
以京城三十六坊之力,自己的百草廳還能夠再開幾家!
期時,每日純利所收數萬兩都不難。
期時,自己一年所得,可以成為大商人?
得!
有些顯眼了。
一隻豬如果肥了,會有什麼後果?
前明沈萬三就是先例!
還是低調為上。
低調才是王道。
可……百草廳相當於前身歲月的醫院,那玩意如果全力運轉起來,想要低調都有些難。
這家夥……,秦鐘近來為此有些小小的憂愁。
自我降低所得?
二姐、三姐那裡的人手已經在全力運轉了,降低一些東西的價格,隻怕壓力會更大。
還是等一等!
工坊再次擴大一些,等九月份再給予優惠也不晚!
“美白丸!”
“玉肌膏!”
“養顏丹!”
“沁香膏!”
“……”
“那些東西效果還真不錯,永遠不要賺最後一文錢?”
“這是異人所言?”
“應是……讓人不要過於貪心吧,鐘兒,那位異人真的不知何處了?真是……你的機緣。”
“每日得利一萬多兩!”
“這幾日鳳嬸子也在有意無意的詢問我你那製藥工坊和百草廳的生意如何,似乎想要摻和一下。”
“我隻是說每日兩三千兩而已。”
“較之前幾日的點心蛋糕鋪子自然不顯,可是現在……那個數目有些顯眼了。”
“你還嫌賺得多?”
“準備降價?”
“嗯。”
“以姐姐來看,那也是好事,都是一些病人,如果可以降低一些,對於那些人也好些。”
“銀子!”
“賺多少是多,爹爹前幾日還與我說,讓我囑咐你不要過於操心在銀子上。”
“那東西夠用就行,多了,反而是禍害!”
“你現在有那個心思真好。”
“真的很好,也算積德行善,將來保佑秦家血脈繁衍昌盛,個個都聰明、伶俐、漂亮、可愛……。”
百草廳那裡的一些獨特東西,鐘兒送給自己一大堆呢。
自己留下一些,其餘一些則是送人了,那東西在百草廳不便宜的,偏生買的人還很多。
就是皇宮之內,每隔數日,都要送入一大批。
自己使用了半個多月了,效果的確很好,美白護膚,滋補養顏,自己都喜歡,肯定也有許多其她人喜歡。
每一日賣出很多,也在情理之中。
異人!
鐘兒的一身醫道所學,是異人所授,真不知道那位異人是誰,真該好好謝謝他!
他真的教導鐘兒許多許多。
彆人生怕銀子賺的不夠多,鐘兒卻想著降低一些丸藥的價格,主動減少所得。
這樣的事情天下間或許有,然而,發生在跟前,才更加的有力量,更加的有感染力。
“哈哈,那一日……應該會有的。”
“爹爹可是為我定下了目標,將來少說生十個八個,多了不限!”
“姐姐,我壓力可是不小的。”
銀子!
沒有儘頭。
秦鐘本就不希望成為什麼首富之人。
夠花夠用,再留給子孫後代一些,就行了。
子孫後代的時候,誰也說不準。
留下再多銀子,如果子孫不爭氣,一時半刻就會家財散儘。
如果子孫爭氣,隻要夠花夠用,同樣可以做的更好。
“壓力大就對了。”
秦可卿粉麵微紅,秦家子嗣單薄,連鐘兒都是爹爹老來得子,自己也期待有那樣的一日。
就是同鐘兒所聊這個話題,怪有些羞人的。
子嗣?
自己的子嗣?
心間深處不知想到了什麼,嬌媚容顏掠過一絲黯然,輕歎一聲,低首為之喝粥。
……
……
“少爺,這幅畫是為西府三姑娘畫的?”
夜幕降臨許久。
在姐姐院中用過晚飯,秦鐘小坐一會兒,便是歸來。
因采月二人留在姐姐那裡了,今兒身邊紅袖添香的變成晴雯了,原本是采星的。
晴雯自告奮勇,說是感謝自己和姐姐說道她姑舅哥哥的事情,這丫頭……還挺開心。
賞了小丫頭一個腦瓜崩,便是開始作畫!
嗯,也不算作畫。
就是一個大致素描輪廓,如今天色昏暗,隻有燭光明耀,對於色彩的敏銳可能把握不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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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裡畫出來最好,現在先將那幅畫的大致要點勾勒出來,在紙上留下合適的雲白。
明日作畫的時候,效率可以提升許多。
“不錯,迎春二姑姑的畫已經搞定了。”
“接下來這幾日將另一個小姑姑的畫弄出來。”
對著探頭探腦的晴雯點點頭。
畫!
多日之前,史湘雲離開兩府之前,以兩條絡子向自己求畫,這個自然不難。
便是畫了一幅。
其後,中秋節之前,迎春二姑姑於自己送了一卷她親自書錄出來的《太上感應篇》,外加一塊白玉!
請自己也為她畫一幅。
好家夥。
估計幾個小姑姑都商量好的吧。
秦鐘自然沒有拒絕,畫一幅畫並不耗費太多時間,就是……需要找一個很合適的時間。
數日之後,便是將畫送過去了。
果然,如自己所料。
探春小姑姑也送來一塊白玉,外加一道平安符,說是鳳嬸子從水仙庵求得的。
府上都有不少,她整日待在府中用不到,便是轉送給自己。
所求自然也是一幅畫。
明兒自己休息,自然可以完工。
想來交還這幅畫的時候,也就論到惜春小姑姑了,還真是一個不漏,思忖諸事,手持雲毫之筆,在麵前的宣紙上不住勾勒大致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