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回衙門細細說道此事?”
金平指了指遠處死去的紀敦。
“回衙門?”
“就憑他們胡亂之言?”
道理!
可不是誰的聲音大、嗓門大就行的。
這幾個讀書人?
自己記下了。
沒有理會他們的雜亂、怒罵、憤怒之言,金平……也覺得是百草廳責任?
身軀微轉,行進服務台前的竹製擔架前。
紀敦的屍身!
連屍身自己都沒看,就說自己是凶手!
“你要做什麼?”
“紀兄因你而死,你先要做什麼?”
“……”
“……”
霎時。
那些讀書人再次湧上前來,小跑至紀敦的屍身麵前,給於攔阻著,不讓某人靠近。
“金推官!”
“若想要我和你一塊回衙門,先請仵作來驗屍吧,先明證紀敦之死和百草廳有關就行。”
“屍身……我就不插手了。”
“免得這些人又有意見。”
“為了讓屍身上的證據更加明顯,我……我之意,親自派人去太醫院請來仵作。”
“如何?”
秦鐘懶得搭理這些讀書人了。
自己還沒有將事情弄明白的,就想讓人把自己帶走?把自己帶走?順天府有這個能力。
但金平還沒有。
無論如何,紀敦在離開百草廳之前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紀敦也有卷宗文書留下。
也都有簽字。
現在自己還沒怎麼說話,就是凶手了?
怎麼感覺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自己也不認識這些人?
專門找麻煩的?
找麻煩也得有真憑實據才行!
“……”
“仵作,順天府衙門也有仵作的。”
金平略有遲疑。
小秦大人並非尋常人,在順天府為官,臨近皇城,許多消息靈通靈敏。
小秦大人背後通天,有聞可經常入宮覲見上皇、陛下,這是何等的榮寵?
今日之事。
自己也不好抉擇。
小秦大人所言也是有理,那些讀書人也話語許多,既然死人了,找仵作驗一下,也是常理。
找太醫院的仵作前來?
是否太驚動了。
“無妨!”
“紀敦是直隸生員,雖然鄉試結果未出,畢竟非普通人,出動太醫院的仵作不算什麼。”
“反而,更可有令人信服的結果。”
秦鐘搖搖頭。
“金大人,聽聞此人還是太醫院的太醫,定然同太醫院的一些人相互所知,相互了解。”
“若是太醫院那裡尋來仵作,如何令人信服。”
“金大人。”
“事情就擺在這裡,何須請仵作前來,這人就是凶手,天下間治病還有那般手段?”
“何有將人的肚子都剖開一個口子。”
“紀兄就是因此而死。”
“金大人,還請速速將此人拿下!”
陡然。
最先出言的那位讀書人再次踏步近前,直視秦鐘,厲聲喝道,對從太醫院請來仵作的法子不認同。
“看來閣下對我很是了解。”
“既如此,我可以明確告訴你。”
“從九月初七紀敦離開百草廳的那一刻起,他的生死就和百草廳沒有任何關係了。”
“他走出百草廳之前,有專門醫者檢查過他的身子,隻要他安穩修養十天半個月,就可痊愈。”
“此外,他在離開百草廳之前,還親手簽下醫囑文書。”
“孟總,將文檔取來。”
“醫囑文書上寫明,隻要紀敦遵從醫囑,那麼,就可痊愈,身子無礙。”
“反之,若是在走出百草廳之後,違背醫囑,做出諸如飲酒、吃魚腥之物、房中……等事,出了不好的結果,百草廳概不負責。”
“你等是紀敦的好友?”
“還是同窗?”
“如果這幾日拉著紀敦飲酒作樂!”
“如果這幾日拉著紀敦去青樓妓院!”
“那麼,紀敦之死,你們難逃乾係,按照國朝律法,你們就是謀害紀敦之人。”
“生員!”
“如果我記得不錯,涉事之人的功名都是要直接拿掉的。”
“這位兄台……,不知你名姓台甫?”
“觀你神情語態,很是激動,想來對紀敦之事很是了解,也和紀敦關係極好。”
“如果接下來仵作驗出一些問題,那麼,你是否願意承擔責任?擔下罪名?”
“畢竟,一人拿掉生員之名,比起所有人拿掉生員之名要好一些,你們……覺得呢?”
“金推官,還不去太醫院請來仵作之人?”
“不相信太醫院?”
“如果太醫院都不相信了,那麼,天下間的仵作你還能相信誰?”
針對!
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這一刻……秦鐘絕對可以肯定這一點。
這人對自己的身份很是了解,太醫院的事情都知道,而今歲以來,因讀書之事,太醫院那邊自己很少去。
為此,俸祿都沒領。
找自己的麻煩?
也得做夠功課比較好,如此就前來?
用意著實明顯了一些,紀敦的身子自己親自探查,隻要安心休養,根本無礙。
而現在死了。
肯定是外在緣由。
仵作驗一下,就清楚了,還在這裡同自己喋喋不休,給他們臉了,等著吧。
等眼前這件事了結,若不還回來,自己這個秦……就倒過來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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