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
“嗯?”
“秦公子,秦公子……走了!”
“怎麼會!”
芸娘就是喜歡把自己當做小孩子一樣,感屁股被芸娘拍了一下,李師師輕哼一聲,扭了扭身子。
旋即。
又猛然的坐了起來。
什麼?
秦公子走了?
怎麼會?
秦公子怎麼走了?
嚇住了?
怎麼會?
自己……。
自己隻是一時間覺得不知如何是好,便是那般……,秦公子……現在走了?
離開禦香閣了?
一時間,秀眸呆呆,神情一滯,心間深處,更為紊亂了,本能的看向芸娘,走了?
他走了?
“哼!”
“現在後悔了?”
“都告訴你了,男人啊,有時候……一些甜頭必須給。”
“你倒好……,直接跑了。”
“秦公子還沒對你怎麼樣呢。”
“後悔了?”
“哼!”
“你個小妮子!”
“不用擔心。”
“秦公子所言略有唐突失禮,是以先行離去。”
“月底開業的時候,他會親自到場的。”
“你要的那首曲子,也是那日送來。”
“現在……是不是心中好多了?”
“你現在經曆的,芸娘當年都走過的。”
看著師師患得患失的模樣,看著師師雙眼隱隱微紅的模樣,看著師師手足無措的模樣。
芸娘一看就知道什麼事。
歎息一聲。
有些事情,儘管自己都和師師說過的,然而,不親自的經曆一番,是無法真正明白的。
瞧著師師此刻形態,又將另外一些事情說道著。
“……”
“芸娘,你……。”
“你……,說話都不說完。”
“芸娘。”
“你說秦公子真的……真的是被我嚇走了?”
“可……我……。”
芸娘就知道嚇自己。
李師師心緒平複,狠狠瞪了芸娘一眼。
但。
秦公子還是走了。
自己還想要和秦公子一塊完善樂曲呢,月底……秦公子會送過來完整的樂曲?
不由。
多有遺憾。
記得先前高郵湖上,和秦公子一同完善《伽羅》曲譜,那是一種極好的享受。
自己也是喜歡樂曲的,能夠創作出一首新的,還能夠傳揚天下的新曲子。
榮耀甚焉。
秦公子。
走了?
是自己真的嚇到了秦公子?
月底鋪子開業的時候,秦公子會來?
真的會來!
可……自己真的把秦公子嚇住了?
“就算沒有真的嚇住,怕也是被嚇住了一點點。”
“你不是說一直以來,都感覺秦公子於你沒有那般……特彆的意蘊,這世間……哪有什麼一見鐘情。”
“師師,你相信有一見鐘情嗎?”
“若然那個女子是世間最醜陋、最粗俗、最醃臢的女子,你覺一見鐘情的事情會發生在那人身上嗎?”
“不會!”
“偏偏是容貌、才情甚好的女子,常有男子所言一見鐘情,都不為彼此相知,如何一見鐘情?”
“見色起意罷了。”
“你說過秦公子身邊好顏色的丫鬟很多,我猜……秦公子是一個喜歡好顏色的。”
“這並沒有什麼,男子都喜歡好顏色的。”
“秦公子一開始對你沒有什麼特彆的意蘊是正常的,你的顏色雖好,於秦公子那般珠環翠繞之人,欲要一見鐘情多艱難。”
“是以,多有相聊,多有接觸,你們才會更加了解。”
“今兒你一舞驚鴻,又這般盛世妝容,說不得人家生出了一點心思,演舞之地,秦公子就算想要做其它的也做不了吧?”
“你的小蹄子倒好,跑的挺快!”
“下次,你想讓人家抱著你,都難!”
秦淮河之地,做的就是男人生意。
不好好了解男子是不行的。
當年自己在秦淮河多年,親自見過,親自聊過的男子沒有千,也有一兩千。
大部分男子的心思……自己隻要接觸接觸,便可猜的差不多。
還有一些男子,不好猜……他們是聰明人,普通人不好猜測,但……隻要繼續接觸接觸,也能夠知道一些。
秦公子!
就是後者!
初次有聞此人,自己是準備讓師師把握分寸,不要過分熱心、熱情的,否則,那樣受傷的會是自身。
現在!
那個秦公子……還真是不錯。
家世沒的說。
關鍵有錢並不吝嗇。
有事的時候……是真的出手出力,還能有成。
而當年自己接觸過的許多男子,一個個口頭上說的天花亂墜,仿佛天下間就沒有他們做不到的事情。
真等事情來了,一個個跑的比誰都快。
百樂園觀妙閣,秦公子萬中無一的豪舉……怕是要傳揚秦淮河多年了,欲要打破可不容易。
一萬多兩銀子!