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自從早上報紙通發京城之後,便是有很多人前往醉風閣,幾乎將那裡圍起來了。”
“後來,那個劉英銳偷偷喬裝從後門跑了。”
“采風人一路跟隨,發現劉英銳進入蔣府了,那裡是劉英銳的舅舅府邸,一天都沒有出來。”
“萬軍等人則是還在醉風閣。”
“打點銀子之後,從醉風閣的小廝、侍女口中得知一些情形,尤其是那個紀敦。”
“有兩個小廝說的很詳細。”
“言語那是一個病人,本不欲喝酒,一直推辭的,後來那個劉英銳所言不給他麵子。”
“是以,就喝了一些。”
“後來……後來就喝多了。”
“最後劉英銳好像還安排人送紀敦前往煙煙姑娘的房間,再後來……,紀敦就死了。”
“醉風閣內,一些人都有封口,若非那兩個小廝覺得賞賜銀子有點少,才二兩銀子,也不會說出來。”
“嘿嘿,少爺,咱給了二十兩銀子呢。”
“那個煙煙姑娘……如今在醉風閣內,並不接客,還是清倌人一樣。”
“就是時而彈彈琵琶、撫琴奏箏,聽那兩個小廝之言,煙煙姑娘……九月以來,已經被劉英銳不斷送人糟蹋。”
“醉風閣內,許多人都不忍。”
“卻也無法。”
“都說那個劉英銳舅舅是當朝協辦大學士,位高權重,得罪了他,就算皇親國戚都沒用。”
“……”
自皇宮走出,秦鐘乘坐馬車,再次將京城之內的百草廳走了一遍,臨近預定好的開會時間,多福將一些消息回稟。
馬車之內,秦鐘靜靜聽著。
手中把玩一顆梨子,這是巡查百草廳途中,從路上買的,滋味還是不錯的。
“不喝,就是不給他麵子。”
“有點意思,他哪來的麵子?他舅舅的麵子?”
“現在藏到他舅舅家裡了。”
“藏起來就可無事了?”
“天真!”
“一些事情如我所料。”
“這麼看來……醉風閣的證人還是不少的。”
“煙煙姑娘!”
“……”
“我記得百草廳和醉風閣之間是有體檢合作的,今兒已經晚了,倒是不合適。”
“明兒,……這件事我親自和孟總說。”
“報館那裡呢?”
“可有大事?”
“明兒我可是準備再送他一份禮物的。”
秦鐘拋了拋手中的梨子。
思緒運轉,不由一笑。
“今兒的確有人想要進入報館,不過……連門都沒進去。”
“後來,又來了一些街頭地痞之人,直接被從附近巡邏走過的九門提督兵士抓走。”
多福再道。
“明兒!”
“你這樣做……。”
秦鐘對著多福招招手,近耳吩咐著。
……
……
“鐘兒,報紙上還真有那樣的文書。”
“如此甚好。”
“下午我又前往附近的百草廳看了看,人多了不少。”
“倒是《京城娛樂日報》上有一個震驚的消息,那個……醉風閣的煙煙姑娘,我知道的。”
“百花大劇院也有請過她登台演舞,撫琴歌喉,還是不錯的。”
“也是一個美人。”
“真有那樣的事情?那個姓劉的讀書人……還真不是東西,竟然那般……心腸狠毒、欺負人。”
“采星也說了,這一次百草廳的事情還和他有關。”
“鐘兒,那人怎麼這麼壞。”
“今兒,我去你院裡的時候,還聽著妙彤在彈琵琶,那首曲子也著實令人心酸。”
“《情咒》!”
“是你專為此事而寫的?”
“……”
晚飯!
秦鐘今兒和一眾百草廳的醫者郎中一塊用自助餐,百草廳內也有自己的廚房。
一應諸般,應有儘有。
歸來沐浴一番,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輕便長衫,趿著鞋子,領著采月、晴雯兩個小丫頭在姐姐房裡說著話。
熟悉的沁香軟榻上,秦鐘躺靠上麵,很是享受,身邊還有兩個不住按摩的小丫頭。
這日子……要得。
“姐姐你倒是啥都知道了。”
“姐姐放心,那些事我會處理好的。”
“倒是……算著時間,府上敬老爺的生日快到了吧,兩府如何商量的?”
“如今,賈璉護送林姑娘回揚州,柳條胡同的那個女子怎麼辦?鳳嬸子可有抉擇?”
姐姐此刻正端坐在梳妝台前卸妝,瑞珠在身旁服侍著。
說是卸妝,實則姐姐一直都是傅粉施朱,不為濃妝豔抹,天然明豔,無需太多脂粉。
些許點綴,已然錦上添花。
聽著姐姐的聲音,明顯輕快許多,明顯高興許多,就是提起一些事情,亦是有些不悅。
秦鐘欣然。
自己喜歡這種溫馨的感覺,看著瑞珠將姐姐頭上、手臂、雙手的首飾一一取下,長垂腰腹的青絲也是披散而落。
悠悠然,更染天然之色。
劉英銳!
他會付出他該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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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在姐姐這裡……提那人多有無趣,秦鐘話鋒一轉,換了彆的話題。
東府敬老爺的生日,是月中。
去歲的時候,因下雨,便是耽擱不少,聲勢不大,自己也在忙碌城外之事。
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