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兒!”
“你來了……,你啊,姐姐還真是想你了。”
“你那個院子我派人清理一下,許多東西都沒有動,明年你還能夠用得到。”
“你不在府中一日,姐姐都覺府上少了許多,無聊許多。”
“如今都申時了,晚飯就在我這裡吃,吃完再回去,都在坊裡,晚一些回去也無事。”
傾城之貌,絕麗之姿。
細眉彎彎,明眸潺潺,冰肌瑩徹,暗香襲人,雲鬢娥娥,朱唇皓齒多清雅。
身著一件豆沙色的蜀繡朱緙法百合裙,搭著相合的纏枝印花羅布裙,修身合體,體態更為嫋娜嫣然。
聽著寶珠所傳某人來了,直接從大廳暖閣走出,親自將某人引入溫香之地。
坐於厚實的軟榻上,近距離之下,看著麵前的鐘兒,秦可卿彆樣歡喜。
不過一日,自己就這樣想著鐘兒了。
旋即,又看向身側的瑞珠,吩咐一事。
“嘿嘿,姐姐想我,我也想姐姐。”
“既然姐姐這樣說來,那就不和姐姐客氣了。”
“待會我讓秦瓦回府知會一聲。”
姐姐真漂亮。
真正盛開的年歲。
握著姐姐的柔荑,秦鐘沒有拒絕,新家那裡距離寧府不遠,在這裡吃也是一樣。
老爹那邊……接下來有的是時間一塊吃。
“算你識相!”
秦可卿輕哼一聲,麵上更為喜意盈盈。
“瑞珠,吩咐廚房,將拿手的好菜都做出來,鐘兒喜歡吃的你也知道。”
當即,再次吩咐著。
“是,奶奶!”
瑞珠也是含笑頷首,有鐘少爺在奶奶身邊,奶奶的心情也能好一些。
“姐姐在這裡做什麼?”
“處理賬目?”
“年底的一些事情?”
閒聊一二,秦鐘環顧四周,這裡是寧國府大廳一側的暖閣,平日裡用的不多。
自己也是了解一些。
看著臨近桌案上的一些賬簿書籍,又想著臨進來時遇到的幾位婆子、媳婦。
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嗯。”
“你知道的,寧府在城中也有一些鋪子,數月來,我也將鋪子的人換了一下。”
“利銀一個月比一個月多。”
“雖然無法同火柴鋪子相比,然而,一年下來加起來,也有數千兩以上。”
“明年,我準備再開幾個鋪子,應該會更好了。”
“臨近年關,寧國一脈的族人不少,前來不少,這裡寬闊些,距離大門也近一些,也方便他們。”
“事情不大,就是有些多。”
秦可卿頷首,年關了,許多事情都要了結的。
寧國府下的鋪子也有一些,數月來的狀況還是不錯的,起碼賺的銀子多了,不似先前三瓜兩棗的。
是一個好兆頭。
明年就更好了,對於那些人的管理,自己現在是越來越有心得了。
鐘兒對於工坊、百草廳的管理對自己也有一些參考,受益一些。
“城中鋪子,一年可以賺數百兩,就已經是好鋪子了。”
“火柴鋪子那邊,暫時屬於獨門生意,儘管也有一些人仿造,質量不太好。”
“長遠而觀,火柴鋪子的利潤會穩定的,就是繼續提升的話,有些難。”
“除非將火柴鋪子開到彆的地方,江南富饒,那裡可行,明年爹爹要下金陵。”
“我和孟總他們也有商議,會派遣一些人跟著,將百草廳的一些生意鋪開,順便建造一些工坊。”
“有老爹在,金陵那邊官麵上的事情不需要擔心,而且有聞金陵知府。”
“有他們的庇護,一些事情不會艱難。”
“而且,明年下半年,我也會抽空南下金陵,去看看爹爹。”
如今之時,一兩銀子的購買力相當於前身八百之數。
倘若一個鋪子,一年可以掙五百兩銀子,那就是四十萬之數。
這樣的生意,放在前身之時,都是極好的。
一年賺幾千兩,都是數百萬之數,於寧國府而言,都不是一個小數目。
寧國府那邊的鋪子,自己也都知道,姐姐也說過,都是一些尋常的生意。
諸如綢緞店、瓷器店、玉器店之類……,都由下麵的掌事管理。
那樣的生意沒有什麼門檻,城中有許多,故而賺錢能力被分攤,雖如此,也不錯了。
“你倒是想得多。”
“金陵那邊有賈家也有許多族人在,果然有事,他們也能幫忙的。”
“相對於京城,金陵那邊也是富饒的。”
“生意上的事情,你知道的比我都多,萬事謹慎一些就好。”
秦可卿秀首輕點。
其實,從賬目而觀,府上的那些鋪子以前生意是不錯的,後來賺的銀子越來越少。
再加上府中珍大爺掌事後的安排,對於那些鋪子也不怎麼上心,得意了一些人。
現在,經過整頓,慢慢回歸正軌了。
銀子。
寧國府現在是不缺的。
隻是……,不自覺的想到一事,又直接將其拋開,鐘兒來了,自己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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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想那些事情了。
“姐姐。”
“兩府璉二爺他們的事情解決了?”
