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大老爺!
他本就是一個貪財戀色之人。
自上個月歸來,一個月來,不知生出了多少事情。
為了銀子,二丫頭的體己錢都沒了。
聽說大太太那裡的銀子也被要走了一些。
還有他的銀子,似乎因此還挨了一頓,聽聞是大老爺想要一些他那些營生的乾股。
他不給,就被打了。
更彆說又買了兩個丫鬟!
銀子!
二老爺鮮少理會彆墅的建造,都是大老爺為首負責,自己也插不上手,也不想要插手。
一百萬兩銀子!
不知道要被他拿去多少。
想起來就多有生悶。
“比起修建省親彆墅的花費,娘娘省親的確更重要。”
秦可卿正把玩著溫泉池子裡的一些花瓣,都是新采摘下來的新鮮百花,落於鼻息之前,幽香蘊生。
正月裡!
比起西府那裡,自己清閒許多。
東府的事情本來就不多,尤其是府中之事不多,反倒是在處理寧國一脈近支族人的事情多了一些。
閒暇時間不少。
同二姐、三姐前往百花大劇院聽戲。
去一些營生鋪子瞧瞧。
去關雎逛一逛。
……
嬸子。
比自己忙碌太多。
修建彆墅的費用,東府的掌事也有參與,自己都有了解具體之事,一些事情……的確都是大老爺定下的。
他們也做不了主。
自己?
自己也插不了手。
娘娘省親是兩府的大事,誰都攔阻不了,誰若是攔阻……那就是與老太太和太太們作對。
銀子!
有些可惜了。
城中也有修建省親彆墅的貴戚之家,他們的花費也就五六十萬兩銀子比較多。
兩府建造的彆墅還有兩府人、物為根基,按理說應該更省銀子的,現在……不好說了。
八十萬兩?
九十萬兩?
百萬兩?
真要是全部花完了,以後遇到緊急之事就難了。
“不說那些事情了。”
“咱們也插不上手。”
“過幾日我那兄弟要回金陵看一看我爹,還有一些各房的族人。”
“蓉大奶奶,你有沒有東西也一塊送過去。”
“算著時間,小秦相公應該在書院了吧,一月快要過去了,再有半年……小秦相公就要回來了。”
鳳姐秀首輕側,抬手將頸間的秀發綰至身後,看向蓉大奶奶,笑語說道另外之事。
身為管家奶奶!
自然是不想要看到公然的貪墨之事,但……省親之事有些特殊,她們很難插手。
與其如此,就不插手了。
後果!
以後再說。
“是嬸子的兄長?”
“京城這裡不好嗎?怎麼想著這個時候回金陵了?”
“鐘兒!”
“按照他的書信所言,上元節後就要入書院的,學習半年左右就會回來。”
秦可卿奇異,秀眸閃爍,看向嬸子。
“是我爹來信所言的。”
“若非京城一些人家需要應酬,去歲我那兄長就該回去了。”
“如今上元節過去,許多事情沒了,故而,要回去一段時間,可能一年,可能兩年!”
“到時候會再回來!”
“我那兄長離開京城,京城之內……我家也就剩下我一個了!”
鳳姐給於解釋著。
兄長在京城的荒唐事,自己也有讓人寫信和爹說過,對於兄長……爹還是很看重的。
爹數年前離開京城,就是希望兄長在京城好好待著,能夠有一番成就,現在……還是先回去再說。
回去之後,少不了一番教訓。
“原來這般。”
“若如此。”
“嬸子兄長回金陵,攜帶一些東西也方便。”
“那我明兒就開始準備。”
“鐘兒的衣裳剛做好,我也想著寄過去的。”
“鐘兒的身子長得很快,去歲離京帶的一些衣裳有許多都不能穿了。”
秦可卿頷首笑言。
就算嬸子的兄長不南下回金陵,自己這幾日也準備寄東西的,現在,剛好便利。
“小秦相公的身子長得真快。”
“寶玉的個頭就慢了一些。”
“知曉我那兄長要回金陵,寶玉還說著要一塊下江南,前往揚州看看林姑娘呢。”
小秦相公的身量體態!
鳳姐亦是有同感。
儘管知曉有些人長得就是快一些、高一些,然……落在小秦相公身上,更為明顯了。
尤其,寶玉和小秦相公年歲相仿。
現在。
比起小秦相公,寶玉的個頭明顯遜色一些。
寶玉!
自從去歲九月初林姑娘回揚州之後,一直都有些悶悶的,近來……才好轉一點點。
昨兒聽自己和太太說道兄長回金陵的事情,亦是興起,結果……被太太說了一頓。
其實寶玉無需著急的。
林姑娘要不多久,就會回來的。
“寶叔和林姑娘少幼相好,有此心也是自然。”
“嬸子的兄長回金陵。”
“聽賈薔說道彆墅的事情,二月份的時候,他們也要一些人下江南蘇揚之地,采買一些戲子、綢緞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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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應該有人找嬸子說道一些事吧。”
林姑娘!
林姑老爺的病是好了,林姑娘眼下還在揚州,鐘兒的信中也有提到一些事情。
父女一處,畢竟不同。
可以理解。
寶叔!
近來的性子稍稍活泛一些,因正月裡的歡鬨之事,聽說又和一些丫鬟說說笑笑的。
太太也沒有理會。
脆音緩緩,秦可卿將手中的花瓣落下,整個窈窕的身子沒入池中,享受溫泉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