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心人易變。”
“……”
“這首訣彆詩寫的真好。”
“寫的真好。”
“是……新科舉人亞元所作,明倫樓內為煙煙姑娘所作,不愧是新科亞元,才學過人。”
“煙煙姑娘!”
“是她!”
“唉!”
“這首訣彆詩還真是適合她,這些日子,報紙上煙煙姑娘的事情不少,也隻有真正了解煙煙姑娘之人才可做出來。”
“……”
次日一早。
隨著一份份報紙售出、散開。
隨著京城之內一家家報紙的消息傳來。
三十六坊皆有餘音,街頭巷尾,一位位食客、一位位消遣之人、一位位讀書人……手持一張張還帶著油墨的報紙,皆不住感慨。
一首詩寫的好不好,讀一讀就知道了。
若是入心,便是好詩。
若是晦澀,另當彆論。
若是心神所感,更是好詩。
人生若隻如初見,短短幾個字,將世間最美好的事情道出,最美不過初見。
然而。
其中一個若字,有隱隱夾雜彆樣餘思。
若!
可見人生許多事情並非隻如最初一般的形態。
又讀著後麵幾句,便是彆樣哀怨流轉,再加上詩詞所襯背景,詩詩姑娘……已然如此。
那個姓劉的讀書人!
還是這一次的鄉試生員!
和煙煙姑娘之間,一開始也是那般好,後來……卻枉為人子,對煙煙姑娘那般暴虐、無恥。
心緒稍弱之人,讀此詩,悠然入心,已然潸然淚下,人世間,許多事情、許多人都在變。
天下間的淒慘之事,有何止煙煙姑娘一人。
而今有此詩在,一事有感,更為令人憤怒那個劉姓男子,更為憤怒天下間負心薄幸之人。
“你們看!”
“快看!”
“《京城日報》上有關於那個劉姓男子的文章,《京城娛樂日報》上沒有。”
“幸好每次我都兩張都買,也不貴……每個月少吃一頓酒,什麼都有了。”
“你們看這則消息……還是順天府的公告!”
“有一個劉姓男子因涉嫌謀殺今歲鄉試一位姓紀的生員而被關入牢獄。”
“還有那個劉姓男子以及他的幾位同窗。”
“更有涉及一位醉風閣的一位名妓!”
“我好像昨兒就聽人說,那個劉姓男子在明倫樓被順天府的人帶走了,煙煙姑娘也被帶走了。”
忽而。
一道驚訝的聲音響起,拿著手中一份嶄新的《京城日報》,指著其中一篇文章。
還是很醒目的文章,說道一事。
“明倫樓。”
“姓劉的?”
“醉風閣的名妓!”
“難道他們是一個人?”
“……”
“……”
“你們還不知道?早就不是秘密了,那個劉姓男子就是天津府徂徠書院的劉英銳。”
“劉英銳,字桂輪,那小子在天津府就不是啥好東西,禍害的青樓女子很多很多。”
“還有一些青樓烈性女子不堪受辱而自殺。”
“結果那小子還沒啥事,你們知道為啥嗎?”
“……”
“為啥?”
“為啥?”
“這位兄台,你所知還真是我等所不知,還請多多說些。”
“……”
“因為那小子有一個好舅舅,如今軍機處的協辦大學士就是他舅舅,你說這個背景怎麼樣?”
“區區青樓女子算什麼?”
“就是良家女子也不算什麼。”
“他姐夫好像好事山東布政使,也是地方高官,青樓女子?地位卑賤,遇到這樣的人,自認倒黴吧。”
“……”
“……”
“不過那小子才學還可以,這一次考了鄉試第五名,可……這樣的人才學再好又有什麼用?”
“將來他若是做官了,嘖嘖,那個地方的青樓要倒黴了,估計良家女子也要倒黴。”
“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
“就是,好端端的,這個劉姓男子……,劉英銳他怎麼涉嫌謀殺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他考了金科鄉試第五名?豈非名列五魁!才學還真不錯!”
“他舅舅是軍機處的協辦大學士?”
“怪不得,怪不得!”
“……”
“……”
“這事說來就話長了。”
“無妨,大早上的,我等都有時間,閣下就長話長說,讓我等也都了解前因後果為上。”
“……”
“那我就慢慢和你們說道說道。”
“這件事就要從上個月開始說起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打聽來的,諸位,且坐下,慢慢聽我說。”
“應該是上個月鄉試結束的那日說起。”
“……”
“哦?這件事還有涉及小神醫?百草廳的小神醫?這可是一個醫者仁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