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
“您說什麼……什麼出閣,什麼妝奩……。”
小郡主勉強坐下,至於用飯?
就算了。
此刻沒有心情。
欲要和母妃繼續說說小說情節的事情,有聞母妃之言,頓然,粉麵通紅。
輕哼一聲,柔聲細語,頷首低垂,將麵前的一碗魚泉米粥端至身前。
“你猜猜母妃說的什麼。”
端量著自己的小郡主,一晃都十多歲了。
再有數年,就要出閣了,還真快。
覺女兒此刻羞紅的神態,不由欣然一笑,似乎當年自己這個年歲的時候,也是如此。
璿兒!
是自己的明珠,是恭王府的明珠。
姻親之事,恭王做主,自己也會為璿兒尋找一位上好的良人,現在……時間還早。
卻也不著急。
糖果營生!
小神醫!
他……。
以後再說。
……
……
巳時初。
榮國府,賈母院後的大花廳之地,上元佳節,熱鬨非凡,如今正月十七,酒筵戲台如舊。
沒有了前幾日的壓抑之事,府中悠悠然歡快許多,往來走動的一個個丫鬟麵上都能看出喜色。
耳邊也是傳來不住的歡悅。
正月裡,諸般賞賜許多,同喜同樂如斯。
“鐘哥兒,鐘哥兒……怎麼會安排這樣的小說文字情節。”
“太不好了。”
“甄誌丙!”
“龍女!”
“鐘哥兒,他今日應該就出城了吧?”
“剛才老太太身邊都沒有看到東府蓉大奶奶,聽說蓉大奶奶今兒也去送鐘哥兒出城。”
花廳花圃之地的廊闊簷角涼亭內,林伶俐等人彙聚一處,其間自是少不了素喜熱鬨的寶玉。
至於賈環、賈蘭等人,則是在遠處的花廳簷下桌案旁大快朵頤的吃著東西。
一位位鐘靈毓秀的小姑娘彙聚,歡鬨之日,衣裳華美,施施然,花枝招展多明麗。
或坐或站其中,數分報紙在手中流轉,不住瀏覽著,不住說著話,不住玩鬨著。
悄然。
一語驚疑、不解之音傳出,紅裙少女秀眸掠過一絲羞赧之意,掠過一絲不滿之意。
今兒的報紙《神雕》情節……不好。
很不好。
鐘哥兒怎麼寫龍女和甄誌丙呢?怎麼會有那樣無恥下流的道人,實在是玷汙全真教的威名。
尤其先前的情節中,那個甄誌丙還不算一個壞人。
現在……真真壞人。
而且,鐘哥兒在文中的描述也著實令人羞怒,真是的,若非她們此刻遠離老太太她們,還真不好說道小說文字。
頗有些失禮了。
幸好,大嫂子在遠處呢。
語落,與列一眾姊妹神色皆動,有看完情節的,也有還在閱覽情節的。
卻也看的差不多。
彼此相視一眼,粉麵微紅,多有含羞,亦是不掩飾對這個情節的不滿意。
“……”
“鐘哥兒這次出城,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秀雅端莊、姿容豐美的寶釵放下手中報紙,沒有言談那個情節,實在是……不太適合。
還是談談鐘哥兒吧。
前兒正月十五,鐘哥兒來了一趟,說道上元節後的安排,今兒就是出城前往白石書院之日。
如今巳時有餘,鐘哥兒估計都到書院了。
“鐘哥兒不是說白石書院一個月有兩次休沐,分彆是月中和月底。”
“說不準月底鐘哥兒就回城了。”
肌膚微豐、溫柔可親的迎春也將目光移開報紙,實在是羞人,鐘哥兒真是的。
怎麼會有這樣的情節安排。
不太好吧。
若是改一改就好了。
那個甄誌丙也太可恥了。
太下流了。
上一次見鐘哥兒,還是前兒十五。
下一次再見鐘哥兒,就不知道了,猜測是月底,畢竟月底的時候,白石書院有休沐。
“也有可能是考完試。”
“考試的時候是在城中,童試有三關,每一關考完都有一兩個月的空閒。”
“鐘哥兒有可能那個時候回來。”
削肩細腰、俊眼修眉的探春將手中的報紙偷摸放下,宛若手上有火一樣。
接著二姐姐之言,也說道某人之事。
不說某人,難道要說報紙上的情節?
還是不了。
著實羞人。
甄誌丙著實下流無恥,該治罪。
龍女……那樣的人兒……鐘哥兒真是的,怎麼會有那樣的情節安排呢。
“三妹妹對舉業之事也這麼了解了?”
似蹙非蹙籠煙眉,似喜非喜含情目。
林伶俐也是將手中的報紙無聲無息合上,而後落在麵前的案上,鐘哥兒真是的。
若是鐘哥兒還在城中,定要同鐘哥兒好生說道說道。
怎麼會有那樣的情節安排呢?
話語間,從袖間取出一條青色的絲帕,手中把玩著,接下來一段日子要看不到鐘哥兒了。
想要同鐘哥兒聊一聊報紙《神雕》的情節都沒有機會,那個甄誌丙著實所為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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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鯨卿若是留在城中多好,何以出城讀書?”
“族中也可讀書的。”
“鯨卿出城讀書了,我……我也少了一個知己聊天,老爺……老爺也讓我好好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