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璉兒?”
“他……北靜王爺所說璉兒的罪行不會很大,卻要看錦衣衛和三法司那邊如何抉擇!”
“這個案子陛下是要親自盤問的。”
“蓉兒!”
“蓉兒也牽扯其中,實在是難明,他一直都在京城的,可是錦衣衛那邊的消息,他也牽扯其中了。”
“想來……也不會很大。”
看著鳳丫頭這般模樣,賈政將賈璉的事情道出,順便也將東府蓉兒的事情說道。
東府珍大奶奶和蓉兒媳婦都在這裡,應該也是關心的。
“老太太,您……您一定要救救老爺啊!”
兩府三位男丁被錦衣衛抓走,還涉及那般罪證,上房之內許多人心中慌亂。
看著鳳丫頭那邊,一旁的一位中年婦人也是焦急一步近前,於賈母跟前半跪而下,無助而語。
老爺……老爺被抓走了。
自己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也幫不上什麼。
璉兒也被抓走了。
大房內……一個可用的人都沒有了,隻剩下她們一些女子,又有何用?無論如何,大老爺不要有事才是。
果然大老爺有事……自己又該如何?
“可知平安州的案子……是誰審定?”
賈母麵上更顯愁容,府外的事情自己一直很少問,如今……兒子、孫子、重孫都被抓走了。
自己心中又如何不著急?
固然是他們不爭氣,卻也萬萬不要有事才好。
“這個……暫時還未定下。”
賈政一禮。
“母親!”
“理國公、齊國公、修國公他們府上也有一些人被帶走了,也是相連平安州的事情。”
“下午,兒子去鎮國公府上問問。”
賈政再道。
“嗯。”
“從賬房支取一些銀子,錦衣衛那邊儘可能打點打點。”
“那裡可不是一個好地方。”
賈母點點頭,眼下也找不出更好的法子,唯有先打聽著了,不過,詔獄裡的璉兒他們也不能受苦。
錦衣衛那裡的刑罰……當年聽代善公隱約提過,許多人都撐不過去的,根本抗不過去的。
“兒子……,兒子知道了。”
賈政頷首。
隨即,在上房沒有繼續停留,便是離去。
……
……
“這兩日府上的事情不少,連我們也不能好好閒頑了。”
“也不知道大伯和璉二哥怎麼了?”
“還有蓉兒?”
“好端端的怎麼會被抓走呢?”
“我剛從鳳姐姐那裡出來,鳳姐姐的氣色不太好,正和蓉兒媳婦說話呢。”
“寶姐姐這兩日身子也不大好。”
“林妹妹,我們去做胭脂吧,大花廳那裡的花我又讓襲人采了一些,應該可以做兩份胭脂。”
“到時候你一份,寶姐姐一份。”
碧紗櫥內。
寶玉正無聊的坐在羅漢床上吃點心,一邊吃著,一邊說個不停,時而瞧著臨近看報紙的林妹妹。
這兩日府上的事情不少,大嫂子讓姊妹們都在房裡待著,做做針線之類。
鯨卿沒有去上學,自己也覺得無趣。
又遇到這般場麵,府中也是有些無趣了,林妹妹這裡……她也很少說話,怎麼突然喜歡看報紙了?
報紙的內容雖多,以林妹妹的記性,看一遍應該都記住了吧?
“你倒是一直想著你寶姐姐?既如此,在我這裡做什麼?何不找你寶姐姐去?”
“你上次做的胭脂……都沒用完呢。”
“繼續做胭脂放在哪裡?”
“豈非浪費了?”
林伶俐頭也不抬的回應著,雙手持一份已經看過一遍的報紙,仍在津津有味的看著。
聞某個閒人之語,娟娟細眉挑動,輕哼一聲。
府上都遭遇這般事了,老太太和太太她們心中都無比擔心和擔憂大老爺她們呢。
二哥哥這個時候還有閒心做胭脂。
就算二哥哥做胭脂不算什麼,自己也摻和其中,傳了出去,又該是自己的不是了。
“……”
“那……那我們下棋?”
“下棋打發時間很快的,林妹妹,記得上次下棋你勝了我,這一次……我要還回來。”
“林妹妹,報紙上的內容很好看嗎?”
“你都看兩遍了?”
寶玉端過案上的一杯茶水,輕抿一口,訕訕一笑,不理會某個話題,既然做胭脂不行,那做點彆的?選擇還是不少的。
說著,看向林妹妹。
卻是瞧著林妹妹的目光還是落在報紙上,不由搖搖頭。
京城日報!
都出好幾期了,每一期林妹妹都看的,看的很詳細。
報紙是好的,就是上麵有興趣的內容對自己不太多,林妹妹怎麼對那個東西感興趣。
“報紙的內容都是很新的。”
“一些版麵內容還是有意思的。”
“比如這個笑林日記!”
“是這兩日剛出來的一個版麵內容,上麵每日都有幾則笑話的。”
林伶俐含水明眸閃爍亮光,略有放下手中的報紙,看向二哥哥,看樣子……二哥哥是真的有些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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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將棋盤擺出來吧。”
下棋就下棋吧,這一份報紙自己又看了一遍。
上麵的許多版麵內容能夠被鐘哥兒留下,自然有其價值,有些人喜歡,有些人不喜歡,都是正常的。
自己都挺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