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棋之道,上皇如今的棋力也是大增!”
鹹安宮!
看著麵前一老一少二人下著象棋,片刻之後,端陽不住一語,不過十天上下,上皇的棋力精進甚多。
“哈哈。”
“有小神醫這般的好手,再加上棋譜之力。”
“朕自當進益。”
“方寸之地,變幻莫測,每一步棋的落子,都有彆樣深意,一如戰場之事。”
“小神醫,你象棋之道如此,將來若是有機會接觸兵家戰陣,也不會很難,道理多有相通。”
一襲寬鬆的明黃對襟褂子衣衫,上皇聞此,顏麵大笑,觀麵前的棋局,抬手走了一步。
現在的自己若是同十日之前的自己對局,當輕而易舉的取勝。
而現在……小神醫的棋力似乎還是不見底,還真是奇特的少年人,想起小神醫書錄的棋譜,愈發對那位異人好奇了。
能夠傳授小神醫如此的棋譜,那位異人絕對是棋藝之道的國手,而且非短時間可成。
以端陽的眼力所觀,小神醫書錄的棋譜多有天南地北的棋局,更有諸多奇思妙想。
儘管現在戰勝小神醫很難,然而……棋力大進還是值得歡喜的,更彆說小神醫和自己下棋,沒有和棋的心思。
這一點甚好。
下的才有精神,否則,多有無趣。
“上皇過譽。”
“或許道理相通,然兵家戰陣是真正的生死之道!”
秦鐘也是挪動了一下棋子。
小郡主親自派人接自己入宮,從此刻的情形來看,要替皇後娘娘畫畫,要等下午了。
“生死之道!”
“的確如此。”
“這些棋子都是死物,而戰場上的兵家戰陣都是涵蓋萬千兵士,剛才朕吃掉你一隻卒,也許就是數千人、萬人的不存。”
“今早聽長樂所言,你此行南下,欲要將運河沿岸的諸般風俗景色落於畫上,朕心甚喜!”
“鹹安宮這裡的庫房內,有不少不錯的各類紙張,各個尺寸都有,你待會可前往挑選一些。”
“一幅上好的畫兒,好的紙張必不可少,朕近年來,很少作畫,也用不到,放著就浪費了!”
“運河沿岸之地,江南之地,諸般景色……朕也想要一觀了,不知道那裡如今是一番什麼模樣。”
象棋象戲之道!
兵家戰陣之道!
道理相仿,內蘊的確又有不一樣,死生大事四個字就可直接概括,看著麵前的棋局,上皇彆有感慨。
沒有在那個話題上多言,提及一事,又有期待。
“上皇!”
“小臣會儘力所畫!”
秦鐘一禮。
這件事上皇也知道了,長樂公主倒是和上皇無話不說,宮裡的紙張?沒的說!
絕對都是極品!
“待會這局完畢,朕與端陽下一局。”
“小神醫,你為朕畫一幅《對棋圖》如何?”
上皇伸手又挪動一顆棋子。
“是!”
秦鐘頷首,看著棋局變化,亦是一動。
……
……
“你準備大後日乘船南下?”
“……”
“要不等下個月初?”
本不想要搭理鐘兒的,本不想要鐘兒進入自己的小院的,想讓鐘兒好好靜一靜,可是……看著他站在自己跟前,秦可卿便是無奈。
用飯的時候。
也不想要搭理他的。
卻……又有些忍不住。
尤其,鐘兒所言,他還能在城中待兩日,兩日之後,就乘船南下,秦可卿嬌容一怔,幽生不舍。
“早走早回來。”
“城中之事大體差不多,明兒我準備前往書院,和一些同窗好友吃吃酒,順便走一遍莊子。”
“後兒,我準備在興榮街府上擺筵,請姐姐、二姐她們前來用飯。”
風過有痕。
有些事已經發生,注定不一樣。
喝著麵前的一份銀耳蓮子羹,秦鐘忍不住一笑,晚兩日再走,那就是下個月初了。
其實意義不大。
“……”
“一切都準備好了?”
觀某人麵上彆樣笑意,秦可卿略有羞怒,鐘兒的眼神愈發不掩飾了,落在身上熱熱的。
再有兩日就要離開了?
心間深處,甚是不舍。
“嗯。”
“姐姐親手的蓮子羹就是不一樣。”
“外麵的酒樓裡也有蓮子羹,但是,和姐姐親手做的相比,相差十萬八千裡。”
“惜哉,此行南下,就喝不到了。”
“這兩日我準備每日都喝一些。”
挖了一顆蓮子,落於口中品味,棉軟香甜,秦鐘連續吃了數口,旋即,毫不吝嗇的讚譽。
“哼!”
“……”
就知道說話好聽,秦可卿瓊麵微紅,瞪了某人一眼,不予多言,還想要多吃。
就不……不做了。
讓某人吃不到。
庫房裡?
那些川地來的銀耳的確還有不少,思緒混亂,心間深處輕歎一聲,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
“冬日的衣裳也準備了?”
數息之後,秦可卿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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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準備了兩箱子。”
“各式衣裳、氅衣、風衣都有。”
采星在側,連忙應道。
“采星,你也識字,接下來每半個月,將鐘兒量體裁衣的數字寫在信上傳與我。”
秦可卿囑咐著。
“是,奶奶!”
采星頷首。
“有姐姐就是好!”
秦鐘吃著碗中的銀耳,再次讚譽。
“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