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梅調!”
“《羅帕記》!”
“聽起來還是悅耳的!”
偏廳之地,較之主廳的待遇遜色不少,尤其是一個個曲韻歌舞登台,主廳那裡可以全方位一覽。
偏廳這裡唯有聽音!
於此,秦鐘並不在意。
而且,隻是聽音的話,更能領略唱曲深意,若然美人在眼前,還可能分走心神。
秦鐘自我剖析了一下,應該是那個道理。
黃梅調!
此刻主廳內正這般曲韻。
先前秦淮燈會和林黛玉、林山遊逛的時候,岸邊就有黃梅調的簡易戲台,聽看的人不少。
“我……祖母喜歡黃梅調!”
田仲笑道。
“一方水土,一方戲曲。”
秦鐘頷首,自己喜歡的戲曲?好像沒有,黃梅調此刻聽得很不錯,先前蘇州的時候,昆區也聽過,也絕很好。
京城之內待在寧國府的時候,會芳園多有戲台唱曲,有些曲子……還是蠻有意思的。
有些曲子就算了。
一邊聽著曲子,一邊品味甄府的美食,一邊同田仲閒聊著,一邊還有人近前問候飲酒。
甄家二老爺!
甄應棋!
他倒是適應這個場麵,將整個偏廳照顧妥妥當當,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份……每隔片刻便是有關照,便來斟酒。
難為他的心思了。
“李素素的唱曲聽起來還是不錯的。”
未幾。
有秦淮名妓登台獻藝。
李素素!
唱了一曲《清平樂》,雖然未見其唱念做打的神態,聽聲音,可見功力。
青蓮!
好像自己還未聽過她唱的曲子,秦淮上下都有傳……青蓮的唱曲更在李師師之上。
能夠在秦淮個立足,單單漂亮還真沒用,江南多美女,多才多藝的美女就不多了。
隨著一位位秦淮名妓獻歌舞樂曲,偏廳之地,有更多的人探著腦袋看向正廳了。
“師師姑娘上場了。”
“剛才聽甄二老爺說了,師師姑娘要演舞的,是她當初花榜定名的《驚鴻舞》!”
“……”
“《驚鴻舞》!”
“是《驚鴻舞》?當真?”
“當真?”
“當年花榜定名的時候,秦淮名妓爭相演舞,以定高下,最後……師師姑娘以自己改編的《驚鴻舞》奪得頭魁!”
“《驚鴻舞》!”
“師師的姑娘的《驚鴻舞》……,可惜,師師姑娘後來很少跳這支舞曲。”
“我一直隻聽此舞,卻未真正一觀,今日……,唉,又在偏廳之內,又難以真正一觀。”
“……”
“陳兄,師師姑娘要獻舞了,是《驚鴻舞》,我等也是一直隻聽聞此舞,卻未真正一觀。”
“陳兄,你可一觀?”
“……”
“當年花榜定名的時候,我在場……的確一觀。”
“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詩雲長鬢如雲衣似霧。”
“錦茵羅薦承輕步。”
“舞學驚鴻水榭春。”
“歌傳上客蘭堂暮。”
“雖這般也不能夠將師師的舞姿言出。”
“師師……甚美!”
“近一二年,師師幾乎不曾再演《驚鴻舞》,師師所言,此舞乃唐朝玄宗寵妃梅妃成名舞。”
“梅妃才情、品行皆高雅非凡,非楊妃可,師師參照圖畫、書卷記載將其改編,心覺不妥,恐有糟蹋梅妃的舞曲。”
“是以,那一次之後,很少演奏!”
“想不到今兒……會演舞《驚鴻舞》,以師師的性情,當對《驚鴻舞》有改進!”
“我……,我要去看看!”
陳詠忍不住了。
縱然是偏廳,也要瞧瞧師師的《驚鴻舞》。
“我也去!”
“我也去!”
“……”
與列同伴皆欣然。
傳聞中師師姑娘的《驚鴻舞》,今兒要再現了,當一睹為快,當一飽眼福。
“《驚鴻舞》!”
“典籍記載,是唐朝玄宗寵妃梅妃的成名舞。”
“玄宗稱讚——吹白玉笛,作《驚鴻舞》,一座光輝,梅妃……史載是一位品行高潔,氣節若梅的才女。”
“《驚鴻舞》!”
秦鐘驚奇。
《驚鴻舞》!
青蓮的《驚鴻舞》!
自己還真不清楚青蓮會跳《驚鴻舞》!
《驚鴻舞》因梅妃而出名,後來……隻在一些書畫有記載,具體的舞姿並沒有留下。
聽此間偏廳的沸騰談論之言,秦鐘聞之,更為驚奇。
青蓮通過索引書畫給於改編的《驚鴻舞》,花榜定名之時……直接力壓群芳。
嘖嘖。
還真想要瞧一瞧。
隻是……左右瞅了瞅,似乎偏廳已經沒了空隙,隔絕主廳、偏廳的屏風處……都已經被人占據了。
還真是……,秦鐘無言。
“鯨卿兄!”
“以你……以你和師師姑娘交情。”
“禦香閣……可親品《驚鴻舞》!”
田仲雖有興趣,卻非很大。
尤其父兄在此,父兄都在案後老老實實坐著,自己還是吃酒吧,順著鯨卿兄的目光也是看向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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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樂然。
雖然現在看不到,鯨卿兄可非尋常人,若言一觀……還是不難的。
“《驚鴻舞》!”
秦鐘一笑。
能夠在花榜定名一舉壓過其餘秦淮名妓,可見此舞的柔美、輕盈、飄逸……。
具體是什麼樣的舞姿?
還真想象不出來。
“什麼?”
“楊木火死了?”
“被燒死了?”
“昨兒,還在一塊吃酒,現在怎麼……怎麼就死了?還被燒死了?”
“江寧織造還有更多的消息?好端端怎麼被燒死了?”
金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