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送東西前來的是兩位年輕人,說是他們少爺先前揚州允諾送於姑娘的。”
“如今他們到達金陵,便是送來了。”
“的確有說道是送給青蓮姑娘。”
“姑娘,您先前也有那般吩咐,若有相送青蓮姑娘之物,便是收下,送來這裡。”
玉香樓。
女子從專門的庖廚之地行出,提著裙擺,一路小跑至後院後門之地,天妃巷那裡的宗伯已經在了。
懷中還抱著一個方長的小木盒!
揚州來的。
送給青蓮姑娘。
是秦公子!
一定是秦公子!
他們現在才到金陵?
本以為他們會月初就來的,如今都十一月下旬了,還以為秦公子將那件事忘記了。
不!
自己對秦公子還是所知的,他非那種人,先前也有預料,可能是秦公子因事還在逗留江都。
尤其,自己派人去應天書院詢問了一下近來入書院的人,並無姓秦的,更可明證。
現在!
秦公子他們到金陵了?
從宗伯手中接過那個方長的小木盒,裡麵定然是畫!
秦公子當初和自己說過的,他會補償自己一幅畫作,還是施加顏料的彩色畫作。
現在就送來了?
“……”
“宗伯,你有沒有詢問他們現在住在哪兒?”
小木盒的份量有一些,女子輕撫著木盒,嬌容含喜,看向宗伯,忍不住再問。
那些人有沒有說些彆的?
“……”
“姑娘,這個好像沒有,他們將畫兒送過來,就走了。”
“姑娘,我聽他們的口音,非本地人士,似乎也非江南人。”
宗伯!
年四五十的年歲,束發尋常的仆從發髻,粗布麻衣,冬日裡,厚實許多,神容憨厚,雙眸有神。
聞姑娘之問,想了想,的確沒有說。
他們少爺?
姑娘?
不知道是什麼緣故!
“……”
“這……。”
“姓秦!”
“宗伯,你在金陵待了這些年,可有知道有沒有官員姓秦的?”
“好像是近年來從外地前來的秦姓官員!”
女子秀眉微蹙,將東西送來就走了,這麼乾脆的?
好歹留下一個地址才是,自己也好去還禮,而且,順便去請教一下畫道技藝。
自江都歸來,自己每日都有畫畫的,自覺有些進益。
卻也有些瑕疵。
“……”
“這……姑娘,要不我去打聽打聽,現在這個時辰……我傍晚來回姑娘。”
宗伯訕訕一笑,自己待在金陵是很長時間,可……自己和官人們打交道很少。
卻也不難,金陵這裡雖大,要打聽一些官人的名姓,還是不難的,有人專門做那個營生。
付一點點銀子,就可打聽出來了。
就可告知姑娘了。
抬首看了一下天色,也就未時正刻,一個時辰就差不多了。
“也好!”
“宗伯,有勞你了。”
女子頷首一笑。
宗伯做事自己很放心,傍晚時候……就可知道城中的秦姓官員是誰了?
到時候打聽出來具體的消息就不難了。
……
……
“姑娘,我正要去找你呢!”
“姑娘,你又去廚房了?”
“你啊!”
“有那些工夫……去雲影閣那裡熱鬨一下不好嗎?”
“姑娘!”
“明兒可有空閒,這兩日是二十四節氣中的小雪,城中甄家老爺要在邀月榭擺筵相賀。”
“許多士子都有前往,秦淮之地,也有相邀一些人前往,你自然是首位在列的。”
“姑娘……要不去瞧瞧?”
“左右吃吃酒,露露麵,再彈彈琴,就回來了,去一次,數百兩銀子就有了。”
“姑娘。”
“姑娘,這個木盒裡是什麼東西?這麼寶貝的?買的?彆人送的?”
“小草……彆人送給姑娘的?”
女子剛回到玉香樓自己的房間,迎麵便是碰到李嬤嬤,小草已經在伺候了。
看了嬤嬤一眼,女子見禮一聲,便是抱著木盒前往屏風相隔的內室之地,耳邊……嬤嬤的聲音不絕。
“……”
“我也不太清楚。”
小草也是詫異,姑娘剛才不是在廚房嗎,怎麼現在回來了?醉酒黃雞做好了?
小喜呢?
她應該跟在姑娘身邊才是,怎麼姑娘現在回來了,不見小喜了?
現在不僅回來了,手上還多了一個木盒。
姑娘出去買的?
不像!
彆人送的?
好像也不太清楚。
“嬤嬤莫不是忘了,先前我可是和嬤嬤說過的,要休息一個月的,現在時間還沒到呢。”
女子將木盒落於內室的桌案上,麵露歡喜之意,更有彆樣期待,瞥了喋喋不休的嬤嬤一眼。
一些事情,已經和嬤嬤說過了,嬤嬤怎麼還在提及那件事。
話語間,輕撫著木盒的暗扣,微微用力,便是將其打開,裡麵的東西入眼!
是被一卷紅色絲綢包裹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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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那可是城中的甄家!”
“到時候前往的達官貴人肯定很多很多,姑娘都休息大半個月了,也差不多了吧。”
“到時候露露麵,風頭就回來了。”
“姑娘!”
“秦淮河上,許多女子巴不得到時候前往出出風頭,到時候一躍成名,就可身價倍增。”
“姑娘如今……也該多多益善。”
“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