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璉二爺!”
“他在外麵養了外宅,若如此也就罷了。”
“偏偏……那個外宅好像懷有身孕了,都有半個月了。”
“嬸子也是從府中丫鬟的閒聊中得知的,嬸子後來又問了一下誰傳出的。”
“落在興兒身上了,他是璉二爺的貼身小廝。”
“又盤問了一下興兒,事情就坐實了。”
“璉二爺……他……他太不體諒嬸子了。”
秦可卿甚是為鳳姐鳴不平。
嬸子在西府那般勞累操持一家老小上下,每一日也不知道要處理多少事情。
璉二爺卻有那樣的事情。
秀眉蹙起,看向鐘兒,很是對賈璉批判著,話語間,聯想己身,自己去歲又何嘗不是這樣的事情。
他!
他現在是愈發不成樣子了,和小廝在外麵的事情,自己都知道的,實在是……心累。
心傷。
不願意提及他。
“……”
“那……鳳嬸子準備如何做?”
還真是那件事。
自己雖知道,卻沒有插手,那是鳳姐和賈璉之間的事情,自己插手倒是不好了。
得知賈璉的事情,也是因賈蓉那貨。
那貨!
現在是愈發無拘無束了。
賭坊的營生的確紅火,畢竟有不少人在後麵撐持著。
關鍵那貨還弄了一個男風區域,實在是……令秦鐘都無言,愛好都這般獨特了?
賈璉時而都有前往。
還有王仁,還有兩府世交的一些人。
就是柳湘蓮和蔣玉函都有前往過。
貌似營生還不錯,京城上下喜歡那一口的不少。
關鍵!
賈蓉那貨不地道,他還在刑部牢獄使用手段,捉弄薛蟠,薛蟠至今都沒出來,一月之期也快了。
他使了銀子,讓薛蟠經受他當初的事情。
也真虧他想得出來。
為此,看在香菱的麵子上,前兩日,自己還讓姐姐和薛姨媽、寶釵言語,多多去瞧瞧。
好歹寬慰一下薛蟠,讓他知道一些道理。
省的再遭受一些事情。
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此外。
賈蓉和賈芹是混在一處了,將兩府城外家廟弄得亂七八糟,和尚、尼姑、道士……也是令人大開眼界。
月初,自己也找人貼了一張文書在西府門上,不知道現在處理的如何了。
事情鬨大了,姐姐這裡也無光。
“不清楚。”
“嬸子還沒想好。”
秦可卿搖搖頭,放下手中的碗筷。
自己和嬸子那般好,此刻也替嬸子操心起來。
“鐘兒,你說呢?”
思忖數息,沒有好的法子,美眸一轉,落於鐘兒身上,鐘兒聰慧,不知道是否有好法子。
“我?”
“這個……我也不好說。”
“姐姐無需操心,鳳嬸子那樣聰明的人,豈會想不出來法子?你現在就是白操心。”
秦鐘將手中的羊棒骨放下,讓自己想法子?
得。
還是算了。
“我明兒上午去問問。”
秦可卿輕歎一聲,也是那個道理。
“聽說璉二爺最近幾個月,賺了不少銀子。”
“鳳嬸子沒有去要?”
秦鐘再次取過一根羊棒骨,大口吃著,繼續聊著。
“彆提了。”
“提起這個事情,嬸子更加生氣。”
“璉二爺還錢了,和鳳嬸子說的,一個月還二十兩銀子,一年還二百四十兩銀子。”
“五十年左右就可還完了。”
“這件事……嬸子和我說的,還讓我不要說出去,這事……實在是有些欺負人了。”
“鐘兒你說……哪有這樣的道理。”
“若是不還錢,嬸子還不至於那麼生氣,半年多來,嬸子進項已經不少了。”
“偏偏璉二爺來了那一手。”
“氣的嬸子兩天沒有吃睡好。”
“晴雯,話不要傳出去。”
秦可卿更為義憤填膺。
秀手都忍不住拍了拍麵前的桌案,語落,想到嬸子的囑咐,看向身邊隨伺的晴雯等人。
“是,奶奶。”
晴雯、采月等連忙點點頭,她們知道規矩的。
“咳咳!”
“還有這樣的事情?”
“賈璉也是人才。”
“一個月二十兩,一年兩百四十兩。”
秦鐘也是無語了。
五十年還錢。
一年兩百多兩?
將一萬兩借給彆人,一年都至少可生利一兩千兩的,現在……一年還兩百多兩。
著實有些欺負人了。
尤其……賈璉他現在應該不缺銀子。
“誰說不是。”
秦可卿憤憤道。
“姐姐無需生氣。”
“這件事歸根結底在鳳嬸子和賈璉身上,要看他們如何解決的。”
“二人之間,想要和解恢複如初,有些難了。”
從晴雯手中接過一碗清燉排骨湯,觀姐姐這般……秦鐘心間深處亦是輕歎。
想來姐姐是由鳳嬸子想到自身了。
賈蓉那貨……比起賈璉更甚。
若非他今歲以來沒有在姐姐跟前生事,早就出手處理他了,早就把他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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