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所言,鳳姐品味之。
可行,也不可行。
有可取之處,也讓自己想出另外一個法子。
太太那裡……肯定要有回應的,而且,自己總不可能永遠不回王家吧?三十五萬兩銀子的事情……自己沒把握弄回來。
也不可能弄回來。
自己也是要顏麵的。
至於以數萬兩銀子換取百草廳的一成乾股?
還是算了,平兒那小蹄子也說了,除非小秦相公腦子昏了,不然……不可能有那樣的事情。
而想到東府的事情,便是想到蓉大奶奶,近一個多月,蓉大奶奶對於東府的管理,自己都有些羨慕了。
首先!
東府之內,珍大爺還在病著,想要完好估計是不可能了,那件事也怪珍大爺自己。
好好的身子不保養,非要整天胡鬨,結果馬上風了。
珍大奶奶多有在會芳園那裡伺候著,府中大小之事都在蓉大奶奶手中,上麵沒有人壓著和管著。
一切真正的在手中。
東府的許多管家,都換掉了,就是賴升一家,都直接老實不少,似乎蓉大奶奶給賴升配了兩個副管家。
嘖嘖。
蓉大奶奶這一手還真狠。
要不要自己也在西府給賴大配兩個副管家呢?得,還是算了,估計剛有這個念頭,就得被賴嬤嬤那些人埋怨。
老太太大可能也不依!
府中的那些老嬤嬤們……自己其實不太喜歡的,也許她們在府中很有顏麵,可……畢竟是奴才。
就算再有體麵的奴才,那還是奴才。
現在那些人過於體麵,都比一些主子有體麵了,因老太太的緣故,對於那些老嬤嬤,自己都得賠笑著。
必須羨慕蓉大奶奶。
府中的事情,蓉大奶奶自己完全處理,府外寧國府一脈的族人,蓉大奶奶也在給予處理。
有事的做事,無論男女,皆不能夠閒著,如果閒著,直接找寧國府一脈的老人去責問。
西府這裡……,得,還是算了,自己有心無力啊。
府上的許多管事自己都動不了,能夠動的都不算什麼,那些人沾親帶故的,如果動他們,估計太太和老太太都要說自己了。
八月份的時候就有過。
僅僅是外麵鋪子的一些管事,都會有一些有體麵的老嬤嬤在老太太麵前哭訴。
哼!
細論起來,榮國府一脈的族人更多,對於那些人的管理比較鬆散,自己一般是不在乎的。
因為那些人會自動靠上來。
蓉大奶奶倒是直接施恩了。
當然,那些都是閒言,關鍵是蓉大奶奶提到的另外一些事情,小秦相公接下來還有一些鋪子立下。
那些鋪子可以肯定,絕對賺錢。
百草廳的一成乾股就彆想了,那些鋪子……希望不小,若然可以,獲取一些,也可彌補一二。
也算自己的能力。
畢竟,數萬兩銀子換取百草廳一成乾股,自己做不出來。
越想越覺得可能,且……還有可能對自己的管家之事有幫助,若然自己也能夠做到蓉大奶奶那般。
那時,府中上下,自己說話當更有份量,在老太太麵前也更加的有體麵。
“奶奶之意,可行。”
“就是不知道太太那邊如何?”
話語入耳,平兒快速而應,看向奶奶,秀首輕點,按照奶奶之意,王家那邊也可以有交代。
反正想要以數萬兩銀子換取百草廳一成乾股的好處,很難很難,是不可能的事情。
“太太那邊……我抽時間會和太太好好說說的。”
煩心、煩惱的事情有了解決之法,鳳姐神容不由的笑意綻放,本就千嬌百媚,更為儀態萬端之風流。
語落,自炕幾上坐起來。
“嗯?”
“奶奶,二爺好像回來了。”
平兒再次將茶水遞過來,正想著出去吩咐豐兒將水壺拎過來,反倒是聽到另外一道熟悉之音。
“二爺回來了,今兒和蓉兒那個混賬小子喝酒了?”
“我還以為你又被那個騷蹄子絆住腳了呢。”
須臾。
端量著一身酒氣坐在椅子上的賈璉,心情剛有好轉的鳳姐直接秀眸眯起。
“蓉兒的事情,我也是管不了。”
“哈哈,哪有那般的事情,和蓉兒一處談事情了。”
“待會讓平兒收拾一下東西,我明兒下午和人出城,前往平安州一趟。”
“那裡有些事情要解決。”
賈璉長長的呼吸一口氣,從平兒手中接過一杯濃茶,一飲而儘,再次舒服的靠在椅子上。
於鳳姐之言,不以為意。
顏麵帶著笑意,看向正在將水壺坐在火爐上的平兒。
“二爺又要去平安州?”
“急事?”
“不知多久?”
平兒應下。
鳳姐也是狐疑,又是平安州,五七日之前不是剛去過,怎麼現在又要過去?
“應該半個月左右。”
賈璉略有所想。
“又是半個月!”
