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書院!
來這裡求學,令秦鐘有一種身處前身高中歲月的忙碌艱辛之感,甚至於有過之無不及。
實在是,感慨良多。
如今自己身懷百萬家資,混吃等死的話,足夠了!
自己還需要繼續奮鬥嗎?人生……還需要奮鬥嗎?似乎需要!必須需要!
不為其它!
時下歲月的財貨比起前身之時,更加如鏡花水月,麵對一些莫名之力,總會顯得虛妄。
誠如此。
身懷百萬家資、千萬家資又能夠如何?
一種不安全的感覺。
一種疑似迫害妄想的感覺。
……
更有順大勢而為的需要。
人生於天地間。
時間對於每個人是公平的,每個人一日都是十二個時辰,然而,又是很不公平的。
有些人的十二個時辰,紙醉金迷,睡著天下間最美的女子,品味天下最美的佳肴美酒。
更是掌握天下無與倫比的力量。
一舉一動,風雨雷霆之勢,浩浩然,非凡之力,萬千人所仰望之存在。
有些人的十二個時辰,渾渾噩噩,做著天下間最艱苦、最為人輕視的營生。
吃著不過勉強果腹的食物,酒水的滋味都鮮少有品,女子?艱難矣!
力量!
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身上所受的苦難少一些,每一歲可以多收鬥糧米。
人世間。
大體不過如此。
如何抉擇?
秦鐘覺得自己是一個俗人。
所以,白石書院,自己來了。
先前在城中學業之時,每日裡卯時正刻左右起身,如今五更正刻有餘就要起身。
提前近一個時辰。
卯時就要起來讀書!
辰時初,用飯。
一個四個時辰的課程。
其餘便是閒暇。
一開始幾日還不是很習慣,三日之後,則調整完畢,根據自身所需,給於完美調整。
每日,五更正刻起身。
正月尚未過去,當其時,窗外天色仍為昏暗,在掏錢租賃的大房間內演練兩遍五禽戲。
由著秦瓦為書僮,一應茶水、盥洗之物都準備好。
卯時剛到,便是直接前往上舍學員所在的至善學堂讀書、背書,將一部部先賢諸子的經文典籍更加的熟悉。
辰時初!
前往小灶用飯。
有條件,自然不能委屈自己,非偷非搶,必須吃的好一些,卻也不為冒尖。
和秦瓦一塊用飯,早餐不過五六種而已,在小灶之內,算是中上層次。
不為拔尖。
有家資更為出色之人,直接十多個早餐種類抉擇。
辰時正刻。
上舍之地的講經堂內,有山長、學長、經長給於講學,將所悟的經義道理一一詮釋。
上午兩個時辰,留下半個時辰用飯,下午又是兩個時辰的講經堂受教。
臨近酉時,一日的學業結束,便是可得空閒。
算起來,足足持續六個多時辰。
用過晚飯。
講經堂旁的論經堂內,上舍之地的學員彙聚一處,彼此交流經義感悟。
時而,還有外舍、內舍之地的學員前來,然而,非有真材實料的學員不敢前來。
上舍之地的辯論、辯解層次頗高,不通曉足夠的經義典籍,沒有足夠的經義文章底蘊。
無法跟得上。
每一日,論經堂內,差不多持續半個時辰左右,時間不在長,有所得便好。
沒有彆的事情,戌時初,秦鐘和秦瓦歸於大房間,率先半個時辰左右的小說文字書錄。
戌時正刻有餘,對於一日所學給於梳攏,亥時正刻左右,便是作息。
由亥時正刻至五更正刻。
五更正刻,寅時正刻!
三個時辰的時間。
足夠將一身精氣神完美的恢複,對於自己的身子,秦鐘雖有很大的自信可以熬夜。
終究,一日三個時間的休息還是要保證的,否則,接下來身體本源有損,以後的許多樂趣就影響了。
“鐘叔,起……。”
“鐘叔,您醒了。”
“我聽著外麵好像還在下雨,嘩啦啦的,還不小。”
“鐘叔,今兒您要穿的厚實一些,昨兒整理衣裳的時候,您厚實的衣裳不少,待會我把它們找出來,挑選一下。”
“……”
寅時正刻未至,秦瓦已然醒轉。
屈指一算,來到書院也已經十日左右了,因掛念鐘叔讀書,就算沒有火鐘、香鈴等物的存在,每一日都可準確醒來。
從大房間的另一處小床上起身,披著一件厚實的小襖,取過長長的火柴,將房間內的燈燭一一點起。
短短數十個呼吸,便是點燃了五六處火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