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人!”
“王仁?”
“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好像看到他了,走路都罵罵咧咧的,頗有性情。”
“論起來,的確和我有間接的關聯,都和寧榮兩府有親戚關係。”
“楊梅瘡?”
“怎麼會……。”
“很嚴重?有一段時間了?”
“放心,我知曉規矩。”
從侍者手中接過茶水,輕呷一口,聞王天禾之語,不由一怔,王家的人?
和自己有些間接關聯?
脾氣挺大。
當即便是一人的身影浮現心頭。
是他。
時間對得上,人物品性也對得上。
楊梅瘡?
王仁得了楊梅瘡?
眉頭微蹙,有關王仁的一件件事掠過心間,好像他得這個病也在預料之中。
王仁。
他既然得了這個病。
那賈蓉那貨呢?
憐風胡同那裡……賈蓉那貨去的更多了。
“小神醫也看到那位王家王仁了?”
“的確是他。”
“諱疾忌醫,拖到現在才來。”
“京城之內,富貴人家中,得楊梅瘡的不算少,一般都是私下裡不檢點,不乾不淨的,便是病症加身。”
“從那位王家大爺的病症來看,若是剛發現就來了,還有不小的治愈可能。”
“現在……有些難了。”
“剛才我為他診斷出來,他都不相信,此刻應該前往彆的醫館、藥鋪了。”
“可惜了。”
那種病倒是不傳染,就是看著不太好,會引起渾身上下許多部位生瘡、流膿、潰爛之類。
王仁身上的瘡不少,尤其是那片區域,也有不少了,估計他也是受不了了,才來醫館。
此間無外人,和小神醫多說了一些。
至於這種病的成因?
閉著眼睛都知道。
“楊梅瘡。”
“的確難以治愈。”
“他拖了一段時間才來,怕是將這種病也通過房中之事傳給彆人了。”
“這就……。”
“他沒有開藥?”
那種病……通過房中人事傳播的最厲害,秦鐘握著手中茶盞,輕道一眼,怕是牽連不少人。
“本來要為他開藥,他不接受那個結果。”
“便是走了。”
王天禾搖搖頭。
“罷了。”
“諱疾忌醫,人之常情。”
“若是再來……就該怎麼治就怎麼治。”
“儘力就好。”
王天禾總結的很到位。
私下裡不檢點,不乾不淨的。
得病可是自然。
搖搖頭,沒有在王仁的事情上糾纏,就是自己出手也沒有絕對把握治愈。
“是此理。”
“小神醫,今兒怎麼難得來這裡了?”
王天禾也不在說那件事,提起楊梅瘡自己就不太舒服,好好的人家一般不會得那個病。
“哈哈,這不……來找先生論道來了。”
“我近來在看萬密齋的《萬氏兒科》篇章,有一些病理不太了解,特來找先生解惑。”
“先生,看看這兩篇的一些病症。”
“……”
秦鐘指了指麵前茶桌上的一個小木盒,裡麵有自己親筆抄錄下來的《萬氏兒科》篇章。
原版手劄過於珍貴,存放起來了。
鄉試之後,空閒時間很多,便是分出一些精力在那些醫家之書上,還是挺有收獲的。
“萬密齋的兒科篇章?”
“兒科!”
“論來,我對於兒科也不算很精通,反倒是小神醫對於兒科了解更多。”
“……”
王天禾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就知道小神醫大可能來找自己論道的,當然,自己也是很歡喜,每一次論道,也能受益很多。
那位傳道小神醫的異人,真不知道是誰?
他絕對是一位無與倫比的醫者。
萬密齋!
前明的一位神醫。
木盒裡是他的手劄,有些心癢癢,稍有自謙,便是放下手中茶盞,笑語將東西拿過來。
……
……
“……”
“看來事情要鬨大了。”
“憐風胡同那裡……今兒關門了?”
“突然關門了。”
“賈蓉去神農醫館看病了,歸來就前往柳條胡同的宅子裡了。”
“王仁直接回家了。”
“謝鯨他們估計也要遭殃,憐風胡同那裡去的人可是不少,多福,你即刻前往城中所有的百草廳。”
“傳我的命令,抽調半個月來的卷宗,尤其是楊梅瘡的。”
“……”
和王天禾從南園酒肆出來,秦鐘收到關於憐風胡同的具體訊息,不出意外,事發了!
憐風胡同那裡都關門了。
一般是不會關門的。
賈蓉他們平日裡都是聚在一塊吃酒歡樂的,現在也都是各自奔赴各自的地方。
“是,少爺。”
多福點點頭,明白少爺的意思。
“看來還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楊梅瘡。”
“梅毒!”
“那種病症就是我……也沒有把握,除非前身之時,有各種針對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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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他們的運氣和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