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卿,你終於回來了。”
“唉,其實依我看……天下間許多禮儀都是多餘的,都是繁瑣的,都是不必的。”
“晨昏定省,忠孝節義,已然足矣。”
“其餘……多雜亂。”
觀秦鐘從遠處見禮歸來,一直在關注的寶玉再次起身發表自己的感慨,大家彼此都認識的。
無需那麼多的禮儀。
哦,對了,鯨卿應該不認識姨媽,見一見、禮儀一番也可。
以後就無須那般的禮儀了。
自己在府中就不喜歡那般禮儀,隻要心意到了,隻要牢記晨昏定省就夠了。
有些時候,老太太讓免了自己的晨昏定省,讓自己更加的方便,就更好了。
“哈哈,寶叔,一些瑣碎的禮儀,自然是可有可無。”
“不過,一些禮儀還是需要的。”
“天下之大,以禮匡之,若然天下間禮樂崩壞,豈不知春秋歲月,烽火諸侯之亂?”
寶玉很有自身獨特的看法和觀點,這一點秦鐘給予肯定。
卻……一直待在府中,許多看法和觀點稍微極端了一些。
亦是沒有過多的給於辯解,在桌邊尋了一個空位坐下,右手邊是寶玉,左手邊是一位紅裙少女,身上搭著不為單薄的青緞披風。
“倒也是,鯨卿,你今兒無緣無故入宮做什麼,你不是恒王府的讚善嗎?”
寶玉頷首。
看來鯨卿也是認為天下間一些禮儀是可有可無的,至於其它的禮儀……自然也有用處。
自己也非一棍子全部否定。
看著晴雯將茶水遞上來,倒是好奇一問。
“鐘哥兒,你今兒入宮見到皇上了?”
一旁的明麗紅裙少女眨動一雙星眸,看向某人。
如今,鐘哥兒來了,她們也能更為熱鬨了,畢竟鐘哥兒在城中內外見多識廣,話題許多。
她們也能夠通過鐘哥兒了解許多新鮮事。
“姑姑們也好奇?”
“說來,也不是什麼大事,還是當初八月份的時候,陛下曾言的一件事。”
“陛下賞了我一套《二十四史》,讓我每個月書錄一篇心得文章送入皇城。”
“如今我才交上去,耽擱了不少時日,好在陛下沒有批評於我,無大礙。”
入宮的事情?
迎著與列一位位小姑娘的目光視線,秦鐘笑語,輕握著麵前的一杯茶,將事情簡言道出。
“八月份,現在都十月份了。”
“鐘哥兒,豈非你少了兩三篇文章,皇上的吩咐你也敢拖延?”
“你可真行!”
“在家的時候,我叔叔也有時也收到上命,叔叔恨不得直接當場就辦好。”
“你……,皇上沒有批評你,還真是……不可思議。”
月餘不見,一張小臉仍為圓圓的史湘雲看向某人,聞其言,頗為奇異的搖搖頭。
鐘哥兒這是拖延陛下的吩咐?
竟然還沒事。
“哈哈,我猜應該是陛下今天心情好,不然,肯定要倒黴了。”
“運氣還不錯。”
“也幸而在那裡還碰到了恭王爺,倘若真的倒黴,以恭王爺性情,我也不至於太倒黴。”
“今兒午時我就出宮了,後來前往了恭王府一趟。”
“小郡主有言一個人在府中無聊,接下來兩三日估計要請林姑姑和探春姑姑你們去玩鬨了。”
拖延了那件事,的確是自己的問題。
好在……沒有什麼責罰。
估計……也如先生所言,陛下有那般吩咐也是一時興趣,或許就忘記了。
畢竟,自己才多大,書錄《二十四史》的心得篇章,還真是看得起自己!
此外,想來那首詞也填色不少。
“《二十四史》!”
“那部書老爺書房就有,我也曾翻閱過,覺得無趣。”
“鯨卿,你喜歡那種書?”
寶玉也是詫異。
《二十四史》!
自然知道是什麼,老爺書房就有,還有時常閱覽的,自己也有翻閱過一些書。
都是一些史事罷了,讀起來很是乏味,都想要睡覺的那種。
“談不上喜歡,讀一讀還是可以的。”
“城外治水之時,遇到一位先生。”
“他曾言,讀書需要專,也需要博。”
“在博覽的基礎上給於專精,專精的過程中給於博覽所學,方可有成。”
自己喜歡什麼書?
也說不上來,反正什麼書都可以讀讀,至於什麼書最為專精,眼下心中還是有數的。
書!
是工具。
讀書,是收集工具的過程!
工具用來做什麼的?
使用!
使用不出來,就是死讀書。
使用的極好,便是活學活用。
“鯨卿,你會的真多。”
“唉,那些我沒興趣的書,真的讀不下去。”
“鯨卿,在場之中,說不準有一人的書讀的比你多。”
“你猜猜是誰?”
寶玉也是取過茶杯,喝了兩口,潤了一口喉嚨,感慨一番,隨即,麵上笑意彌散,看向身旁的鯨卿,神秘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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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在場有一人讀書比較多,寶叔既然這樣說,肯定不是寶叔你自己了。”
“惜春小姑姑,年歲如此,讀書有限。”
“雲姑姑,她讀的書倒是不少。”
“林姑姑,書香門第,自然讀書也是不少。”
“探春小姑姑也是一樣,迎春小姑姑也當如此。”
“然而,讀書之事,正常而言,年歲稍長者,肯定會讀的比較多些。”
“肯定是寶姑姑更勝一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