從寶珠手中接過茶水,輕呷一口,儘管那件事姐姐會處理,自己還是有些稍稍好奇的。
“璉二爺他們昨兒下午臨近酉時才回來。”
“薛姨媽家的薛蟠也回來了,那些人都放了。”
“你姐夫也回來了。”
秦可卿歎道一聲。
“和金沙賭坊那邊的事情呢?”
秦鐘再問。
“金沙賭坊?”
“他們背後的人不弱,昨兒聽鳳嬸子所言,那些人並不畏懼兩府。”
“順天府那邊都有些偏向那些人,否則何以璉二爺他們之前找順天府辦事他們不辦。”
“那些人出麵,順天府直接抓人了。”
“你也了解了一些事情?”
“人是回來了,事情並未解決。”
“璉二爺他們將金沙賭坊、鬆竹館都砸了,他們的人索要賠償,銀子一共三十萬兩。”
“另外,那些人又索要你姐夫那裡的欠銀近二十萬兩。”
“說著過年前必須還上,沒剩下幾日了,不知道老太太那裡如何抉擇。”
“那些事我也不好做主。”
“敬老爺明兒就回來了,府上的事情也派賴升和敬老爺說了,敬老爺讓我和珍大奶奶看著辦。”
雖然那些事情不想說,然而……鐘兒既然問了,說說也無妨,現在都傳開了,也非什麼秘密。
說道一二,忽而有覺,直接伸手點了某人一下,直接就能問道金沙賭坊?
看來鐘兒也是有關注的。
如此,一些事情說的更為詳細一些,省的某人又要操心了。
“敬老爺!”
“明兒回來?”
“他這些年一直修道煉丹,俗事真的不理會了。”
“老太太那裡準備如何處理?”
“賠銀子?”
“不太可能吧,畢竟是金沙賭坊砸鋪子在前。”
秦鐘伸手再次抓住那如玉的柔荑,想要掙脫?沒那麼容易,隨即,又靠著姐姐坐過去一些。
更為沁香了。
“又開始沒性了。”
“賠銀子?”
“老太太和太太們的意思也是那樣,事情是他們先做的,鋪子也是他們砸的。”
“更彆提獅子大開口,直接要三十萬!”
“金沙賭坊背後或許有人,兩府還有王家那邊也是有人,更彆說宮裡也是有人的。”
“三十萬兩是不可能還的。”
“卻是……另外近二十萬兩落在你姐夫身上,上麵有他的手印和簽字。”
“不好說!”
欲要將手抽回來,奈何碰到一個無賴了。
秦可卿也就放任了。
近五十萬兩銀子中,三十萬兩是不可能還的,根本不可能,另外近二十萬兩就是難題了。
白紙黑字。
都是清晰的。
就算他說到是金沙賭坊坑他,專門下套等他,那也是他自己願意下去的。
“賈蓉!”
“近二十萬兩銀子,姐姐,你不會想要拿銀子補上吧?”
秦鐘單手握著茶盞,再次喝了一小口。
“……”
“不會補上的。”
“那件事……近五十萬兩銀子,鳳嬸子之意趁著這件事一塊處理了。”
“畢竟,都屬於金沙賭坊的事情,那些人若是識相,事情也就罷了。”
“不識相……那就看手段了。”
秦可卿略有遲疑,數息之後,搖搖頭,鬢間的一束秀發如風搖曳。
“賈蓉,現在府上?”
趁著同金沙賭坊生事其間,將事情全部辦完?
這倒是一個法子。
托著手中的茶盞,詢問一人。
“嗯!”
秦可卿輕應。
“他回府之後,又鬨騰了?”
察姐姐言語顏色,秦鐘皺眉。
“鬨騰也是常事了。”
“你啊,還真是會操心事情。”
“剛才進來的時候,你不是說要去西府送點東西,你先去吧。”
“我把這些事情處理完,再同珍大奶奶說說話,到時候在我的院子好好說說話。”
秦可卿再次伸手點了一下某人。
知道鐘兒擔心自己。
知道鐘兒一直在操心自己的事情。
自己?
唉。
自己的性子是軟了一些,可……有些事情也不能夠太強硬,可是他……他卻一直令自己失望。
數月來,城中生出多少事情?
還對自己動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