“也不知道平安州那裡到底有啥,你倒是巴不得天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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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姐輕哼一聲。
“那是一件緊要之事,不得不前往。”
“我走之後,院中隻有你了,府中之事,你也多上心。”
“待我從平安州回來,給你帶些禮物,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賈璉搖搖頭。
去一次平安州,數千兩銀子的好處,如何不去?
數千兩銀子!
那可是數千兩,自從府中的蛋糕炸雞鋪子不行之後,自己的銀子都不夠花了。
鳳丫頭應該有銀子,奈何……看的很嚴,問她要銀子,還是算了,去一趟平安州數千兩銀子的好處。
足夠自己好好瀟灑一段時間了,鬆竹館那裡的女子還是不錯的,有幾個姿容身段真好。
也很風騷。
“稀罕那些禮物?”
鳳姐再次哼道。
自己不缺那些東西,出去半個月,璉二爺身邊沒有了拘束,隻怕又要風流放縱了。
“衛將軍!”
“你的傷口在腿上,雖然比起腹部好了一些,卻也需要半個月的時間來恢複。”
“才能夠真正下床。”
“李將軍的傷口至少要一個月才能夠下床,如此,才能夠不影響身體正常。”
“否則,以後會很麻煩。”
“大體上,都無礙了。”
太醫院!
今兒沒有去學堂,而是先行前往太醫院了,那裡還有病人的,儘管大體無礙,還是看看為上。
萬一出事了,就是自己擔主要責任。
太醫院的那些人還真是雞賊!
一處稍顯僻靜的小院子,兩個病人正在其中修養,察看了一下傷口包紮之後,親自指揮侍者換了一下。
便是給於囑咐。
免得他們數日之後,覺得恢複了,就直接走了,自己不背鍋,還是提前說好為上。
對於二人的身份,也有知曉了。
一位是衛若蘭的父親衛棱,先前的京營都指揮,八月初的時候,為兵部調遣率兵援助西北戰事。
結果……有了現在的模樣。
另一位是李成將,先前也是京營的人,是一位京營的千總,也是先前援助西北戰事的軍將。
結果……有了現在的模樣。
具體細節不清楚,反正從二人的傷勢來看,西北戰事很不一般,也就是他們身體素質可以。
否則,根本支撐不到回京城的。
“秦相公!”
“多謝!”
與列旁側,連日來一直前來這裡守候、伺候的衛若蘭再次一禮,若非小秦相公。
父親真的危矣。
衛若蘭,年十五六的模樣,身著一件寶藍暴飾直裰,腰間係著暗灰色的花草細紋腰帶。
飄逸之發梳攏身後,將門子弟,身材挺拔,明眸大眼,很是有神,此刻看向某人,深深一禮。
“都說過多次了,我為太醫,此事職責所在。”
“衛兄不必如此。”
因寶玉之故,和此人也見過、持久兩三次,故而,不算陌生,若言熟悉,也不儘然。
畢竟,平時沒有什麼交集。
近前一步,將衛若蘭扶起來,不住笑道。
“小秦相公,我本以為……難以回到京城了。”
“上天垂憐,小神醫有這般精妙醫道。”
“小秦相公,你當得一禮。”
衛棱!
早已醒轉,就是一直待在床榻上不能隨意動彈而已,觀兒子一禮,很是滿意。
將門作風,有恩必報,有仇必報。
自己的傷勢自己知道,本以為活不了了,誰料……活下來了,就是腿上包了一層有一層的白色細布。
不過,比起李成將,自己好多了,那家夥的肚子上綁了一圈圈的細布,劫後餘生,多感慨。
“小秦相公!”
“救命之恩。”
李成將在房間另一側的床榻上,因腹部傷口之故,整個身子都動彈不了,隻能夠轉動腦袋。
看向那位年歲極小的小神醫,仍有明顯虛弱的五官神色深深有禮。
自己的傷勢……在戰場上就已經很危險了,肚子都出現了口子,後來被醫者縫合。
再後來……渾身上下都難受無比,都能夠嗅到從肚子上飄來的腐肉氣息,一路上,也沒有郎中有把握醫治。
什麼時候歸於京城自己都不知道。
再次醒來的時候,似乎……肚子好轉了許多,後來才知曉、了解許多事情。
“李將軍安心休養。”
“若想要以後繼續沙場征戰,接下來一個月,就好好在床上躺著。”
秦鐘再次囑咐著。
旋即,沒有在病人之地多做停留,便是轉身離去。
“秦相公,你之醫道真是神乎其技。”
“華佗在世!小矣!”
“我覺三國歲月,華佗也難有那樣的手段。”
“哈哈,午時可有時間,今日我做東,一塊吃酒?”
衛若蘭相隨相送,父親的傷勢也就罷了,主要是李將軍的傷勢……真的是難以想象的醫家手段。
“異人授教而已。”
“我所學還差得遠!”
“午時?”
“今兒怕是有難,待會我要入宮一趟,其後恭王府那裡有些事情,或有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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