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小蓉大爺這幾日大部分時間都在京城,卻也在城外停留不短的時日。”
“或是雨勢漸緩的緣故,小蓉大爺去城外玄真觀還是有的,就是不多了。”
“根據玄真觀的道士所言,九月份之前,小蓉大爺基本上兩日、三日就去一趟。”
“而且一日一次、兩日一次都有許多。”
“這個月來,幾乎日才去一次,一開始三日一次,後來四日一次,如今都不固定了。”
“不過,小蓉大爺雖然玄真觀去的不多,水月庵去的卻是不少。”
“那裡是兩府供給的家廟,水月庵裡的尼僧不少,最近,小蓉大爺和賈府三房的賈芹、賈薔去那裡比較多。”
“打聽之下,有一些不太好的事情,窩娼聚賭都在裡麵。”
“此外,小蓉大爺在鬆竹館、錦香院去的也不少。”
“那裡包了兩個清倌人,花了五千兩銀子。”
“另外,小蓉大爺又常去城東的金沙賭坊,九月份以來都是那裡的常客!”
“就是……從賭坊的夥計所言,小蓉大爺在賭場內,已經輸五六萬兩銀子了。”
“現在還在聚賭!”
“金沙賭坊那裡還在讓小蓉大爺參與賭博。”
“……”
“……”
入夜時分。
指揮營帳內的諸般事了結,秦鐘歸於自己的帳篷。
這裡沒有美婢們的伺候,少了一些親昵的趣味,卻也……大致的伺候都有。
並未讓多福近前伺候著洗腳,秦鐘親自調配了一盆泡腳散劑,正在木盆裡泡著。
這幾日正在以工賑濟,以為快速將城東至通州的一切重建,自己也是跑來跑去的。
於此,倒是不覺得有太多勞累。
反而受益不少。
前身歲月,自己是了解知曉許多事情,可是真正做過的……不多,如今,一一實踐,自然印證。
順便,趁著這個空隙,了解一些彆的事情。
比如一個混賬東西的事情。
不算很寬大的營帳內,牛油燈光明耀,秦鐘雙手把玩著一塊美玉,那是這幾日無意中從一位落魄受災的人家采買的。
銀子按照市價給的,是一個好東西,花了自己五六十兩銀子呢,尤其是美玉的雕工,還是前朝的一位名家。
秦鐘很喜歡,正在把玩著。
麵前,多福和一個少年人站著,說著城中的一些事情,都是自己安排下去的。
每一日或者每兩日都要給自己彙報的。
百草廳、工坊、莊子的人也有往來,他們的彙報之言,都是尋常的事情,主要還是一人!
賈蓉!
他果然是沒有了束縛,整個人都如沒籠頭的馬兒,自由自在的東奔西跑,吃喝玩樂,吃喝嫖賭,樣樣都有的。
水月庵?
尼姑、婆子、丫鬟、媳婦……還真亂。
五千兩銀子包了兩個清倌人?
還真是大手筆?
他哪裡來的錢?
金沙賭坊?
輸了數萬兩銀子了?
還真是有底氣!
寧國府還有多少銀子?
都輸了?
“金沙賭坊的人有毛病?”
“都沒有本錢了,還讓他繼續賭?”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
而吃喝嫖賭的後麵兩件事,敗家之事。
賈蓉那貨都沾染了?
難為他精通了。
賈芹?
是他!
秦鐘有些印象。
賈薔!
他也在跟著賈蓉一塊亂七八糟的胡鬨?原本對於賈薔……自己還是有些好感的。
因為……他好歹還時而的去學堂。
寧國府出了事情,他也跑前跑後的,不像賈蓉那貨,從寧國府的仆人所言,賈珍對賈薔的好不比賈蓉差。
“這……。”
“少爺,聽金沙賭坊的夥計說……好像是因為小蓉大爺說過寧國府的事情。”
“還有百草廳的事情。”
“那裡的夥計說,小蓉大爺雖然沒錢了,可是寧國府肯定有錢,小蓉大爺的小舅子……百草廳有錢。”
“說什麼上個月百草廳就捐了十萬兩銀子,還有一些珍貴藥材。”
那探聽消息的夥計心中忐忑。
然……還是將事情緩緩道出,少爺說了,無論巨細,無論涉及什麼,都要一一道出。
“寧國府!”
“百草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